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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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我没明白。”安音璇以为自己听错了。
肖权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他,稀松平常道:“找这个人,看看需要做什么,医院和医生都是最好的,也都有保密协议,费用公司承担。”
他接过来看,这是一所私立医院的美容整形外科主任的名片,不明所以道:“我哪里需要整?”
安音璇现在的长相已经很出类拔萃了,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被注意到,肖权只是例行公事安排一下,毕竟上镜不同于其他,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先打个瘦脸,再把牙弄一弄,这是最基本的。”肖权例行公事地说道:“我也不专业,你去问问大夫的意见。”
安音璇毫不掩饰地黑了脸,生硬道:“我不去,我现在这样就好。”
肖权第一次被安音璇拒绝,还是在这种他认为的“小事”上怼他,愣了一下,纳闷道:“好不好咱们说了也不算,你得让大夫说啊。”
“我觉得没必要,肖总。”安音璇绷着脸说道:“我去学校已经迟到了,先走了。”
然后没等肖权答应就径自出去了,还摔了门。从他走进来,到他们不欢而散,里外里也就十分钟。
“我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吗?”肖权一脸问号地看着陈郡山。
陈郡山也不明白安音璇反应为什么如此之大,耸肩道:“没有吧。”
“那就是他对自己的长相特别有自信,觉得我侮辱他了?”
“他也不太需要整吧。”陈郡山脑子里过了一下那张魅气的脸,作为歌手绰绰有余,就算去当演员也是凤毛麟角了。
“需要就需要,不需要就拉倒,让医生看看怎么了,又不少块肉。”肖权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道:“再说了,哪个明星不打针,又不是让他换头,弄精致点儿怎么了?”
陈郡山也无奈,他还打过什么童颜针一类的呢,更何况是歌手演员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回头我问问。”
“还敢摔门,本事大了脾气也长了。”肖权指着陈郡山道:“都是你惯的!”
陈郡山莫名其妙被扣了个帽子,一头雾水,本来聊得好好的,到底踩了什么雷,一下子就毛了呢?
安音璇上完一天课回到家,从兜里掏出名片直接拍在了桌上。他不是怪肖权说他外形不够完美,他并没有这么自恋,而是恼怒自己舍不得丢掉父母给的容貌变成另一个人。
尤其是想想已经离世的父亲和剩下半条命的母亲,他就没法轻易去改变自己,在别人眼里,他在意的矛盾点根本不值一提。
没心情吃晚饭,他走到卧室翻箱倒柜地找母亲养老院的家属卡,却没有找到,给安鋆打了电话才知道在弟弟那,安鋆一个字没问,就说了句“等我”便从学校动身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两人结伴去看姜咏倪了。
一进病房就看见护工在打扫卫生,而姜咏倪则是一如既往地安静靠坐在那张洁白的床上,目光无神地望向前方。
安鋆给了护工些钱,让她买点水果回来,安音璇这才发现护工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
“陈姐走了?”
安鋆点头:“年初走的,这个姓刘,人比以前那个勤快。”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
安鋆去洗手间投了块毛巾,给姜咏倪擦擦脸擦擦手,嘴里还说着:“妈,今天哥来看你了,他最近去音乐学院读书了,导师特别有名,沈美茗你一定认识吧,现在哥就是她的学生,你说厉不厉害?”他自顾自地说着,也没期望能得到回答。
姜咏倪好像被魔法冻住了年龄,整个人就像个华丽的雕塑,美丽却毫无生气。
安音璇的轮廓跟母亲的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和嘴唇极为相似,所以他其实有点男生女相。母亲的相貌就很魅,生在男人的脸上就更为突出,好在鼻子继承了父亲的高挺,也不失英气。
他就这么看着母亲的脸出神,听着安鋆像背景音乐一样孤独地聊天,他伤感地想:我终于要把你给我的东西彻底丢掉了。
安音璇像上次一样给护工塞了一千块钱,安鋆则嘱咐了几句。
临走前,他照旧系了一个“小领带”放在姜咏倪的床头。
“你怎么突然要来看妈?”安鋆和哥哥并肩走在疗养院外的公园小路上,他们没待很久,就算现在叫车回市区,还能赶上吃午饭。
“好久没来了,想看看她。”
安鋆一眼看出哥哥完全不在状态,跑了两步堵在他前面,双手扶着他肩膀低头问道:“你怎么了?昨天就不对劲。”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问道:“安鋆,如果我不是我了,你还会认我这个哥吗?”
“哥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哪天我改了样貌,你会介意吗?”
安鋆认真道:“如果你是自愿的,又在百分百安全的前提下,我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他点点头,说道:“回去吧,明天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你病了?”安鋆焦急地打量着他,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他挡开弟弟的手,说道:“我没病,什么都别问,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这天天气意外的凉爽,有风徐徐吹过,站在太阳下面会出薄汗,而待在阴凉处就会有点冷。
一阵微风把房间的白色窗帘吹起,马上就要到飘柳絮的季节,护工早早就把纱窗清理干净安装好。
姜咏倪缓缓转过头,看着“小领带”眨眨眼睛,这时护工洗了水果进来,笑道:“咏倪,来尝尝这个葡萄,可甜。”
转天,当安鋆抬头看招牌的时候才知道来的是个整形医院,他也终于理解了他哥昨天说的话。
安音璇一人进了诊室,名片上的大夫就坐在对面,认真研究了半晌,分析道:“如果你不上镜,我就建议你什么都不要做,因为比起那点改观,创伤就太大了,没有必要,这不符合整形的初衷。但你是肖总介绍来的,我只能说,非要追求那种没有瑕疵的完美的话,有些项目你可以考虑。”
“您说。”
“你本身骨骼非常标准,但上镜会把人拉变形,你要是想保持真实的自己显像在荧幕上,那就要更加细腻。眼睛很大,不需要动,咬肌可以打小点,鼻尖如果再翘一些就更好,还有牙是你们歌手非常注重的地方,也可以酌情处理一下。”
他没有半分犹豫地说道:“都做。”
“你考虑好了?”倒是大夫心里打了鼓,“任何手术都是创伤性质的,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可能只是非常微小的改变,却要付出很大代价,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他特意选择工作日来,就是不想问诊的人太多,问道:“您今天如果有空,我们就开始吧。”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我让手术室准备一下。”
安音璇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无影灯照在上面,护士给他带了一个面罩,让他来不及反复记住自己以前的相貌就没有了知觉。
对他来说这都不是睡个觉的长度,而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他就看到安鋆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想说话,但镇定使他连嘴都张不开,只能用尽全力朝弟弟摆了个“没事”的嘴形。
麻药劲儿很快过去了,他鼻子里塞了两大团棉花,脸上也有注射的针眼,但这些创口都微乎其微,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牙齿也咬了模具,要等一周的时间才能做好。
安鋆打了个车带他回家,安顿他在床上躺下来,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不舒服是肯定的,鼻子像是重感冒,被堵上了无法呼吸,两颊酥酥麻麻,咬合的时候都使不上劲儿。
但也没有多难捱,不妨碍正常生活。他跟沈美茗请了一周假,安鋆不放心,也不住校了,每天起早贪黑地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这段时间倒也悠闲,白天看看电视看百~万\小!说,晚上陆悦扬会跟他视频。
陆悦扬知道他微整了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开心,认为这是他的自由,只是吵着闹着要偷跑回来看他,连机票都买了,结果被助理发现,告状到他这里,让他安抚了下去,因此大明星郁闷极了。
安音璇想,他会去见陆悦扬,但不是现在。
安鋆问过几次他跟陆悦扬的关系,他大方地说是交往对象,弟弟虽然还是有抵触情绪,却也没有跟他吵架,只是很严厉地警告:“要戴套!”
他有些好笑。
肖权大概是收到了医院的账单,这几天没让陈郡山来烦他,还发了条信息让他好好休息,这就是肖权最大限度的温柔了吧。
一周后,他去医院拆线,把十二颗牙贴面做好,再次站到镜子面前的他,看到了一张完美无缺的脸。
就像大夫说的,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更加细腻精致了,无论镜头下会放大多少都没有关系,因为再小的瑕疵也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
鼻尖的挺翘让他的魅气更重了几分,一排整齐的牙齿雪白透亮,他的脸庞仍然鲜活,辨识度仍然极高,却又完美得不像话。
他心无波澜,看着这张脸。
不够,现在得到的远远不够!他要成名,他要富有,他要爱情,他付出了太多代价,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抚平心中的缺口。
安音璇不管不顾地用手机买了张最近时间到鹏城的机票,没跟任何人说,什么都没准备,路边打了个车就去了机场。
五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陆悦扬面前。
“没让你来看我,是因为我来看你了。”
陆悦扬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站在房间门口,惊讶得无以复加,一下把他扛了起来,走过吧台走过客厅,然后双双陷进了柔软的白色大床里。
陆悦扬扣着他的双手,狠狠地吻着他,直到他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要干你,就现在。”
陆悦扬趁安音璇喘口气的机会,把浴袍脱掉甩在了地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肉体。他压抑了半个月的欲望终于大肆释放了出来,像一头饿狼一样与安音璇缠绵,吻遍他每一寸肌肤。
安音璇原本阴郁的心情在激烈的爱欲中渐渐消散,陆悦扬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带着最原始的冲动,疯狂地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