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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青年凌厉的眼神彻彻底底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他被拉下床,司立鹤二话不说地带他往外走,Robert花了钱,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对司立鹤说着什么。

司立鹤提起楚音的手,见到了那个镯子,略一闭眼,摘下来狠狠地丢在了地毯上。

楚音扒住门。

司立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颤巍巍地说:“手机,有视频......”

青年的眉宇黑沉沉,三两步走过去端起床头柜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摔了稀巴烂,继而丢下一张名片让Robert联系他要赔偿。

Robert好事被打断,怒不可遏,“fuck you!”

司立鹤毫不犹豫地朝男人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fuck you back!”

只穿着浴袍,浑身还湿漉漉的楚音被司立鹤带走了。

“放开.......”

司立鹤听见楚音微弱的声音,停下脚步,目光狠厉,“在我准许你开口之前,你最好闭嘴。”

半小时前,司立鹤收到朋友的短信,说在西餐厅撞到楚音和一个外国人在吃饭,偷拍了照片给司立鹤发去,角度刁钻,但司立鹤还是一眼看出背影属于楚音。

他立刻让守在楚音楼下的保镖上去查看,楚音果然不见了,继而边往餐厅赶边让人查外国人的身份。

一个颇有身价的电商,美国人,是个疯狂的黄热病患者。

楚音跟对方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等查到房号,司立鹤一打开门见到的就是Robert压在楚音身上的画面,气血一瞬间全涌到脑子里,他像野蛮人一样动粗将Robert打翻在地,但在极端的恼怒里更痛心的是楚音的自甘堕落。

他把战战兢兢的楚音推进房间里,可是他看着惊恐万分的楚音,忽然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

心里像被挖了个洞,迫切需要拿什么东西来填满。

楚音居然还想跑,手刚握住门把就被他抓住了,他近乎是失去理智地低吼,“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楚音双肩耷拉着,把自己缩到最小,他还赤着脚、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微湿,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木着脸,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说:“我在赚钱。”

这四个字凿在了司立鹤的心里,他扶住楚音的肩膀,用的力度几乎要把楚音的骨头捏碎,巧舌如簧的司立鹤张了张唇,说不出一个字,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震撼与悲痛。

半晌,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你是在作践自己。”

不知道刺激到楚音哪条神经,楚音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反驳,“我自食其力,你凭什么管我!”

把出卖自己的身体说成自食其力,任谁听了都觉得锥心。

“凭什么?”司立鹤咬碎了牙,但他竭尽脑汁,只找到了跟楚音唯一的联系,“凭我是你的债主。”

他只想阻止楚音这场自暴自弃,可楚音沉默了几秒,一字一字地说:“那正好,我赚的就是还你的钱。”

没什么感情起伏一句话,见血封喉。

楚音继续喋喋不休,“司立鹤,你说得对,我不该在甜品店里重复跟人家介绍面包有多香有多甜,也许和男人上床才是我的强项。”

司立鹤第一次觉得楚音的声音那么难听,“闭嘴。”

楚音没有停下来,“他今晚给我六万,给的比你多,我想按这个情况下去,我很快就能赚够还你的钱,买大房子......”

楚音惊觉司立鹤眼眶发红,像是随时会掉眼泪,可司立鹤是那么的狠心,玩弄他、羞辱他,在他穷途末路时给他致命一击,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为他红了眼睛。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孩子气地摸司立鹤发红的眼尾,好吧,果然没有泪水。

毕竟他都没哭,司立鹤有什么好哭的——楚音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流眼泪。

他还想开口,司立鹤深深地闭了闭眼,“楚音,不要再说了。”

为了堵住他的声音,要亲他的嘴巴。

楚音偏头避开,轻柔的吻堪堪擦过唇角,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出来接客只向金钱看齐的娼妓,可不管卖得是昂贵还是廉价,他都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他留给司立鹤一个侧脸,低声说:“亲我是要钱的,但我不卖给你。”

楚音的拒绝没有成功,司立鹤强势地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脸,重重地亲他。

他只是象征地挣扎了一下就选择顺从,只要付钱,跟谁上床不是上?

楚音的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他们最紧密地相拥着,仿佛依旧是从前那对幸福的“爱侣”,但楚音很清楚这是他单方面的幻想,自始至终,司立鹤都只把他当作一个可供消遣的玩具。

玩具有玩具的用途,比如现在,他在司立鹤的亲吻下再一次融化,灵魂都被对方握在手里。

司立鹤不重不轻地咬了下他的脸颊,喘息着问:“他拍了什么视频?”

楚音不愿意回想,声音却很平静,好似只是在阐述一件吃饭之类的寻常小事,毫无廉耻地说:“我洗澡给他看。”

司立鹤瞳孔微缩,呼吸更加急促,楚音能感觉到对方的恼怒,连带着体温都开始攀升。

他被扯着跌坐在床上,仰头,司立鹤站在明亮里,柔和的光线流水一样从肩头倾泻而下,给青年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楚音不止一次这样仰视司立鹤,像看着将他拉出泥沼的天神,心中充满敬仰与爱慕,可是现在,他眼底除了痛再装不下其它东西。

司立鹤也在看楚音。

楚音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锁骨,依旧是那么莹润漂亮,可那对灵动的眼睛却了无生气,如同干涸许久的枯井,找不到一丝润泽。

如果他今晚没有及时赶到,坐实这件事,以后楚音将遭受更多的诋毁。

怎么会把他逼成这样呢?宁愿出去卖也不肯回头。

司立鹤爱怜地抚摸楚音的脸,这个动作在两人之间存在太多次,楚音几乎是肌肉记忆地拿脸颊蹭司立鹤的掌心,等他发现自己已经伸出舌尖去舔时,猛地怔住了,难堪地想要后退。

嘴唇被吻住,他躺了下来。

浴袍被迅速扯走,楚音觉得有点冷,微微地打了个颤,闭着眼睛,却迟迟没等到司立鹤的下一个步骤。

许久,他才听见司立鹤紧绷的声线,“这是什么?”

楚音不解地睁眼,看见司立鹤的视线黏在他的手臂上——他用刮眉刀划拉出来的近十道口子,有长有短,大多数已经痊愈结痂,还有两道太新鲜,红得有些刺眼。

他如临大敌,想把手藏起来,被司立鹤攥住。

楚音又开始听见不明的嗡嗡响,他想捂住耳朵挡住这些嘈杂声,可司立鹤不肯松他的手,提高了一点音量,“我问你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楚音讨厌司立鹤的明知故问,倔强地抿着唇不肯回答,竭力地跟司立鹤较劲。

两个人谁都不肯让着谁。

楚音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街头小贩的喇叭吆喝声、夏天叽叽喳喳的蝉鸣声、喑哑难听的乐曲,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花卉跟他抱怨晒不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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