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刀锋舞者！祭品献礼（2 / 2）
北地诗人不下场，那这些黯淡之子就没人救得了，在听到伊夫斯的话后，一旁的游荡者就好像是瞬间解脱了一般，他的身影飞掠而出，手中的两把匕首划过一道道寒光，在一瞬间割断了两个黯淡之子的喉咙，然后一个翻滚前冲，匕首瞬息刺入了另一个敌人的肾脏。
人群中唯一还在犹豫的就只有星之歌者-勃兰特，能够得到天界位面的爱刺天族认可的吟游诗人，那肯定是真正的善良阵营。
可是队友已经开杀戒了，他现在几乎别无选择。
星之歌者-勃兰特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向了队伍后方的牧师，但是那个牧师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虽然他的加持和治疗法术始终没停过，可是视线却也没有在那些黯淡之子身上停留。
砰。
牧师挥舞着手中的战锤，直接一击重击将一个黯淡之子的脑袋砸得稀巴烂，鲜血与脑浆喷涌而出，这似乎宣示着他对这些人的态度。
一具具的尸体倒下。
奥咏之弦-伊夫斯冲在前面直逼舞台中央的小丑，而游荡者的身影紧随其后，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个被击杀的黯淡之子，这些可怜的人们，如今已经变成了仪式中的牺牲品。
“噢！”
“看来他们心中的怜悯正在消失，也许他们内心深处正在将所有的罪恶推到我们的身上。”
“确实。”
“我们是一群邪恶的家伙。”
“但是你们明明有能力救这些人，对吗？”
侏儒小丑的话就好像是毒蛇在噬咬他们的心灵，他脸上露出一丝浮夸的笑容，对着观众席上的那些阴影生物，缓缓道：“你们看。”
“多么精彩的演出！”
“多么赏心悦目的一场屠杀！”
面对这个侏儒小丑的嘲讽，最先爆发的居然是星之歌者-勃兰特，他的身影猛地飞扑而出，怒吼道：“闭嘴！”
“怪物！”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须接受审判！”
铿锵。
铛铛铛！
勃兰特的身影化作一道流星飞扑而上，细剑直刺眼前的侏儒小丑，但就在他登上舞台的一瞬间，舞台中央好似挂起了一场旋风，伴随着漫天舞动的利刃刀光，一个面容怪异且扭曲的身影出现在了舞台上。
——刀锋舞者-派蒙【契灵降临】。
这个突然现身的身影萧伯纳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欢笑姐妹马戏团的吟游诗人，一个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
不过此刻他的模样已经大变，污秽的鲜血从他的脸颊流淌而出，这个吟游诗人的四肢都已经被斩去了一截，手腕脚裸的位置都被砍断，然后装上了金属的利刃，他此刻正单脚独立于舞台之前，斩断的手腕镶嵌着利刃，身影飞速旋转好似舞蹈，划过一道道死亡之舞，利刃瞬间逼退了勃兰特的身影，甚至在他的胸前留下两道浅浅的剑痕。
一缕缕的鲜血顺着胸膛流出，星之歌者-勃兰特的表情无比凝重，望向了拦在他们面前的刀锋舞者。
又是一个黑暗仪式的祭品。
在萧伯纳都不知道的地方，小丑-莱杰西斯挑选出来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并且很早就完成了邪恶的仪式。
这个家伙真的是在逆练仪式心法！
不管是‘忏悔的游荡者-安卓梅利斯’还是‘刀锋舞者-派蒙’，它们作为契灵都是通过仪式契约，获取这些契灵的一部分力量能力，虽然可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都微不足道，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
比如说忏悔的游荡者-安卓梅利斯，获取这个契灵力量的代价就是‘变成不值得信任的搬弄是非之人’，而获取刀锋舞者-派蒙力量的代价就是‘你将变得大胆且好色’。
几乎绝大部分的契灵都有代价，但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去克服影响，这就是正统灵契师和仪式大师的路子。
可小丑-莱杰西斯的做法绝对是野路子。
毫无疑问，欢笑姐妹马戏团的这个吟游诗人，也是一样因为契约力量反噬，自身变成了仪式的祭品，刀锋舞者-派蒙夺取支配了吟游诗人的躯体。
契灵是一群很特殊的存在。
它们曾经一度拥有生命，但如今却被困在生与死的夹缝之中，无论它们曾是灵魂强大到超越死亡的凡人，还是因桀骜不驯而自取灭亡的异界生物，又或者是无法安宁地沉睡于星界坟墓中的死去神祗。
契灵都是一群可怜的被放逐者。
它们存在于无人可至之处，其本质也无人能真正理解，与现实世界永恒的隔离使得大多数的契灵都陷入疯狂，并扭曲了它们对于众生的看法，甚至包括其自我认知。
正统的契约仪式，跟契灵打交道都是小心翼翼，避免它们的反噬，而现在在欢笑姐妹马戏团里，他们已经看到了第二个被契灵反噬的牺牲品。
吟游诗人的悲剧并非是毫无征兆。
事实上，他最近正在忙着勾引黑港的一位贵族夫人，对于马戏团内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在萧伯纳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这个吟游诗人已经提前得到了刀锋舞者-派蒙的力量，并且依靠契灵的力量在决斗中击败了那个美貌贵妇的追求者。
可惜他并没有抱得美人归，因为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刀锋舞者-派蒙死前干过的事情。
吟游诗人被对手敲了闷棍，等到他醒来时，他已经被人斩断了四肢。
这个遭遇几乎是复刻了曾经的刀锋舞者，因为派蒙就是一个名声狼藉的浪荡子，大胆且好色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勾引贵妇，这个吟游诗人在某些诱导下，复刻了契灵的遭遇，然后在禁忌仪式的反噬下，瞬间成为了契灵降临的载体。
严格来说，他们进行的这些仪式，全部都是失败的。
但对小丑-莱杰西斯来说，这些人的失败就是他的成功，小丑似乎在谋划一个大局，他将邪恶的禁忌知识悄悄地透露给了马戏团里的其他人。
“小丑可能给马戏团里的每一个目标都透露了一种黑暗仪式的力量！”
“那么红妖精掌握的禁忌仪式又是什么？”
萧伯纳的身影正在靠近欢笑姐妹马戏团，他有点猜到小丑干了什么事情了。
他现在关心的是，欢笑姐妹马戏团还有正常人吗？
又或者说，还有正常的活人吗？
小丑到底是用心灵暗示来控制他们执行这些黑暗仪式，还是用诱导的方式来放大他们心中的贪欲和恶念，让他们主动去执行这些注定失败的仪式？
如果是前者的话，小丑的仪式会是一场灾难，但属于可接受的范围。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他恐怕想要的会更多！
欢笑姐妹马戏团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祭品，而祭品扎堆聚集在一起就好像是炼蛊，最后的那个祭品才是小丑想要的蛊王。
他现在放出来的都是失败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