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呀,以后得说好了,除非到了危及大明存亡的关键时刻,大事慈烺你可找我商议,这小事我可不管。”刘鸿渐十分无赖的道。
也就是朱慈烺这个当皇帝才当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菜鸡,若是崇祯在这儿,估计都要大耳瓜子教训他了。
“那这征商税之事,还不算大事吗?”朱慈烺怂了,在他的观念里,这位刘兄实在是个牛逼人物,即便是他的父皇都经常拿他没办法。
那么他身为儿子,认怂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吧……
“当然了,不就收个税吗?算得了什么大事。”刘鸿渐十分臭屁的道。
调教皇帝,要从小时候做起,如果实在不行,那也要从这小子刚登基时做起。
“可父皇说了让刘兄你摄政,你不能撒手不管呀!”朱慈烺急了,若这都是小事,那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他登基的前一天,崇祯专门召他谈了话,反复再三的嘱托,对于那些朝中大臣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
而对于刘鸿渐的话要信八成,当时朱慈烺还问为啥。
崇祯皇帝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他太懒了。
“唉,慈烺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兵马元帅和摄政之职,实非我所愿。”刘鸿渐叹了口气道。
天底下如刘鸿渐这等奇葩,崇祯第一次见,朱慈烺当然也是闻所未闻。
“这……”朱慈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就是你想偷懒,还说这么多有的没的,还子曾经曰过,孔圣人什么时候说过那等话?
他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他的父皇这两年为啥那么无奈了。
按照他父皇曾经的安排,将他的妹妹坤兴嫁给刘鸿渐,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想因此让刘鸿渐专心办事。
虽然恰巧妹妹对刘兄也有情义,只是……这个懒字,几乎无解呀!
朱慈烺一直以他的父皇为榜样,压根就不理解人为什么会懒。
“你无须担心啦,我和你父皇这不是一直都在吗?有解决不了之事,大可前去西山别苑问询。
况且,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刘鸿渐安慰朱慈烺道。
“更重要的事,刘兄能告诉慈烺是什么事吗?”朱慈烺心中郁闷,怄气道。
“讲武堂、工学院、军械所、大明水师,慈烺你记住,除却亿万生民的温饱,大明的未来,在这里!”刘鸿渐一字一顿的道。
想打破根深蒂固的小农经济实非易事,能撬动一个阶级的,必然是另一个阶级。
“大明的未来……”朱慈烺一下子被刘鸿渐的意味深长搞的有些懵逼。
“也许你现在还不懂,但是用不了几年,你便会明白。
时候不早了慈烺,今日劳累一天,我也该回去了。”刘鸿渐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换个新皇帝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嘛,起码不用像先前崇祯大叔在时那般装模作样了,嗯,孺子可教。
“慈烺这就着人传膳,刘兄今晚便在宫里用晚饭吧。”朱慈烺还想再问些事儿开口挽留道。
“不了不了,家里人还等着呢,回头咱们再叙。”刘鸿渐一边挪着小碎步往外走一边说道,直听得殿外边站着的庞大海嘴角直抽抽。
“刘兄慢走。”朱慈烺起身竟送出了大殿。
皇爷,您可是皇上呀,怎能这般……庞大海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