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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1 / 2)

宝味楼大堂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谢灼凌疏懒地靠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那张攻击性极强的脸上此刻表情很淡,似乎对这场比赛并不在意。

隔着桌子对面站着的少年朝他翻了个白眼,十年如一日看不惯谢灼凌这装逼的劲,“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灼凌清朗的音色浸着漫不经心:“废话那么多,所以这次又想输给我什么?”

上个月陆煜丰高高兴兴在府上举办宴会,却叫谢灼凌出尽了风头。骑射这些比不过就算了,毕竟谢灼凌从小就习武。可就连他最拿手的投壶也输给谢灼凌,气的这段时间陆煜丰吃不好睡不着,誓要赢谢灼凌一场。

极其欠揍又狂妄的话,简直要把陆煜丰给气坏了,后牙紧咬。

“话别说太早,我这蛐蛐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今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了。”

谢灼凌:“赌注太小我可不玩。”

陆煜丰:“我要是输了,我西街那个宅子归你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赌这么大!那看来陆少赢的概率极大!”

“不一定,世子爷稳操胜券的姿态,我觉得陆少肯定要输!”

“我就想知道世子爷赌什么?”

“……”

陆煜丰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谢灼凌,“怎么样?这赌注够大吧?”

谢灼凌:“勉勉强强吧。”

陆煜丰拳头石更了,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给他两拳,压下火气,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是输了呢?”

谢灼凌最近惹他娘不高兴,手上压根就没什么值钱的玩意,长公主直接放话,他要还不打算成亲,以后就别回家了,将军府和长公主府都不欢迎他。

这不缺什么来什么?

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谢灼凌最烦被威胁了。

谢灼凌:“你想要什么?”

陆煜丰:“你要是输了,给本少爷当一日的下人。”

谢灼凌嗤了声:“行啊。”

他答应的太过爽快,叫陆煜丰有点心梗,忙补了一句:“一日太少了,三日吧。”

谢灼凌冷沉的眉眼舒展开,一副恣睢不驯的模样,“勇敢点,三十日都可以。”

陆煜丰:“……”

赌注已下,陆煜丰一想到要是赢了,谢灼凌这讨人厌的家伙要给自己当三十日的小弟,忙迫不及待叫下人把蟋蟀取过来,放进了桌上那个比赛用的罐子里。

众人头伸长了看,不过离得远,也看不到是何情况?

谢灼凌闲适地朝下人抬手,很快下人就把他的蟋蟀也放了进去。

-

宝味楼外。

傅屿唯牵着谢乐宁只在外远远看了一眼,里面全是人,看来比赛还没结束。

“爹地,我们不进去吗?”

小家伙个子小,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有些着急。

这会没人,傅屿唯就没伪音,知道儿子不习惯,压低声音小声道:“不进去,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谢乐宁:“爸爸——”

接收到爹地投过来的视线,小家伙忙改口:“爹爹在里面吗?”

傅屿唯摸着儿子的脑袋:“嗯,一会等爹爹出来了,当着众人的面,知道怎么做吗?”

谢乐宁点头:“宝宝知道!”

-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陆煜丰那只花了大价钱买的蟋蟀就被咬死了,死相惨烈,缺胳膊少腿的。

他一直高度紧张的心彻底死了,满头大汗,分不清是累的还是气的。

谢灼凌心情不错,施施然起身,抬手拍了拍冤大头的肩膀,“地契什么时候给我?这会刚好有时间,顺便去你府上用个膳。”

听听,赢了人家的宅子,还要去人家府上用膳。

陆煜丰很自闭,不想理睬他。

谢灼凌这会想要他的庄子,“不就输了个宅子,瞧你难受的,我这蟋蟀送你了。”

陆煜丰:“你说的?”

谢灼凌不在乎道:“一只蛐蛐而已。”

谢灼凌虽然玩这些东西,却不上心,平时这些东西都是下人照料,毕竟于他而言只是个打发时间的小玩意罢了。

陆煜丰没出息地同意了,毕竟宅子都输了,落个蟋蟀也是好的。

众人见谢灼凌抬脚,忙给他让了道。

陆煜丰脸色不佳地跟在他身后,可恶,又叫谢灼凌威风了一次!

谢灼凌踏出宝味楼的门槛,还没走两步,只见一个小钢炮冲了过来,速度很快,由于个头过小,压根没看到他打哪来的,直接双手抱住了谢灼凌的腿。

“爹爹!宝宝总算找到你啦!宝宝好想你哦!”

不等谢灼凌开口,谢乐宁仰起头,露出圆乎乎的小脸蛋,奶声奶气撒娇:“爹爹,抱抱!”

陆煜丰看清楚小家伙的长相,倒吸了一口气,很是震惊,这和谢灼凌那家伙小时候长得太像了,就是现在眉眼也有五六分相似,“谢灼凌,你,你,你什么时候有儿子的?”

听到外面的动静,众人忙走出来,待看到那和谢灼凌眉眼几分相似的小孩,开始议论纷纷了。

“长得好像。”

“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

“老天爷,不会真是——”

至于是什么?当着世子爷的面自然是不敢说。

谢灼凌垂眸和谢乐宁对视了两眼,开始思考是不是他爹在外面的私生子,虽然他爹那品性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但反正是谁的,都不可能是他的。

谢灼凌最烦小孩,语气不耐:“松手。”

谢乐宁没想到爸爸真不认识他了,顿时呜呜呜哭出声,拖着哭腔:“爹爹,你不爱宝宝了吗?”

谢灼凌:“?”

到底谁家孩子乱认爹的。

傅屿唯这时缓缓走上前,目光不动声色落在谢灼凌的身上,相同的长相,气质却未有分毫重合,眼前之人还带着少年的明朗感,凌厉轻狂,神色不加遮掩,透着几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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