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沧海一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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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区别?”赵老板拿起来看看说道:“我看不出来。听说寿山石有很多种,不知道怎么区分。”
穆雷说道:“咱们认识多年,我就直说了。你这个光泽强,但不柔和;透明度低,更无可见的天然萝卜纹。”赵老板登时脸色一变,说道:“你的意思是假的呗?这块石头花了我八十万呢!”穆雷微笑不语。赵老板不死心,想想又问道:“到底是作假的,还是品质差?如果只是品质差,勉强还能拿的出手。”
穆雷说道:“我看它是连江黄染色的。一般的做法是先将连江黄等山坑石打磨成卵圆形,然后置于杏干水或藤黄水中蒸煮十来个小时,表面再涂一层黄色石皮。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表皮色深而不自然,孔洞中时可见有染色料的沉淀?”
赵老板按照穆雷指点的一看,说道:“他奶奶的,还真是!哈哈,上了一当又一当!”梁惠凯心想,这个赵老板心里素质真好,八十万打了水漂转瞬间就神色正常,自己还没这本事!就听赵老板嘿嘿一笑,又说道:“老哥,你这个宝贝让给我怎样?”
穆雷苦笑道:“早知这样我就不让你看了!恐怕你也知道,现在好的寿山石越来越少。”赵老板说:“好老哥,应急,应急。还是八十万怎样?”穆雷说:“我是怕了你!拿走吧!”
赵老板马上说道:“你这儿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谢谢,有情后补。”说完把寿山石装进锦盒就要走。穆雷说:“把你的石头也拿走。”赵老板说:“既然是破石头,我还拿它干嘛?你帮我扔了吧。”穆雷说:“好,我让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两人到了院里,穆雷拿着佛像在围栏上磕了一下,佛像的脑袋便掉在地上,然后把佛像递给赵老板说:“看看,是不是外表的颜色和里边的不一样?”赵老板没接,晃了一眼说:“我还能不信你?”
送走赵老板,穆雷回到客厅,招呼着梁惠凯坐到茶几旁,把连江黄递给他说:“你也看看,以免以后上当。”虽然梁惠凯刚才听他们说了不少,但是没有对比,说什么也看不出什么叫色泽柔和来。放到茶几上,笑笑说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看不懂。他给八十万,您就同意了?”
穆雷从兜里拿出一块寿山石,放到梁惠凯面前说:“芙蓉冻石听着好听,只能算是寿山石里不错的品种,而且那一件品质也一般,八十万给多了。你看看这个,‘桃花冻石’,这才是极品呢!”
这是一枚十公分左右的印章,蜡黄的的底子微微透明,一面带有细密的红点,点点分明,疏密有致,深浅大小不一。可谓聚散有情,浓淡掩映,光彩夺目,恰似三月桃花散落水上,娇艳欲流,凝神细看,似动非动,如花飘静水。
穆雷说:“因为它形状如同片片桃花瓣浮沉在清澈溪水之中,所以叫桃花冻石。桃花冻石又叫‘桃花水’,或者‘浪滚桃花’。古人描绘的更传神:如酿花天,碧落濛濛,红光晻然,如同‘桃花雨后,霁色龙葱’。这才是精品中的精品。”
梁惠凯脑子里竟然蹦出一个词来:巧夺天工!不由得赞道:“真是好东西!让人爱不释手!现在我才理解,为什么会有玩物丧志这一说。这东西我还是不看了,看多了恐怕自己也会迷恋上的。”然后拿起假的寿山石看看,说:“这么一对比,就能明显的感到它是作假的。”
穆雷微笑着说道:“连你也能看出假来,那就废了它吧。”拿起来在手里握了几下,然后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石头竟然散碎了!
梁惠凯惊得长大了嘴巴!他这是用阴劲把石头崩坏了,妙就妙在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它依旧可以保持原样,一点也看不出端倪来!自己可没有这本事,还想着和穆雷过过手,这就不用试,两人之间说判若云泥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震惊之余,梁惠凯说:“叔,您这太厉害了吧?”穆雷说:“硬功夫有止境,强如泰森把身体的潜能发挥到极致,然后就会走下坡路。但是内功却无止境,只要你勤加练习总会进步。据说内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杨露禅粘住麻雀而不能飞,杨健侯能把烛火吸住拉长,那才叫最高境界呢。”
梁惠凯疑惑的问道:“这是真的吗?”穆雷说:“我不知道,但是随着内力的增长,对方刚出手我就能感知他的动作,先一步攻其要害。我爷爷能做到三丈之内辩飞花落叶,处黑夜间,随感而发,有触必应。现在社会上的诱惑太多,导致我们不能把所有的精力用来练功,所以很难达到古人的境界。”
梁惠凯不禁有点儿垂头丧气,自己的琐事更多,别说辩飞花落叶,就是能达到穆雷的境界恐怕也没希望了。穆雷看了他一眼,心道,我本来想激发你学武的兴趣和动力,没想到你望而却步!笑笑说道:“现在的社会练武功没多少用了,也很少有人能持之以恒的坚持下来,当个爱好就好。”
梁惠凯脸一红,给自己鼓鼓劲儿说道:“叔,我怎么也要努力达到您的境界。”穆雷点点头说:“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就像你现在的功夫,我肯定不会和你斗,不是机缘巧合你能知道有人的功夫像我这样?杨露禅、董海川很厉害,难道就没有人比他们更厉害吗?那样的人他们的功夫将会是什么境界?我们就像沧海一粟微不足道,这世界很让人向往啊!”
梁惠凯也不由得心驰神往,说道:“叔,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穆雷笑道:“别的不说,穆惠、穆柔她们想着毕业了去缅甸玩,那儿可是很乱的,你要保护好她们,这任务很艰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