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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亚洲青少年锦标赛(5)(2 / 2)

许鹤想到这里不禁噗嗤一笑。

一中的学习压力大,早恋的比较少,他们还是实验班,那就更加没有了,所有人都在死命的卷,深怕和别人卿卿我我浪费时间。

他们班长更是在班级黑板报上写:恋爱就是敌人的糖衣炮弹,谁跟你恋爱就是想让你成绩后跌。

可见学习氛围之浓厚。

两人围着园区转了一圈,把设施都看遍了也没找到有趣的东西,倒是许鹤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一个室外街式滑板场地。

这种场地和室外跑酷场地比较像,但是多了很多斜坡。

许鹤一时脚痒,左右看看没有人,就把胸牌摘下来,往傅应飞手里一塞,“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傅应飞还没来得及问,许鹤就蹭蹭跑到室外场地的起始地。

他后退助跑了几步,然后骤然起跑。

傅应飞一下子瞪大了眼,他是看过这种起跑方式的,就在许鹤测摸高的时候。

没等反应过来,许鹤就蹬步上墙,两米多、将近75度的斜坡被轻飘飘踩了两脚,然后许鹤手一攀一撑,出现在了斜坡顶上。

傅应飞捏着胸牌,心都提到嗓子眼,然后就看到许鹤的脚只在斜坡顶端的小平面沾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向前一跃,在空中以腰腹为轴心做了一个转体。

衣服被风吹起来了一点,露出一截腰,然后许鹤就站在了地上,他前翻卸去力道之后手就撑上了下一个一米坡的台子。

接着,傅应飞就见识到了什么叫脚不沾地。

许鹤几乎没有落到平地上过,他靠着手和强大的平衡能力跑完了全程,然后乐颠颠得绕了一圈跑回来,“怎么样!”

想不想学!

傅应飞沉着脸把胸牌给他塞回去,他想到那天住在许鹤家,早上一打开窗户看到这人踩在石头上往槐树上跳的场景。

震撼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害怕。

掉下来了怎么办?摔跤了怎么办?崴脚了怎么办?

但许鹤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他依旧玩着这些高难度的动作。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能在传球的时候那么轻巧的进行空中转体了。”傅应飞几乎面无表情地说。

许鹤:“啊?”

傅应飞垂着眼,“你都能在空中翻跟斗了,空中转体对你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许鹤听完这句,慢慢,慢慢地蹙起眉。

有点子不太对劲,这话听上去好似是夸奖,但实际上怎么阴阳怪气的?

他试探,“我还有更厉害的,不过还没练好。”

“还练?”傅应飞笑了,“你怎么不干脆——”答应田径队的招揽算了。

傅应飞深吸一口气把这些话压了下去。他不能和许鹤吵架了,上一次在数学课之前吵完架,许鹤在课上发病的样子实在是比跑这个东西更吓人。

“我干脆什么?”许鹤蹙起眉。

“没什么。”傅应飞憋了一会儿,十分努力地换了一个问题,“跑这个影响你打球怎么办?”

“不会,我有分寸。”许鹤摆摆手,把胸牌带回脖子上,“这些都是简单动作,不会对身体发育产生影响,也很难摔跤。”

傅应飞:……

那居然还都是简单动作?

他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劝说的话,说了又怕许鹤不高兴,不说的话,许鹤又一点分寸都没有的样子。

他努力想了想,随后道:“你还是少练,如果你受伤,队伍里没有能代替你的人。”

许鹤意外极了,真难得,傅应飞居然会关心人了?

他刚想接话,就听见傅应飞又说道:“你也不想叔叔阿姨现在就知道你得了哮喘吧?”

许鹤脚步一顿,侧头笑骂:“你是在威胁我?”

“那个看着太危险了。”傅应飞没肯定也没否认,“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受伤。”

许鹤叹了口气,如果傅应飞言辞激烈就算了,这样倒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偷偷练也不行,我会看着你。”傅应飞立刻道,显然是知道他想干什么。

许鹤忽然就理解了小时候的自己,傅应飞看似很沉默,但实际上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只是傅应飞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

这种控制欲对叛逆期渴求自由与解脱的少年来说十分不适,所以他们才会频繁吵架,甚至打架。

但他已经变得可以和人好好沟通了。

许鹤转头,“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练的时候你来看,危险的动作我不做,我不会要求你脑子里除了排球还能挤进去别的东西,你也不应该要求我放弃别的爱好,我和你是平等的。”

傅应飞立刻沉默下来。

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许鹤原本在他心里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但其实不是,仔细想一想,现在很多时候是许鹤在照顾他了。

比如他说话之后许鹤会特意接一句,让莫名奇妙开始有点生气的队友平静下来。

许鹤说得对,现在他们是平等的了。

傅应飞缓缓点了一下头,“好,各退一步。”

许鹤松了口气,如果傅应飞执拗到脑子转不过弯,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两人没在外面逛很久,他们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牛奶和蛋白粉还有燕麦棒和能量果冻之类的健康充饥小零食后就回到了宿舍。

许鹤把队服换下来扔到洗衣机,舒舒服服冲了一个澡之后就开始坐在书桌前做中考真题。

傅应飞看了他手底下的卷子一眼,露出不是很能理解的表情。

毕竟他们下个学期才升初三,而有人现在就开始冲刺中考了。

这种感觉换谁都理解不了。

次日早上九点,和印度的比赛很快就要开始。

双方已经到了赛前准备的阶段。

陈明昊和刘青风还在复习昨天的手势暗号,两个人几欲崩溃。

陈明昊:“不对!这个是平拉开!”

刘青风:“放屁!这个才是平拉开!你那个是后排进攻!不信你问队长!”

许鹤对上两人的视线,微微一笑,“都不是,那个是背飞。”

两人呜得一声抱头痛苦,连呼完蛋。

刘浩都被他们逗乐了,紧绷阴沉的面部松弛不少。

徐天阳气笑了,“昨天不是让你们好好背?”

刘青风一个东北大老爷们儿差点呜呜痛哭,“我一紧张就想岔,完了蛋了。”

“给老子去做准备活动!”徐天阳刚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下。

谢教练也气笑了,“你是谁老子?”

徐天阳也不说话了。

这么一打岔,紧张的气氛如同放了气的气球,咻地跑走了。

许鹤笑着笑着若有所感,回头一看,发现昨天那个对着他拍的摄影师今天也站在了场边,肃然将把他当成了摄影素材。

许鹤转过头,带着自己的队友开始做准备活动。

压腿做伸展的时候许鹤听到了连绵不绝的快门声,他额角跳了跳,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结果陈明昊靠上来稀奇道:“队长队长!你大腿内侧有颗痣!”

许鹤低头一看,确实。

排球队的短裤本来就很短,护膝和短裤之间露出一截缝隙,被发现的那颗痣恰好长在了短裤外缘一点,一伸腿就能看见。

但这就是个痣,和排球能有什么关系?

陈明昊担忧地啧了一声,“要不你去点了吧,这痣老是被裤子磨,会不会癌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