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啊,碎掉了(2 / 2)
他不止是他,他以外还有他。
第二个赵缀空出现在另一个方向。他的手中捏着一把轻质剑,剑上有着似乎具备破魔效果的纹路。
而除此以外……
在与前两者不同的位置,还有第三个。三个赵缀空便是一张包围的网,而第三个赵缀空在现身时,把玩着一柄骨质的匕首。
霸王化作一只浑身弥漫白雾的巨狼而非狼人,冈尼尔身周的寒气收束,构筑成球形的守护。而叶紫的袖子中随即飞出数百上千张蕴含着力量的纸,其中有半数均为符箓。
三个人,同时注意三个方向的赵缀空。绝望的气息,随着他们那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而涌动。
“干得不错。”三者之一的赵缀空轻轻地拍了拍手。“你们的确成功地杀死了一部分的我,不太稳定的新晋四阶或许都会在你们这一手下重伤,甚至死掉。但可惜,还是略有不足。”
分身术,一气化三清……不,三者的气质是一样的,而武器却和被击败的第一个全然不同。所以,分身的总数,是四。
东方project的符卡之一,某个破坏力充裕的吸血鬼的能力,禁忌·四重存在——如果北冰洲队的轮回者中有知晓相应设定的人,那更大的恐惧便会在他们的内心中显露。因为赵缀空这种敏捷系空间刺客只要再配合一个即死的能力,则杀伤力将会抵达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而即死能力的代表,无疑是各种各样的魔眼效果。
点线魔眼,方正魔眼,直死魔眼。
其中,直死魔眼有着捕获万物的破绽,然后具现化为线条或者点。只要碰触,便可抹除的功用。
然而,虽然东方project世界观偏童话而且战斗力非常暧昧。但在计算能力上限时,却总是可以叠盒到恐怖甚至离谱的程度。就比如那位有着四重存在能力的吸血鬼,它的能力甚至还要比直死魔眼更进一步。因为直死还得亲自动手去破坏对方的死线或者死点。而这家伙不止可以捕捉到万物的破绽,甚至还能够便利地直接将对方的破绽,无条件地挪移到自己的手掌之中!
只要握拳,什么都会死。
只要挥刀,什么都会死。
而更加遗憾的是,在场的某人,还真有一个能够将这出典辩出。
——‘等会……我努力创造一个机会,然后,你们就跑。’
心灵网络中,对二刺螈颇有研究的北冰精神力者,发出了无声的低语。她的同伴们面色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心绪却都忍不住地向下沉落。
他们或许即将做出行动。
他们的行动或许不会和精神力者的期望相同。
然而在那之前……
“你知道吗,我浪费了十五秒的时间,就等你给我一个回答。”三者之一的赵缀空,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报上了我的名字并且友好地提问,但你们却怠慢我到了这个时候。”
三者之二的赵缀空,脸上浮现出愠怒。“我原本心情很好,但你们却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我本来想在会客之前优雅得体一点,但现在——”
三者之三的赵缀空,露出癫狂的笑容。
“没教养的东西,就该切成碎末!”
虹彩一般的辉光,出现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
——直死魔眼……呼,不是巴罗尔的魔眼。看来赵缀空也买不起那么贵的强化。这种需要解析出死线死点然后加以击破的能力……总归是有办法应付。
——倒是北冰洲队……这支小队感觉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更富啊。地狱之歌的狼人,顶级的冰霜果实这种比较单纯的东西也就算了。这个精神力者是怎么买得起这么多强化的?又是型月又是火影的……她还是一个狐妖……她是不是还给自己整了个写轮眼?
——啊……还真有。伊邪那岐躲直死……这操作真是新奇。唔……北冰实际上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里么?其它的战力,从一开始就是纸分身?
姜玉感知着战场。
姜玉收集着情报。
他的行进伴随着詹岚的精神波动,在他抵达战场之前。詹岚便已然和北冰的精神力者有了接触。
对方的精神力者名叫叶紫,而詹岚的评价是精神力的量级和自己不相伯仲。质和技巧上的差异还需要真刀实枪地打过之后才能够分出高下。但如果以富有度来衡量,那么北冰的这位精神力者无疑处于当下精神力者的顶点之上。
很强,也很有钱。北冰洲队是一支很富有的小队,虽说如果放着不管,他们大概率会在这里当场被赵缀空杀得稀里哗啦。
不过……那种事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
在北冰遇到霸王实属意外,这位原典世界线的中洲拉胯标杆在换了个队后成长得不可谓不迅速。他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已然和赵缀空交手了数百次。虽然数次被击杀又被伊邪那岐的事像修正所复原,靠的是同伴的援助。但也好过原典中洲的人肉脉冲架,终战唯一的斩获是队友的人头。
那么……
审判之矛,蓄力。
凝聚的破坏之光,在下一刻便抵达了目标。
‘轰——!!!’
即便有大结界的压制,迸发的光爆也在一瞬间破坏了焦灼的战场。而当姜玉抵达的时候,他便看见赵缀空的视线找上了他。
刺客停下了手。
哪怕他只需要再向前一步,或许就能够斩下北冰之一的真实头颅。
他的目光和姜玉相触,他任由审判之矛自行回到姜玉身后。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唔,看来你见——”
他的话卡住了。
因为就在下一刻,刻意没有装备骸骨一套,而是以黑色贴身作战服显露出完整曲线的赵樱空,抵达了姜玉的身旁。
然后,或许,大概,有可能,一点故意成分也没有的贴在姜玉身上,让姜玉的手,下意识地搂住了自己的腰。
动作自然,得体,就像是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千百遍并且也的确有千百遍那样。
‘嘎啦——’有什么坚固的东西,突兀地碎掉了。
或许某个赵缀空手中的匕首。
或许是某人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