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坟前发誓（2 / 2）

牛致远彻底无话可说了，只得说：“爸！妈！我去当兵，若是不混出个人样出来，以后我……我再也不回来了……”

说到这儿，牛致远已经泪流满面，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肩膀上多了一副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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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八日清晨，一脸稚嫩的新兵们胸口戴着大红花，穿着崭新但却皱皱巴巴的冬季作训服，从各个乡镇汇聚于平川县武装部。

这个过程中好不热闹，说话声、哭泣声、广播声、鞭炮声交织在一起，硬是形成了一种喜庆与悲伤相交的氛围。

各个部队接兵干部忙着招呼各自的新兵，有喊着集合的，有督促穿好衣服的，当然免不了有新兵和亲人相拥而泣……送行的亲友中有许多人红肿着眼睛，特别是大大小小的女人们一个个流着泪水，抱着首次经历这种事情有些不知所措的半大小子们，擦鼻抹泪或者声音呜咽地反复叮嘱这些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那些话语。

汪洋独自一人负责接三十个新兵，牛致远正是其中一个，此时汪洋将队伍吆喝到武装部大门前小广场一角，站在一个台阶上，拿着有人员照片的花名册，一个个点名对照，防止有人冒名顶替。

点完名后，汪洋本来不想这么早便介绍自己所在部队，但见旁边其他单位接兵干部一脸臭屁的介绍自己部队不说，还将他的新兵目光和耳朵都吸引了过去，再加上送他们走的大巴车还没有来，便轻咳一声，将自己部队也简单介绍了一下。

“我们部队驻扎在西北西夏省，是一支红军师部队，也是我们军区唯一的一个应急机动作战快反师，这在全军部队也没有几个，所谓快反师就是快速反应师，是军区王牌部队和尖刀部队。”

说这些话的时候汪洋脸上的神色很骄傲，可是牛致远听的一脸懵懂，他看身边其他新兵和他一个表情。

汪洋见新兵们并没有流露出他想像中精神一振，双眼发光之类的表情，愣了一下，目光如电的扫过三十名没有多大反应的新兵，肃然的说道：“你们要去的部队训练要比大多数部队辛苦很多，你们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若有吃不了苦的，或者一心想着到部队瞎混的人，现在主动退出还来得及。”

“说的这么玄乎，难道部队的辛苦还能比过农村务农。”牛致远心中暗自嘀咕，他从小在农村长大，自懂事起就跟着母亲下地干活，自认为吃了好多苦，将部队的那点苦还不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汪洋口中所说训练辛苦是何等的样子。

“不过红军师和王牌师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在这样的部队应该更容易混出个人样吧？”牛致远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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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愧是水做的，当妈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便是或有声或无声的哭泣，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而当父亲的装作一脸满不在乎，但眼睛深处却有着难以掩饰的伤感和不舍，特别是那些城市户口的家庭，很多都是独生子。

牛母和牛妹自然也早早来了，或许是不想让儿子担心家里面，牛母虽然红着眼睛，但硬是强忍着没有哭泣，反而是牛致远的小妹抱着哥哥哭的那个伤心，边哭还边说：“哥！你走了之后，别人若是欺负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靠你自己了，而且咱妈你也要照顾好。”从小到大，牛致远为了保护妹妹没少和别人打架。

牛小妹还想说什么，让牛母训斥了一顿，才从哥哥怀里面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