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嘴巴不停地从黑暗中凸显出来。
或大义凛然的指责,或污言秽语的谩骂。
我多少有点蒙圈。
闹鬼闹尸闹黄大仙我都能理解,可是现在这算什么?闹喷子?
这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吵的人头都大了。
“啊对对对,然后呢?”
我满是戏谑的回了一句,然后……那一张张嘴巴大张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喷子就是这样,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给他整句“对对对”,瞬间不知道该咋喷了。
“咋的?这就不行了?那换下一批吧。对了,你留下。”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散了,然后又指了指那个人形轮廓。
“你……想干嘛?”
“想。”
“无耻!”
“嗯。嘴里早就没牙了。医生建议我吃软饭。”
“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
“那分手啊。”
“渣男!”
“请叫我海王。哦,对了,定情信物还是还给你吧,省得你说我占你便宜。”
单手抓着凤栖木剑往前一递,我甚至还吹了个流氓哨。
那人形轮廓宕机了三秒钟,上前一步抓住了凤栖木剑。
与此同时我的手指在凤栖木剑上画了一个火焰符号。
呼的一声,烈火瞬间吞没了那漆黑的人形轮廓。
紧接着一声声“谋财害命”“杀人啦”“挨千刀的”之类的斥责和咒骂从刚刚熄火的那些嘴巴里冒了出来。
“叫那么大声有什么用?别在网上哔哔赖赖,有种上来碰一下啊。你,你,还有你,出来!”
我很随意的用木剑在那些嘴巴中指点了几个,被我点到的嘴巴一个个全都闭上了。
“就这?也能出来做喷子?太特娘的没素质了。境由心生,魔从心破!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这声破魔净地咒,凤栖木剑上爆发出一阵金红色的光芒,四周黑暗被撕裂的同时,我也睁开了眼睛。
没错,睁眼。
很神奇。
我明明没有睡觉的,可是刚才的一切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四周还是很黑,不过房顶的灯并没有熄灭,而像是被一块黑布包裹起来一样,只能散发出极其微弱的光。
借着这点光,我看到刘茜茜的床边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黑影背对着我,音乐能看到它身上有很多凸起,大概两三寸长,密密麻麻的整个后背都是。
黑影的双手放在刘茜茜的脑袋两侧,一阵可疑的“吧唧”声不停地从那边传来。
“我说,你这拙劣的把戏还没玩够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废物的东西。是不是你老娘生你的时候眼神不好,把你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啊?”
刚刚被骂了那么半天,谁还没个火气了?
村里孩子哪个不会以妈为圆心以全家女性亲属为半径展开精神攻击啊?
至于刘茜茜那边,不是我不分轻重。如果这货是在用手嘬刘茜茜的脑浆子我现在出手也已经晚了。
然而,我这精神攻击刚一出口,那人影的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然后像是很痛苦一样蜷缩了起来,两只手在自己后背上开始胡乱的扒拉。
这啥情况?该不会是有唾沫星子喷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