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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玉蝉先生(2 / 2)

也不知道白先生怎么和他认识的……

陈落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倒也不是他用了他心通什么的,而是这孩子脸上鄙视实在难以掩饰,就差在他的脸上写上一句:‘这人是一个神经病’这几个字了、

不过这孩子……

“赵平儿吗?倒是缘分了,可惜,他怕是不会明白,昔日的他见了自己时,倒是不敢如此的。”

“你认识他?”

“故人。”

“他才九岁……”

“几个轮回前,也曾把酒夜话……”

陈落倒是没有说谎。

他为故人。

八百年前的故人……

犹记得昔日他为后天,受建文帝而请,入京都……后于城西院中,欲问刀自己。

说来也巧。

那时候自己也是后天,却因为他,一步入了亚先天。

再后来这刀就问不起来、

渐渐地。

和他也算是成了故人,和李淳罡,还有司马君亮都是那一个时代中,少许难得的知心友人了。

白玉蝉没有再问。

她已知晓是谁……

昔日时也曾见过的,只是谁能想,几百年后,那赵平儿会是那人了。

倒是先生……

陈落有些好奇这新身份了、

迈入。

见宅院有变。

大了不少,也多了不少,倒是一个小小的私塾了。

也有学生十来个。

正有夫子教书,之乎者也……

问白玉蝉。

白玉蝉解释,也算终知晓了许多。

闲来无事间,救人施粥,也有私塾启蒙。

私塾的名字为:三味书屋。

学的是启蒙。

教的是做人。

问的是初心。

明的是情理。

她说:“总要做些什么才是,要不,也就枉费邯丹城隍了……”

她啊。

以前是契母山君。

后来,对邯丹有功,大周下令,为邯丹城隍。

入了大汉后。

又立了碑,为邯丹传诵……

陈落点头,不再去问。

心中却也是高兴了很多,她能更好,比自己好更好了。

陈落在邯丹住了一个月的时间。

白玉蝉没问陈落为什么来这里……

也没问他要去什么地方。

而是陪着陈落。

每日起来,给他铺床扫地,也给他做着早饭。

若是累了。

给他捏捏肩膀,揉揉腿。

见他在院中打拳,就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眼中皆是柔情。

偶尔间。

陈落到三味书屋看孩子们读书。

隔着一个墙。

将前院和后院分开罢了……

于是,去看孩子们读书,也就成为了陈落喜欢的事了。

有些时候没去,那些孩子们却也不老实,爬上了后院,在院墙上遥遥的喊着陈落。

“喂,那男人,你和白先生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喊话的是赵平儿。

小小的年纪的他,有些不懂……他们那么恭敬的白先生为何对这人那么好。

有些时候还看到她给他端茶倒水的。

“对我好,不行吗?”

“不行!”

赵平儿道。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们的夫子,是我们最敬爱的白先生,她怎么能对你那么好?”

“她对你们不好?”

“对我们很好啊。”

“那她对你们好,为什么不能对我好?”

赵平儿直接愣在了原地,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于是最后狼狈离去。

可三日后,他又来了。

看着陈落,说着:“她也能对你好,可是她对你好和对我们好又是不一样的,所以觉得不应该。”

“怎么不一样?”

“她对我们,是长辈对晚辈的好……但对你,不一样……”

“说说?”

“说不出来……”

赵平儿说着。

“你喜欢玉蝉?”

“你……你胡说八道,你可不能乱说,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原本还好好的少年,一下子就慌了、

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不断的在四周看着,似乎担心白玉蝉听到一样。

见没人,松了口气。

又咬着牙齿,狠狠的瞪了陈落一眼,拔腿就跑。

再后来,就许久不曾见面和出现了。

“陈爷怎么戏弄孩子玩呢?”

白玉蝉无奈。

几百岁的人了……

戏弄一个小孩子,算得了怎么回事?

“倒也不是戏弄,只是说了他的心里话罢了。”

“他还小,不懂男女感情的。”

“九岁的孩子,不小了……”

“但终究只是孩子。”

“也是……”

陈落点头,又问:“玉蝉可有喜欢的人了?”

她没回答。

只是问陈落:“陈爷乃是方外之人,昔日曾问过陈爷,这辈子可会成婚,陈爷还记得您当初怎么回答的吗?”

“有问过这话吗?咱家怎么不记得了。”

“问过的,至于陈爷不记得,大抵是因为从来没想过要去回答这一句话吧?”

陈落想了下。

似乎真想起了……

那是昔日于白玉蝉墓前聊天的时候聊起的。

那时候她为山君。

陈落离别……

似乎,跟在身边的是小白?

忘却了……

大抵也有可能是白龙道友吧。

至于那时候自己回答的问题……

陈落想着。

也终回忆起了那时说的话……

他说。

“大抵,是不会的吧?”

他有平安他娘。

也有宁安她娘。

可结婚……非不愿……也非不喜,只是若是成了婚,似乎有些问题也就不一样了。

且……

也有直觉。

似乎……

莫要结婚好上一些。

“那这时候呢?陈爷可还想过结婚?”

她的目光希冀。

紧紧的盯着陈落……

似乎在期待,也在等着那一个她想要等的答案。

陈落看着她。

笑了笑,终是没回答。

她也笑了笑,似乎刚刚的话只是随意聊起的话题罢了,只是眉宇间还是多了一些黯然。

她啊……

心还是有些难受的。

就好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