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日常案(2 / 2)
风雪提醒:“私人赌约超过一定金额是违法的。”
桑尼不爽:“你管。”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话不经过大脑。刚才说的很不错,应该加分。现在不应该插嘴时候就别开口。相对风雪刚出学校的大学生而言,在座的除了高山杏都算BOSS。
风雪立刻不吭声。
曹云笑:“风雪说的没错,这是不对的。再说我可能也没空,我姐姐下下周结婚,我应该提早一周过去。”
高山杏情商不低,缓和尴尬气氛,明知故问:“你姐?”
“卢萍,你没请柬吗?”
高山杏一愣:“我还真没收到请柬。”
曹云也一愣:“我们再换个话题?这排骨腌制的如何?”这天怎么聊?
大家漫不经心发表评论,曹云和卢群联系后,把手机拿给高山杏看,卢群回曹云:“高山杏和我有关系,和卢萍没有关系,所以卢萍会亲自打电话邀请。”
很快排骨吃完了,大家聊天喝茶,桑尼提到了烈焰的事。曹云首先表示,自己和烈焰没有关系,所有和烈焰,鬣狗有关的问题自己都不知道,不参与。其他人自然更没信息。
茶过三巡,各自告辞。
上了车后,桑尼问:“风雪,假设曹云能帮小女翻案,因为你插嘴的缘故,导致他没有出庭。你有什么看法?”
风雪:“……”
“人家没当你是外人,没将你看作纯粹的警察,所以才会公然说出赌约。没错,你的行为是对的,制止他人犯法是对的……”桑尼说了一半,看风雪很懊恼表情:“算了,没事,你确实是对的,你就是警察,应该这么说。”
风雪:“到底对不对?”
桑尼:“你可以这么衡量。我们抓了大毒鸟,一位证人在作证中说出自己曾经偷窃钱包的事,你会不会另案处理,通知派出所把证人带走,调查他偷钱包的事?”
风雪不敢接话。
桑尼:“曹云属于小BOSS级别的人,李墨给他开了不少绿灯,凭什么?李墨是因为曹云帅才给他开绿灯?当然不是,是因为曹云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有绿灯。假设曹云和陆一航真的赌了,你抓了他们,曹云打电话个李龙,李龙会不会给曹云这个面子?”
汽车内沉默很久,风雪问:“如果因为我说的话,导致小女最终罪名成立……”
桑尼道:“不至于了,曹云不会因为你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改变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人家刚才那么说是因为气氛尴尬给你台阶。”
……
如桑尼所说,风雪不知道曹云和陆一航有没有赌排骨,但曹云在三天后出席了小女案的庭审。本案已经开过一庭,如果本庭没有新证人和新线索,就会进行结案陈词,陪审团给出意见,法官根据意见做出裁决,结束一审。
九尾进入法庭,第一眼就看见曹云,不由来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九尾深呼吸,默默的坐下,她宁可承认自己是怀春,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见曹云心虚。九尾翻看自己的资料,掌握的资料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这是她的武器,完美强大的武器。
开庭,曹云先站起来:“辩方请求1号证人出庭。”
九尾看1号证人资料,是一个叫千子的女人。曹云没有说明千子的情况。由于是昨天下午才把证人提交法庭,九尾到了今天早上才知道有这么一个证人,她没有去查询千子的背景。不过九尾有信心,自己未发现涉案人员中有千子的存在。
千子确实没涉案,她是一名心理学家,她出庭作证就一件事,证明两个学术名词。第一个名词叫逆行性健忘,第二个名词叫创伤后应急障碍。
简单来说,有时候人记不住发生意外时的信息。这在医学上并不少见,在司法界也比较常见。多是处于被迫害的妇女(法律规定十四岁以上都算妇女,任何超过十四岁的女性不承认自己妇女身份者,皆属于违法行为),她们无法回忆前被迫害的细节,迫害前后的记忆也支离破碎。
千子告诉大家,这是人身体的自我保护。当一个人对事情非常厌恶的时候,就会选择性的遗忘这件事,以此来保护自己。如同看见亲人去世哭晕当场一样,因为极度的悲伤导致大脑选择对人进行保护,使其昏迷。
曹云询问小女有没有这种情况,千子表示自己无法肯定小女有还是没有。她只是说存在这个可能。因为心理学上很多诊断属于主观诊断,不同传统医学,有X光,有化验报告。也导致心理学被很多科学家认为是伪科学。因为无法证明的科学都不算科学。
曹云:“被告之所以口供,笔录,庭审中出现言语混乱,甚至词不达意,就是因为被告受到了惊吓,她的大脑欺骗了她,她又自己脑补了一些情况并且深信不疑。在1号证人说明之后,我恳请法官暂时跳过对证人现场问题质询的环节。”
法官问:“请说清楚一些。”他当然明白曹云意思,但是必须考虑到陪审团的情况。
曹云道:“要证明被告无罪,未必需要完全了解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由于上次开庭,控方就现场问题询问被告,被告回答词不达意,不尽人意,很容易给陪审团留下错误的印象。1号证人说明被告有可能存在精神障碍,所以恳请法官同意暂时跳过案发现场有关的问题。”
法官道:“如果能在其他领域证明被告有罪或者无罪,当然可以。”
“谢谢法官。”曹云拿了资料:“首先我们要认识一下被告是一位怎样的人?这是我对她的一个总结:她是一位娇娇女,从小处尊养优。没有任何的违法记录,甚至没有超速,违停的罚单。被告海是流浪者之家的义工,每周有半天时间做义工。流浪者之家,是收留被主人抛弃的各种宠物猫狗。我这边有一份材料,是流浪者之家义工们对被告的评论,大家可以随便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