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这种华艳的首饰,若非极美的容颜,根本衬不起来。
而到了秦南星这里,便成了步摇配不上她活色生香的容颜。
用了早膳,外面的回门礼也备好了。
云亭与秦南星相携而出,云亭已经换了身与秦南星同色系的绛紫色锦衣,龙章凤姿,风雅无双。
完全没有征战沙场的戾气与煞气。
举手投足之间,自带贵气矜冷。
秦南星见他换了身锦衣,这才想起来,今早他那套衣袍似乎是昨日的那套。
上了马车后,将云亭按在车壁上,精致妖娆的眉眼微冷,“昨夜你是不是一夜未眠?”
云亭凤眸倏然黯淡,“不是娘子让为夫好好学习如何伺候娘子吗,为夫自然秉烛夜学。”
秦南星:“……”
沉默半响,秦南星红润的小嘴终于吐出一句话,“你是傻子吗?”
“为夫这是遵从妻命,等回去后,让娘子见识见识为夫的学习成果。”云亭靠在车壁上,凤眸对上自家娘子那双带着杀气的桃花眸,笑意温顺。
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南星按在车壁上的手,渐渐收紧,“你果然是傻。”
她根本不是让他去学习的意思。
算了算了,跟个木头计较什么。
秦南星无力地坐了回去,“算……”
话音未落,却被云亭反压在车厢内的软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目如画,工整昳丽,薄唇带着轻描淡写的弧度,隐隐染了份邪气,“怎么能算了呢,为夫的学习成果,还等候娘子检查。”
就知道不该心疼他。
秦南星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歪了歪脑袋,再也不看他。
即便是用如此霸气撩人的姿势,云亭也只能看到秦南星美好的侧脸。
薄唇微启,刚要开口,马车便停了。
“大将军,夫人,怀安王府到了。”
秦南星立刻推开云亭,马车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连带着外面都能看出来马车晃动。
幸好马车距离站在王府台阶上的怀安王比较远,秦苍并未看到那晃动,以为只是马车没挺稳。
夫妻二人从马车内下来,冷静而从容的走向王府。
“女儿拜见父王。”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秦苍看着自家女儿红润娇艳的小脸,心中感动,面上却无波无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王府正厅。
看着一样一样抬进来的回门礼,秦苍眸子微眯,“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夫君准备的。”秦南星云淡风轻的回道。
倒是云亭,清俊的面容一直带着笑,“孝敬岳父大人,岳父大人不嫌弃便好。”
“下次回来,莫要带厚礼,自家人,不必客气。”秦苍这话是同云亭说的,也算是正面承认了云亭的身份。
毕竟,即便是不承认也不行。
女儿都嫁了。
想到这里,秦苍略略心酸。
秦南星见自家父王与云亭叙话,又坐了会,突然无意的问道,“对了,父王,柳飘摇可有消息?”
不知宋仲和有没有懂得她的苦心,偷偷前往别院与心尖上的美人,继续来往呢。
或许……还会私奔。
想想前世宋仲和胆子大到敢在王府便与她继母苟合,那么现在去了别院,更是如鱼得水吧。
本来秦苍脸上尚有笑意。
此时一听女儿的话,面色立刻沉下来,“一个贱人,管她作甚。”
总归落得现在地步,她唯有等死。
秦南星听到自家父王之言,立刻明了,父王这是将人送去之后,便再也没有搭理了,放下手中茶盏,不咸不淡的开口,“父王,她如今名义上还是你的平夫人,若是做出什么丑事,丢的可是我们怀安王府的脸。”
“父王知晓,改日便派人去盯着她。”秦苍随意摆手,“女婿面前,莫要提这些晦气事。”
见父王还没有当回事,秦南星低垂长睫,决定等离了王府,便派人去瞧瞧。
这几日为了婚事,差点忘了他们这对贱人。
不过,总逃不掉的。
她要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云亭大抵是看出了自家娘子的心思,抬手握了握她的玉手。
温热的大手,让秦南星收回了心思,反握了他一下,示意自己无事。
用了午膳后,他们便从王府离开了。
路上,云亭低声在秦南星耳边道,“宋仲和与柳飘摇那边有我。”
“你怎么知道……”秦南星猛地抬眸,诧异的看向他,他们两个的阴私事儿,除了她之外,无人知晓。
可云亭如何得知。
难道他也……
被自家娘子用这般眼神看着,云亭淡定如斯,摸了摸她的发丝,“为夫早就惦记娘子,自然对娘子身边的人事了如指掌。”
听云亭如此解释,秦南星略松口气,她还以为云亭也如她一样重生了呢。
也是,重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谁都能遇到,那未免太巧了。
顿了顿,秦南星却摇摇头,“他们两个,我想亲自解决,你别插手。”
云亭神色一凌,“你没把我当自己人。”
“瞎想什么,只是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不想你插手而已。”秦南星见他神色生硬,僵在原地,略一思索,便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谁知秦南星这么解释,云亭依旧偏过身子,看似是极为伤心。
好端端的大男人,被自己欺负成这样,秦南星于心不忍,主动将自己莹润如玉的小手塞进了云亭的大手之中,嗓音绵甜娇柔,“夫君大人,莫要生气啦。”
带着撒娇的意味。
对云亭而言,自家娘子一撒娇,简直是致命。
腹下三寸的兄弟又开始不受控了。
手握成拳。
“呀……”
却忘了,秦南星的小手,还在自己手心中呢,这么一握成拳,将她的手握紧了。
听到她娇软甜糯的呼疼声,云亭下意识将她的手捧在手心,“疼吗?”
“疼死了……”
秦南星桃花眸微微上扬,美眸流转,染着淡淡的湿气,半张半阖的红唇,软软的呼疼,将纤细的小手递到云亭唇边,“不过若是夫君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