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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姜照皊原也不在意,但是一瞧见四公主,就喜欢上了,谁不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小棉袄。

她有些纠结的想,第一胎是个姑娘也极好的,先开花后结果,到时候再儿女双全。

可又想着算了,生男生女都是天意,不能有性别期待,这样到时候生出来不符合心理预期,对孩子不公平。

晚间康熙来了,先是叫梁九功去把四公主叫来,瞧她气色还成,又问了几句,才送回去,一边叮嘱道:“有什么事尽管来寻你姜娘娘,她性子柔和,又极是喜爱你,定不叫你吃亏。”

四公主懵懵懂懂的点头,奶声奶气道:“儿臣也喜欢姜娘娘。”

她生的细弱,说起话来也是细弱的,不留神听都有些听不到。

送走四公主之后,康熙才将她揽到怀里,捏了好一会儿的腿,见她神情惬意的看着书,不由得笑了:“朕来了,您怎么就没一点反应?”

若说有什么变动,那大约是跷在小几上的腿,跷在他怀里了。

姜照皊歪头想了想,软语道:“臣妾已经在心里欢呼无数次了,只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

她顺口胡诌,连草稿都不肯打。

康熙瞬间被她气笑了,瞧瞧这都是什么人呐,天大的恩典摆在眼前,她也觉得寻常。

可他就爱她这目空一切的劲儿。

像之前那样红着眼睛掉泪,简直让人心尖都跟着疼。

他坐着不动,姜照皊纳罕的瞅了他一眼,到底什么都没有说,按理来说,她这怀孕早期是不能有夜间运动的,因此他每次来,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亦或者是来瞧瞧就走,也没听说有谁侍寝,合着他

一直憋着不成?

不过现下已经三个多月,坐稳了胎,倒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等到晚间沐浴过后,姜照皊躺在他怀里,那手就有些不规矩了,康熙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训:“你如今尚在孕期,可不能孟浪了,若是想了就忍忍,等孩子生下来,多少都给你成不?”

他说的殷殷切切,姜照皊红了脸,轻哼一声,凑近了咬耳朵。

并不是说这孕期就彻底禁了,他能忍住,这因为激素影响,她还不好忍呢,只是注意着要温柔,不能压着肚子,便什么事儿都没有。

两人窝在被窝里絮絮的说着,康熙到底尚年轻,哪里经得起多少撩拨。

命人吹熄了烛火,康熙这才举着她坐起来,用胳膊撑着她。

只胡闹了一场,她就不成了,软软的躺在里头,嘟囔:“您都是什么人呐,连臣妾都不放过。”

康熙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没消,这也太磨人了,快不能快慢不能慢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被人用了。

“嗯嗯。”敷衍的嗯了一声,他努力的平复心情,今儿这跟隔靴搔痒没什么区别,他不说不尽兴,只是把火气磨出来些,就什么也不能做了。

姜照皊擦洗过就睡着了,她原本就困,闹了一场又消耗些体力,顿时睡的香甜。

只留下康熙看着她的睡颜,无语凝噎。

动了动肩膀,那刺痛的感觉让他嘶了一声,狗东西一点都没改,咬的更狠了。

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毛病,激动的时候就喜欢叼着他不放,好不容易长好了,又被她咬出伤。

康熙临睡前迷迷糊糊的想,明儿要跟她说,万不能如此了,他是帝王,整日里肩膀顶着伤,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睡醒之后,身边的床已经空了。

昨儿吃饱喝足,今儿心情格外好。

叫几个小宫女在外头踢毽子玩,她瞧着热热闹闹的也高兴。

甜宝挤挤挨挨的过来求抱抱,见她没反应,便收起爪子,用肉垫轻轻的拍她。

姜照皊正在看四公主,敷衍的撸了一下它脑袋,注意力就又转走了,甜宝不高兴了,伸出自己的两只前腿将她的腿圈起来,喵呜喵呜叫的可怜。

是的,甜宝学会装可怜

了。

不再大声威胁似得喵喵叫,恨不得嘤嘤嘤的那种叫法,又细又弱,教人心疼的紧。

“心机甜宝。”姜照皊笑骂,到底将她抱在怀里,走了出去,冲四公主招了招手,笑着问:“昨儿睡的可好?”

四公主眨巴着眼睛,乖巧回答:“宜额娘抱着睡的,很是香甜。”

她在翊坤宫觉得很放松,有宜嫔镇着,奶母不敢过分拘束了,再加上宜嫔不会带孩子,向来是她做什么,四公主做什么,并不会将她拘束着躺在床上不许动,她能下来透透气,就觉得快活极了。

姜照皊就笑:“那就好,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跟你宜额娘说,她若是不许,她就装哭,这种嘤嘤嘤的哭。”她说着还示范,完了还出馊主意:“再不行了,就腻在她怀里撒娇,一哭二闹的,保准管用。”

宜嫔听着她这么教孩子,登时急了:“小四儿看看嫔妾,嫔妾都妥协了,像您那个撒娇法,还不得把心肝掏出来给她吃?”

四公主慌张道:“宜额娘,小四儿不吃心肝的。”

她不是大怪兽,怎么会吃这个。

一群人都笑了,姜照皊俯身捏了捏她脸颊,笑道:“真是个小可爱。”

她这么教,也是看四公主太过文静持重了,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她这么安静,谁会多给眼神。

却不知,四公主将她的话当成圣旨,一字不落的记下,还认真奉行。

姜照皊随口一说,便安稳的坐在廊下看书,她最近又看了一遍《梦溪笔谈》,有了新的收获,周边书籍也跟着看了许多,现下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晦涩感。

身周喧闹,唯独她神情恬静。

翊坤宫有她这尊大佛镇着,轻易没有人敢闹幺蛾子,相比于其他宫来说,平静的让人纳罕。

延禧宫里头就不成,江贵人有孕,偏她位份低,而主位是僖嫔赫舍里氏,和先皇后一个姓,但并没有什么关系,早些年还比较得宠,今年也没落了。

她位于七嫔之末,脾气也和婉,轻易不肯大声说话。

这延禧宫临着路,下值的太监宫女都要从这走,难免嘈杂不安,她又镇不住宫里头,更是整日里闹囔囔,吵的江贵人头疼。

可僖嫔再不济也是个嫔,轮不到江贵人来说什

么。

还得日日来请安,江贵人哪里耐得住,明里暗里跟僖嫔暗示,示意她好生的管管宫里头,这才多久功夫,她都劫了不少暗算了,今儿被石头梗了脚,明儿这花盆底鞋被磨过底,整个是歪的,若是不小心,必然要摔的。

她很珍惜自己的肚子,伺候的嬷嬷说了,这肚子尖尖的,定然是个阿哥。

想到姜妃那圆墩墩的肚子,她忍不住冷笑,姜妃必然是要生公主的,她就没有阿哥命。

一个历史上没有的人物,要么生不下来,要么是公主。

她冷笑几声,外头是小宫女嬉笑的声音,吵得她头疼:“还有没有规矩了,张狂什么。”

小宫女被她骂的一愣,捂着脸哭着走了。

宫里头是不能大声喧哗,但是小宫女活泼,有点人气也是好的,一般人没管这么死,谁知道犯到江贵人手里,被骂了几句,这小宫女不过十四,刚刚出来当值,被僖嫔宠着疼着惯了,当即就受不了,哭着跑回去。

僖嫔一听,心里来气,她是脾气好,但也不是泥捏的性子,直接传唤江贵人过来,罚她抄佛经静静心。

没得打狗还得看主人,伺候她的人都敢骂了,这往后还不得欺到她头上来。

江贵人出气不成,又被气了一通,晚上就起了热。

这一下就闹大了,直接闹到皇贵妃那里去,江贵人的小宫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什么她们贵人多不容易,这有孕了没吃没喝的还被压着嘲笑。

这话彻底得罪了皇贵妃,后宫份例都要过她的眼,明明白白的份例,一分不少,怎么就没吃没喝了。

小宫女又哭,说当初姜妃娘娘还是个贵人的时候,吃用的什么,她们贵人吃用的什么。

说的皇贵妃都给气笑了,懒得管她们这官司,罚了僖嫔月例、江贵人抄佛经,挥挥手让她退下。

另又派了太医过去诊治,好一通忙活,这一茬才过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皇贵妃想了想小宫女的话,心里也有些不得劲,昨儿的彤史显示,姜妃侍寝了,这阖宫多少妃嫔,怎么偏偏她侍寝。

一个有孕的妃嫔。

一个有孕之后身材变形的妃嫔,都比她们这些人要好上许多吗?

再想想姜妃的一应待遇,皇贵

妃的眸色深了许多,她这次若是生下阿哥,岂不是又要水涨船高,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她这里定下惩罚,僖嫔憋了一肚子的气。

这明明没她什么事,没得江贵人跟前的小宫女哭一场,她就要受罚,往后在延禧宫,她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每日里晨昏定省断不能少了,最基本的礼数总是要知道的。”僖嫔冷笑,淡淡道:“当然,江贵人身子重,也就不必来了。”

这是直接将她隔开了,这人都有个面子情,宫中原本就寂寞,再这样孤立开来,光是精神压迫,就没几个人受得了。

她不打也不骂,只要她还在延禧宫主位,就没有人敢真的明面上跟她对着干。

江贵人她罚不了,其他人若是去寻江贵人,她便寻了由头惩罚,今儿让面壁,若是顶嘴就让跪着反省。

反正在延禧宫里头,她是高位,这样的手段都是在合理范围内,并不出格。

现下还没有闹的很开,只是都闷在延禧宫里头,除了自己宫里的人知道在别苗头之外,旁人都不知道。

姜照皊隐隐约约听到风声,但是没放心上,毕竟江贵人这都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轻易谁敢招惹她,没得她的胎出一点问题,就要寻旁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