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巷 “你好乖啊。”(2 / 2)
“好耶!好久没打了,技术都要退步了。”
“我再带带你。”
“嗯嗯!”
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江猛男,用抹布指着俩人:“打什么台球,等会儿吃了饭,留下来给我打工端盘子,别考完就成天想着玩儿!都是大人了,要想着帮家里做事情,老爸这么辛苦,作为小棉袄,你不该心疼吗?”
江萝:“……”
她也想心疼他,但有时候,老爸真的好气人呀!
迫于无奈,小姑娘只好留下来帮江猛男招呼客人。
点单、端盘子、结账、擦桌…这些流程,她倒是熟悉得很。
祁盛为了跟她多呆一会儿,自然也留下来帮着江猛男烤串。
“师父,什么时候翻?”
江猛男看他拎着烤得起了泡的豆干皮,耐心指导道:“你自己掂量着,多翻几面,来回炙烤,干了就要刷油,撒盐要掌握着量,宁可少,不要多。”
祁盛学得倒也还算认真。
江猛男抱着手臂,看着穿碎花围裙的清隽少年,虽然不是做饭的料,不过…看着也是有模有式的。
“不错,将来可以继承我的烧烤摊了,以后你天天来,我把我炒河粉的手艺也传给你,一般人我可不教的。”
“好。”
在家长面前,祁盛完全是乖乖男的模样,江猛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半句怨言都没有。
即便油污沾染到了白衬衣上,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江萝收完一桌客人的钱,走到烧烤摊边,挨着祁盛问:“累不累?”
“累。”
“那快别烤了,咱们找个机会开溜。”
“那边还有好几盘。”祁盛偷看江猛男,“烤完再说,你爸炒河粉且忙着。”
“你还真要继承他的烧烤摊啊。”
“有这个打算,我看你爸很欣赏我。”
江萝跟他贴在一起,虽然是炎炎夏日,却也不觉得热,她就喜欢黏着他,时不时地用纸巾给他擦擦额间的汗水。
祁盛刚烤好一串小黄鱼,递到江萝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小黄鱼冒着油辣辣的热气,江萝呼呼地吹了吹气,祁盛也凑过来帮她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她轻轻撕下一块鲜嫩的鱼肉,还有点烫,呼着热气:“好好吃哦!比我爸烤的还好吃。”
“那多吃点。”祁盛又递来一块豆皮,帮她吹着热,“张嘴。”
江萝连着被他投喂了好几根烧烤串儿,江猛男实在看不下去了,“砰”的一声,放下大铁锅——
“都是客人点的单!你喂她了,客人吃什么!江萝,还吃呢不减肥了?吐出来!”
江萝一溜烟儿跑了。
祁盛将她没吃完的豆皮吃了,回头对江猛男笑笑:“师父,没事。”
“客人的单,你当然没事!”
“那我重新烤。”
“不准偷吃,也不准偷喂她!”
等到生意没那么忙的时候,江猛男帮祁盛解开了围裙,随手挂在钩子上,又从钱柜里摸出好几张百元的钞票,塞进了他的裤兜里。
“师父,不用这个。”
“拿着!拿着,忙了一大晚上的,烤得手臂都酸了吧。”
“真的不用,我这也是陪她。”
江猛男恶狠狠地说:“不给师父面子是不是!”
“……”
好凶,祁盛不太敢回绝了。
江猛男擦了擦手,对他说道:“刚刚乖宝给我讲,她买了一瓶香水,用的是你的钱,总觉得很不安心。确实,你们谈恋爱,如果一是一二是二,什么都要AA,过于生分了。但祁盛你要知道,在经济方面我可从来没有亏过我们家乖宝,叔叔虽然赚钱辛苦,但不是没有钱,以后我也会给她更多零花钱,怎么用,你们自己把握分寸就行了,你可以适当多出一点,没关系,但不要看轻了她。”
祁盛低头想了想,终究收下了那笔钱,对江猛男道:“师父,是我太冒失了。”
江猛男知道祁盛很有分寸感,话不用说太明白,点到即止就行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送她回去吧。”
“嗯。”
……
这一条回家必经的小巷子,寂静悠长,巷子深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
跟祁盛一起回家,江萝就希望这条巷子更长一点,他能走得更慢一点,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点。
“刚刚你和我爸在小声嘀咕什么呀?”她好奇地问。
“师父给我发工资了。”
“什么!他给你发工资了,为什么我没有!”
祁盛笑着说:“可能女婿更招人疼。”
“臭不要脸。”
祁盛停下了脚步,见四下里无人,将她拉到了僻静的路边:“师父说,你买了香水?”
“嗯,你来闻闻,香不香?”
江萝将手腕递给他,祁盛却俯身凑近了她的颈项,轻轻地嗅着。
少年近在咫尺的呼吸,撩得她颈子痒痒的:“闻、闻到了吗?”
“嗯。”
“香吗?是什么味啊?”
“烤小黄鱼、烤鸡中翅、烤豆皮…”
“……”
江萝推开了一脸坏笑的祁盛:“烦死了。”
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确实沾染了不少烧烤的味道,香水味早就被覆盖遮蔽了。
“我要回去洗澡啦。”
江萝加快步伐离开,祁盛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重新兜入了怀中。
少年的怀抱温暖炽热,她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耳根子都不禁烧燎了起来,紧张地低低唤道:“祁、祁盛…”
“叫哥哥。”
“哥哥…”她听话地呢喃。
少年轻轻拥抱着她香香的身体:“够软的。”
江萝羞得都不敢抬头了,脑子里一簇簇地炸着烟花,这样的亲密,却又截然不同于年少陪伴的纯真和无邪。
她感受到了祁盛黑眸里翻涌的热欲,将脸蛋埋进他的颈窝,任由他…为所欲为。
隔着衣衫薄薄的布料,祁盛【】【】【】…
“叫哥哥。”
“哥哥…”
她感觉脑子一阵阵的眩晕,羞赧和欢悦席卷了她的全世界,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脊椎骨涌起,让她双腿都快站不稳了。
少年强势地掌握着,嘴角勾了勾:“你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