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愿诸夏永久(1 / 2)
不管是哪一个皇子,刘彦都不会让他们一直待在宫城直至有所封赏,甚至不会是每一个皇子都能封王,不过底线是必定封侯。
一个永远生活在“圈”子里的人,他所面对的就是那么些固定的人群,拿个比喻就是好像生活在井里的青蛙,看到的就是小小的一片天空。这样的人要是能本本份份也就罢了,一旦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对他自己和亲近的都会是一场灾难。
刘彦并不希望养育出一个会问“何不食肉糜”的继承者出来,那将会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悲剧,不止将会使老刘家成为被任意杀戮的牲口,必将还会让整个国家陷入混乱。
多少强盛的王朝就是因为一代君王而埋下了隐患,便是没可能历代的继承者都能聪慧,但也绝对不能出现那种什么都不懂的继承者。
君王其实不一定要非常聪慧,但一定需要了解民间的状况,哪怕不能做到真正的了解,也要懂得基本的概况。
刘彦早就有完成的思量,任何一名皇子到了岁数肯定是要被送离宫城,可以是到帝国的边疆游历,也能寄居在腹地的某个普通家庭。
那仅是第一道程序,等待成年之后,那一名皇子将会被接回来,再让他们选择是去军中服役,或是到某个地方担任地方上的官职。
一个人有多少天赋只是起点,历经多少事就会有多少经验。
许许多多拥有绝佳天赋的人,他们有再好的天赋而没有去经历一些什么,一切都是白瞎。
而一些平平常常的人,尽管他们没有非凡的天赋,可是因为拥有充足的经验,哪怕是不能在某个领域取得惊人的成就,可是他们至少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出现一名天才是非常可喜的事情。
对于国家来讲,要是能够出现一名可以改变时代的天才自然是可喜可贺,但要是那名天才不足以改变一个时代的话,其实也就那个样子。
不可能人人都是天才,那么在国家层面而言,拥有更多有用的人才是实际,尤其是那种肯埋头研究往某个领域进行攻坚,或是踏踏实实肯干,后两者事实上才是一个国家最坚实的基础。
在当天的时代,刘彦完全能够理解为就算出现天才,恐怕也是纯粹文学上的天才,难以诞生可以在科技相关上的天才。
不是刘彦看不起当前时代的人,是科学不像文学。
科学是建立在所拥有的体系基础之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去研究去发现,没可能说刚才还在使用火药武器,下一瞬间就用上激光武器。这么肯定地来进行判断,是所有科学都逃不过材料这一道门槛。
“臣不懂那些。”崔婉带着深深地恳求:“慎儿过年后才十一岁,陛下真要让他出宫而居,还是前往草原?”
“十一岁怎么了?”刘彦说道:“有多少十一岁的人,他们已经干了几年的活。”
“不一样的。”崔婉红着眼眶,双目泛着泪水:“慎儿是您的嫡长子啊!”
“正因为慎儿是朕的嫡长子,更应该早早独立。”刘彦知道不能和一位母亲讲道理,尤其是事情涉及到这一位母亲的孩子:“身为朕的嫡长子,慎儿没可能永远待在宫城。他应该去了解天地的广阔,接触更多的人。”
崔婉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刘慎是要被赶出宫城,忧虑时间一场就形同流放,听了刘彦后面的那些话,品出了一些关键。
“那……”崔婉迟疑地问:“慎儿的第一站是哪儿?”
“峻稷山。”刘彦语速缓慢地说:“先在校尉部待上至少半年。后面朕有另外的安排。”
崔婉至少还是知道峻稷山在哪。据她所知,峻稷山在过去的几年中对汉帝国非常关键,说是一个战略要地丝毫不为过。
汉帝国设立了几个校尉部,但凡是设立校尉部的所在无不是战略要地,峻稷山的重要性是体现在它的西边为丁零人东边为柔然人。
现在柔然人已经被击溃,征北将军李坛和征东将军吕泰正率军将之赶尽杀绝,但峻稷山西边的丁零人虽然也遭受了一些打击,可丁零人的实力犹在。
崔婉知道不能再胡搅蛮缠地不让刘慎离开长安,要不可能就是断掉刘慎踏向储君之位的道路。她却是依然忧心忡忡。
刘慎生长环境好,再则是基因也好,十一岁就有了平常人十四五岁的身高和体格,但是无论怎么说也才十一岁。
“慎儿此去峻稷山,是……”崔婉着实忍不住,又问:“是作为校尉部的监军吗?”
“监军?”刘彦就纳闷了,他什么时候对某支部队设立监军了?知道不讲详细崔婉无法放心,透露道:“会先作为斗阿……就是峻稷山校尉。先当斗阿的亲兵,熟悉军旅了可能会下放到某个野战部队,是成为军官,或是当个小卒……”
刘彦讲了不少,明明白白地讲得非常清楚,包括已经选定刘慎为储君人员,就是因为要选刘慎作为储君,那么刘慎就不能不知兵。
“向您学习兵法,或是找个好老师,不是一样吗?”崔婉的担忧没有消失,反而是更严重:“那边不太平,慎儿的年纪又小,上了战场……”
“你是昏了头了?”刘彦纳闷地说:“不要让朕事无巨细什么都讲得那么清楚。朕难道不会派锐士明里暗里保护慎儿?”
那是必然的事情,刘彦没可能真的就将刘慎给放飞。他安排刘慎出去历练的目的很明确,并不是要让刘慎去死。
崔婉发现刘彦越来越不耐烦,甚至是有动怒的迹象,有再多的话也不敢再说,甚至要强颜欢笑将话题扯开。
一个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到一个女人那边没得到放松反而是烦透了,肯定没那个心思去安慰什么的,是会选择去能让自己放松的另一个女人那边。
“皇后毕竟是慎儿的生母。”拓跋秀安安静静地听完刘彦不是抱怨的抱怨,微笑说道:“我也是母亲,总是知道作为母亲永远会担忧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