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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这个早上我属于你(2 / 2)

笑的食客,满脸不好意思,感觉脸都丢光了,心里暗恨自家男人,上次亲热不把房门锁死。

米珈也有点窘迫,不过她用右手稍微理了理边发后,轻抿着嘴唇又恢复了正常。

在岳阳市中心呆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中间加了一次油,继续出发。

本以为岳阳比邵市经济发达,乡村公路可能会好一点。

但发现想多了。

这年头可能中部省份都差不多,马路该烂的还是得烂,磕磕碰碰花了几小时才到小村落。

快要进村的时候,米珈看了看时间说,“今天不早了,你们留在这过夜吧。”

林义确实有点累,于是问:“不是说你姑姑一家今年也在这边过年吗,方便吗?”

方便吗?

林义即问住宿方便吗?也问我这身份去你家,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毕竟你是第一次带异性回家。

米珈懂他意思,沉默一会就坚持说,“如果你不打算中途放弃我,我们迟早要过这一关的。这次就当提前打个预防针吧,不然我怕他们哪一天突然知道,会疯掉。”

林义听的心堵,不自觉放缓了车子,伸手牵住了她。

女人也不回避,反而十指相扣,带着好看的笑容坦然面向这男人。

村子不大,也不小,她说有九百来人。

林义的到来,黄婷和米广松两夫妻有点意外,却不意外。

不过看到两辆车大包小包的往地上搬东西的时候,两口子愣住了,跟出来的米珈爷爷奶奶不解了,米珈的姑姑一家也面露惊讶。

米珈解释说,“有一部分是艳霞父母送我的土特产,有一些是林义一家送的。”

这一家子都是人精,当面都不多问。林义也乐的糊涂。

不用米珈出口,黄婷一家子就热情的挽留两人留宿。

晚餐是米广松和他妹夫下的厨,米珈爷爷奶奶打下手。其他人在客厅陪林义和刀疤唠嗑。

米珈姑姑叫米见,最先没忍住,开始了对林义旁敲侧鼓。比如你家几口人啊,几个兄弟姐妹的啊。

林义特别光棍,直接说父母离婚了,自己跟爷爷奶奶长大的。

米见又问,“你爷爷奶奶多大年纪,身体还硬朗吗。”

倒茶水的米珈插了句嘴,笑着对林义说,“我小姑是户籍警,你配合下吧,人家这是在履行本职工作,大过年的也不容易。”

一票人笑出了声,气氛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不过这一家子都是有涵养的,既不问工作,也不问外边两辆车的来由。只聊家庭和睦,身体健康,新闻时事,好见好闻...

中间趁去地里帮着拔蒜苗的功夫,米见直接问黄婷,“嫂子,这林义是在和珈宝处对象吗?”

黄婷摇摇头,“不是。林义有女朋友的,这次珈宝就是去她女朋友家玩。不过他们既是很要好的同学,也是多年朋友。你别多想。”

米见恍然大悟,“难怪呢,难怪你对盘问林义不向心。不过我确实好奇的他的财力,原以为是富贵家庭出身。”

黄婷挑大的蒜苗拔了几根,抖了抖泥土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珈宝大概讲过,好像是林义开了两家大书店。”

“他自己开的?”

“应该是。”

“那得多挣钱,才能买的起这车?”

“这个我没具体问,但肯定挺挣钱。”黄婷讲到这,忽的想起了林义在东京的一言一行,尤其是关平的随送随接,以及托关系拿到工藤静香的演唱会门票,看起来都不简单。

把心中的想法陈述一遍,就开口对小姑子说,“我猜测林义应该还有其他生意,不然光书店是不具备这份财力和人脉的。”

“还有其他生意?”米见惊讶道,“他才多大?”

“别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毕竟不是自家的事,不好多管。”

“珈宝知道吗?”

“我没问。”

米见晕头了,顿时数落道:“嫂子你是真放心,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清楚。不怕这林义对珈宝有想法?”

黄婷无声笑了笑,“瞧你说的,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敢说,从小到大对珈宝有想法的男生多了去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吧,不能时时刻刻过问她的每个朋友吧,更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珈宝身边。

这得靠她自己培养独立自主的能力,对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有基本判断。”

米见反驳道:“都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的时候。你就不怕万一?你就不担心?毕竟珈宝的相貌和气质摆在那,万里挑一。”

黄婷知道自己的女儿暗恋林义,但她还是比较信任女儿,“我自己生的女儿,我知道。珈宝的眼光一向高,也有她自己的骄傲。他们中间横着一个邹艳霞,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格事情的。”

“要是不是一般情况,出了意外呢?他们毕竟还年轻,难免犯错。”

黄婷直起身子,扫了眼在坪里停放的两辆车,当即毫不犹豫地表示,“那到时候再讲。我相信我的女儿要是真的下定决心出手,一般竞争者是拦不住的。”

对这话米见深表赞同。

想当年她哥因为工作好,被多少女人踏破了门槛追求。可这位嫂子一出,其他女人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那哥也变了个人似的服服帖帖。这一服帖,眨眼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她相信,以这嫂子的手段,这林义要是沾上珈宝,估计就是另一番场面了。

黄婷很爱吃生鱼片,频频对蓝鳍金枪鱼下手。同时跟林义讲话的语言、形态,与以往没什么两样。

这让林义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而是不能让几个女人都凑一起赶着发难,那谁受得了。

吃完饭,米珈带着林义到村子里四处走了走,消食。后面又去了湖边。

女人望着夕阳下的金色湖面,引起了无数回忆,“我小时候只要来爷爷奶奶家,就喜欢坐在湖边看太阳升起,看太阳落下。红灿灿的,那时候觉得人间最美的就是它了。”

林义在脑子里想象一番,却没个具体模样,也许和海边差不多吧,于是顺口就说,“要不我们明天一起看日出。”

米珈回过头对向他,“那可要起很早。”

“......”本来就是随便一讲,没想到对面这人儿当真了。

住了一夜。

米珈果真大清早就喊他一起去洞庭湖上看日出,带上一些早准备好的吃喝和几床毯子,两人找到了她爷爷奶奶的乌棚渔船。

此刻虽然是冬天,天色也才露鱼肚白,但湖边已经有好些人了。甚至早一点的,渔船都出湖了。

林义看她准备划船,有些讶异,“去湖面上?”

“嗯,我们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这里人太多了。”米珈的划船技术很一般,但勉强能控制渔船方向。

林义根本不会,好在有她有把手教,倒也跟着出了几把子力气。

寻了个静谧的湖面,把毛毯铺好。两人盘坐上去,感觉有点冷,于是又一起披了一床。

林义赞叹,“还好你想到的周到。早晨的露水重,还刮冷风,要是没这毯子我估计十分钟都呆不了。”

米珈安静笑着,把毯子多往他身上扯了扯,轻声说:“我这经验也是小时候冻出来的。”

瞅着她轻柔的动作,观着她的身形,及让人爱恋的面孔。

林义鬼使神差说,“还冷怎么办?”

闻言,米珈动作停了停,看了心上人良久,然后侧过身子望向了天际。

好一会儿...

女人翻出温温的酒说,“我陪你喝烧酒吧,喝烧酒暖身子。”

“这酒是热的,你是不是起的很早?”

米珈没说话,只是拔开橡皮塞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林义接过也喝了一口,有点呛。

“你慢点喝。”女人伸出右手顺了顺他背,指了指保温瓶说,“我带来了点剩菜,你吃点。”

“好。”林义打开保温盖,里面有昨晚没吃完的花生米和鹅肉,和酒一样也是热的。

大红色毯子下,两人挨着盘坐好,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彼此的呼吸和温度相互容错,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米珈又喝了一小口,把瓶嘴放他口边问,“你知道我今早为什么这么热心吗?”

林义张嘴舒舒服服的让她为喂了一口,“你小时候生起的念头?”

“是啊。小时候看“红日”电视剧的时候,我就憧憬,长大了带自己的恋人来湖上走一回。”

第一次听到她口里明明确确说出恋人,林义心思一下就涌动了,凑头异样地说:“我还冷。”

这次米珈没犹豫了。

只见她拿过橡皮塞堵好瓶口,酒搁到一边。接着把保温瓶移了位置。

用纸巾擦了擦两人的嘴和手,最后女人把后头的青丝捋到一旁,就敛着眼皮缓缓地说:“我今早属于你。”

我今早属于你!

老男人心潮澎湃!

努力压抑住狂热,林义静了好久才伸出双手。

说完那句话的米珈好似放开了全身的枷锁一样,也是主动地沿着男人手臂、顺从地倒在了他怀里。

林义爱惜的紧紧地、紧紧地环住她。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大动干戈了,觉得就这样子抱着她也可以过完此生。

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在幻想里经常魂牵梦绕的缠绵,米珈问:“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林义想了想自己都重生了,可能真的有,于是回答,“应该有。”

“应该吗?”

“一定有。”

米珈睁开眼睛,从下往上和心上人对视许久许久,然后又闭上了漂亮的眼睫毛。

仿佛在感叹,仿佛在呓语,更好像是在嘱咐:“林义,如果有下辈子,你要记得早点遇到我。”

这话没头没尾,却听林义心里一酸。

以怀里这人的骄傲,以她那让许多男生视为整个青春的顶好条件,却还要和好朋友分享爱。

米珈内心也一定是委屈的,不甘的。

只是她不想让心上人太过有负担,一直安静守候,等爱。

懂了她的心境,林义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下辈子,一定早点遇到你。”

“我等你。”

“我一定来。”

...

不知不觉互相依偎了多久。

天际开始慢慢泛红了。

此时,米珈敏锐地说:“太阳要出来了。”

林义嗯了一声,也是抬头看向了远空。

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静悄悄的湖面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这时,曙光如鲜花绽放,如水波四散。天空,湖面,一派光明,湖水渐渐波泳,孕育出了一个圆盘。晓月、灯塔自然地黠淡下来,最后再也寻不着了。

最后,一队候鸟宛如太阳的使者掠过千顷波涛。万事万物尽皆企望,发出一种期待的喧闹。

米珈对着日出发了会怔,末了呓语一声:“林义。”

林义把视线收回,呆呆地望着女人那雕刻般的脸,美如画,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米珈很有默契,侧脸过来轻启了樱唇,两人相知相恋地吻在一起,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这次不再是以往的嘴皮子接触,也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纠缠,真正意义上的水火相容。

良久,唇分。

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两人望着对方,中间拉着的丝线似乎不想让他们分开。

一个低头抱着,一个仰躺在怀里,两人决定遵从天意,顺着丝线又重新交融到了一起。

难舍难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米珈从他嘴里抽身出来的时候,望着他倾情地说:“谢谢你,这个吻满足了我所有的青春幻想,我的青春完整了。”

林义怜爱她,脸贴脸摩挲着道歉:“跟着我委屈你了。”

米珈轻轻地亲吻了他一下,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也没骗我,你也不曾欺负我,至始至终我都知情,至始至终我都是情愿的。”

讲到这,米珈把头伏在他的脖颈里,动情地说:“只是下辈子,我希望你只遇到我一个。”

“好,”林义眼角情不自禁地湿润了,慢慢吞吞亲吻着她的秀发,情动地说:“米珈,我爱你。”

米珈也抬起了头,四目相对,认真地说:“我也是,我也爱你。”

ps:不知不觉,不知不觉...

米珈说,我本来可以表现更好的,可你们不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