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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刘琦吊丧(2 / 2)

果然如刘琦所承诺的那样,过完了年节之后,刘琦便带领一荆武卒,并待领典韦,太史慈,李典等几名亲信校尉,冒着冬雪严寒,率兵直入颍川境前往颍阴县,去为司空荀爽吊丧。

大汉朝以孝治天下,荀爽的坟虽然远在长安,但在荀氏本家这面,还是要为他摆灵位守孝的。

而他的直系子孙,则是最少得给他守孝半年。

半年的守孝时间,对于一个三公级的死人来说,已经是很丢面子的事情了,其实按道理最少也要三年才是。

当然,这期间,也会不断的有荀氏一族的各方好友前来凭吊,而身为东道主的荀家,也自然是要好生的接待。

……

刘琦与其麾下一千多人直奔颍阴县而走,阵势可谓不小。

当然,虽然刘琦的身份不俗,但若是无缘无故的前来凭吊,多少也有些失礼数,所以刘琦才从荆南调赵俨,繁钦,杜袭三人代为引荐。

颍川八龙荀爽这一支中,荀爽的儿子是荀表和荀棐,他们继承了荀爽的基业,在士族的政治资源上,可谓雄厚,但他们的名气在历史上却远不及荀彧,

但就目下的形势而言,荀氏一族下一辈的主要政治力量还是掌握在这两人的手中,这也是荀彧和荀谌兄弟迁族北上,重立基业的原因,因为在目下的荀氏一族中,荀彧兄弟着实还排不上号。

荀氏府内的伴当在接到赵俨,繁钦,杜袭,刘琦等人的名刺之后,飞快入内通报。

不多时,便见两名身着白色葛巾以及白色的生绢丧服的青年,匆匆出府降阶而迎。

不消多说,这必然是荀爽的两个儿子,荀表和荀棐。

两方的人各自见礼,因为大家都是有名望的士族,所以执礼甚恭,一点僭越之处也没有,无半点马虎。

繁钦,赵俨等人都是颍川名士,与荀家多年来都有千丝万缕的往来,大家彼此也算相熟,唯有刘琦对于荀氏兄弟而言,是生客。

但这位生客,目下在南方的声望实在太隆,不由得荀氏兄弟不谨慎对待。

毕竟,能够上雒京师,杀胡轸,败袁术,灭张羡,定丹阳山越,杀公孙越的青年……这年头也着实不多了。

刘琦很有礼貌的向着二人拱手,道:“两位少君节哀顺便,南阳郡守刘琦,虽与慈明先生不曾相识,但当初慈明先生初至雒阳时,曾与家严有过数面之缘,闻慈明公仙逝,家严言大汉又失一栋梁矣,痛不欲生,本欲前来,却被诸人所阻,毕竟严君目下镇守荆楚不能轻动,无奈特命刘琦前来,代其凭吊,叨扰之处,还请二位少君见谅。”

言罢,便见刘琦介绍了一下随同他一起来此的太史慈,典韦,李典等人。

蔡觅也随刘琦来了颍阴,但她身为女流,有些事不方便露头,况且她对于荀爽的死并无什么感触,此来完全是为了张仲景一人,故而刘琦没让他跟随自己来荀府吊丧。

荀表当先站了出来,对刘琦作揖道:“刘府君亲临,阖门上下,俱感厚意。”

说罢,荀家的这两位兄弟,就将刘琦等一众人引入了府邸。

既然是来凭吊,来了荀府,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到灵堂祭奠。

杜袭,繁钦等人陆续拜祭,并致以凭吊之词。

最后轮到刘琦,他先是对灵位长作一揖,然后便呜呼长叹。

“慈明公,刘琦来晚一步!”

接下来,刘琦便是苦楚悲痛的至以了一套凭吊之词,什么呜呼慈明公!不幸夭亡……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蒸尝等等。

荀表和荀棐兄弟在一旁彼此相望,心中暗叹这刘府君果然不是一般人,听他这悼词,怕是自己兄弟对这个亲爹,都没有他孝顺了。

而繁钦,杜袭,赵俨等人则是在心中暗暗佩服,看来刘府君此一番功课做得足呀。

刘琦沉痛的悼念了一番荀爽之后,便拿出随身的手帕,擦了擦他那鳄鱼的眼泪,然后向荀表和荀棐道歉道:“刘琦适才一时悲痛,露怯于堂,实在是惭愧惭愧了。”

刘琦在灵堂中,这般痛彻心扉的悼念荀爽,虽然知道可能并不是他的真情实意,但荀表和荀棐心中还是非常感动的,至少他们能够看出来,刘琦是把他荀家当回事了。

对于重视荀家的人,他们兄弟自然不敢怠慢。

“府君如此厚意,我兄弟感恩不尽,略备稀薄之饭,还请府君与诸君勿嫌鄙陋,略略食些才是,也好让我等兄弟尽地主之谊。”

吊完丧留在主家吃饭,这是规矩,也是对方表示的一种感激,刘琦自然不会推辞。

于是,一众人便在荀氏兄弟的安排下,在荀府用饭。

饭菜很简单,也没有酒,这不是荀府抠门,实在是服丧期间,是不能隐约舞乐的,这是规矩,亦是为子孙者的大忌。

当然,刘琦也并不在意这些,他来这的目地,可并非是为了蹭饭的。

一边吃,众人一边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终于,刘琦将话引向了正题。

“两位少君是慈明公膝下的爱子,慈明公在世时对两位少君多有教诲,想来必定是才学不凡,如今慈明公仙逝,上一辈的八龙中最后一人亦不在世,然颍阴荀氏乃是长于学术之族,若不出仕辅国,恐非慈明公所愿吧?”

荀表和荀棐彼此互相对望,嘴角都是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想不到这位刘府君提出来的,居然是这事。

他从荆楚远来,居然是抱着想招我二人入仕的想法。

荀表拱手道:“府君厚意,我等甚为感激,只是眼下天下纷乱,我兄弟二人又非济世之才,与其强自出头,去做一些自己所不能及之事,倒不如守家待业,保我荀氏一族不为这乱世波及,才是正理。”

刘琦摇头道:“话虽如此,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今这天下,还有能不被战祸波及的地方么?”

说到这,刘琦顿了顿道:“南阳郡乃是龙兴之地,可西凉军入境搜牢,刘某亦是毫无办法,二位试想,南阳郡既然都能被西凉军霍乱,这颍川之地,日后难道就不会被西凉军或是黄巾霍乱么?”

“这个……”

荀表皱起了眉,似有犹豫。

一旁的荀棐言道:“刘府君,说句实话,若是府君乃是颍川郡守,我二人自当相投,倾荀氏族中资源以助府君匡扶天下,只可惜府君是南阳郡守……唉,我兄弟二人乃是守家之徒,无四方之志,恐怕就要辜负府君的一番厚意了。”

荀表似乎是怕刘琦误会他们,忙道:“不过我们二人虽是守家之辈,但眼下在我等府中,尚有我荀氏一侄儿,此人有四方之志,莫如我等将他引荐给府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