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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她越想越解不开,她心烦意乱一下午了,索性直接说出来。
“澄姐,你谈恋爱怎么还需要被发现啊。”贺昇垂眼看她,啧了声:“我身边人早知道你了。”
有点委屈,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于澄移开视线,有些躲避:“不是才在一起一个月?”
“不是一个月。”贺昇往后微仰,难得地认真,纠正她:“是从高三在一起到现在。”
那些不能见面的日子,也是。
于澄轻笑:“那你怎么想,去吗?”
“那得看阿姨是什么意思。”贺昇拽着拉链拉到最上,一副涎皮赖脸的模样:“要是见未来女婿,那我就去,要是打算甩张支票让我滚,那就不太行。”
“......”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乐起来:“万一阿姨真这样,我能再甩张支票还回去吗?”
“你好烦。”于澄嘴上这么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坐着无聊,光吹冷风了,贺昇从车里拿出两罐啤酒和饮料,打开后递给她。
夜深露重,大半夜过去也一点困意都没有,于澄喝了两口后,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对结婚这事怎么看?”
贺昇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能问?”于澄嘴角淡淡掀起一个弧度:“问你呢,你想吗?”
“嗯,可惜我才二十岁。”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法定结婚年龄,女性二十,男性二十二。
于澄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又酸又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一我不想呢。”她垂下眼,自然而然地问出来:“会分手吗?”
“想什么呢澄姐。”贺昇嘴角扯出丝笑:“我不是想结婚,是想跟你结婚,没遇见你之前我都没想过这事。”
于澄侧过脸看他,淡声开口问:“那为什么想结婚?”
她想问问原因。
“就想啊。”他笑出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别人有个小皮筋我都挺羡慕的,别说结婚证了。”
说完,贺昇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后脖颈,也觉察出于澄状态有点不对劲。
风将他的碎发扬起,贺昇望着她继续道:“但在我这,咱俩多这一步不多,少这一步也不少,你别瞎想,不结婚就不结婚,谈一辈子恋爱也行。”
他不问原因,直接给了个满分答案。
于澄轻扯嘴角:“有点原则行吗昇哥。”
“不行。”贺昇把人搂过来,俯身亲了一口:“原则没女朋友重要。”
于澄笑,她认栽,反正这辈子都得折这人身上:“那你想结婚的时候记得先求婚,没这步我不答应的。”
“嗯。”贺昇点头,装模作样勾起于澄的小手指:“来,说好了的,我求了你就得答应,不能欺骗纯情男大学生的感情。”
于澄:“......”
这话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
真烦,说不了两句就得被他绕进去。
两人一块回到车里,于澄掏出手机看了眼,凌晨四点了。
她惬意地往后躺,懒懒地靠在车窗上望向窗外:“别回去了,咱俩一块看个日出吧,我还没看过呢。”
“好。”贺昇笑着看她,随她怎么折腾。
离日出还差点时间,这边除了他们,空旷的场地空无一人,车辆隐匿在树影下,影随风动,贺昇点开蓝牙,问:“想听什么?”
于澄拎起一罐啤酒,食指屈起拉开铝环:“布鲁斯。”
贺昇点头,从歌单里切了首歌出来。
她喝了酒,虽然就两口,但也足够使她兴奋,于澄跟着节奏哼唱,摇下车窗,过了会又觉得不过瘾,直接推开车门下去,踩在草地上把音响调到最大,把酒举过头顶跟着节奏一块尽兴。
“Rememberfirsttimewemetdayone
Kidsinthegarden'playin'gamesheaven'fun
Ex‘andamazin'havin'arealfriendofmine
Feelmyheartbeatandforrealfriendofmine......”
天边渐渐泛白,贺昇倚在车门上抽着烟。
没疯太久,于澄就笑着就朝他跑过来,夺过他手里的烟,抬起胳膊往身后藏。
“想要吗?亲我一口就给你。”于澄朝他看,眼尾扬起。
半分钟过去,在贺昇乖乖听话要靠过来的时候,她又故意往后退。
她红唇弯着,黑发被晨曦间的微风吹得扬起,那股子妖精的劲又出来了。
贺昇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一句话没说。
见他不动了,于澄不太高兴,把烟摁灭,主动亲上去,吻他的喉结,拉开车门把他推到座椅上。
他们比之前亲的还要热烈,贺昇在她肩头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于澄手肘撑在他身侧,看着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衬衫,扣子一直扣到第二个,只露出喉结。
凭什么她裙子都被拽下去一半了,这人衣服还原封不动地挂在身上。
她伸出手,指尖拽住领口,用力一扯,扣子随着动作崩掉,滚落到座椅底下,没人弯腰去捡。
“这还差不多。”于澄眯着眼,满意了些。
他女朋友真的一点亏都不肯吃。
贺昇停住动作,躺在那,等着看于澄下一步动作。
座椅被放平,于澄跪在上面,拿过脱下的风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细管口红,用牙咬住拔开口红盖,就这样在嘴里叼着,弯下腰用口红在贺昇锁骨下方写上“YC”两个字母。
于澄把口红合上,黑发垂落在他颈侧,跟小孩一样闹脾气:“写上名字就是我的了。”
“当然是你的。”贺昇看她。
落叶被风卷起,于澄俯身,贴着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昇哥。”
“嗯。”贺昇揽着她的腰,回应地吻回去:“怎么了?”
她心跳很快,因为熬夜眼睛微红,但大脑异常地活跃,说不清是酒精作祟还是躁动的荷尔蒙使然。
“做吗。”于澄开口,觉得自己疯得彻底:“趁天亮之前。”
趁着黑暗还未完全消逝,晨光还没冲出地平线,就这样抵死缠绵。
“澄姐。”贺昇嗓音暗哑,笑了:“知道我为什么换大G吗?”
于澄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小声地问:“喜欢?”
“不是。”贺昇否定,胳膊抱起她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看着后背上的那对蝴蝶骨,才缓缓开口——
“因为这车空间大,减震效果好。”
干这事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