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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好白的倭女(2 / 2)

那黄衣僧官远远看着章德海等人的背影,身旁的精壮男子忍不住说道:“叽哩哇啦、叽哩哇啦(主人,再不动手这群汉人就要走远了。他们只有不到二十个人,咱们可有数万兵马)……”

啪~

精壮男子的建议只得到了一马鞭的赏赐,黄衣僧官冷冷瞪了奴仆一眼。

“叽哩哇啦,叽哩哇啦……”

(要你说?王不在,谁敢做主去袭杀汉人朝廷派来的驻藏大臣?惹恼了汉人朝廷,察里巴的汉人大军杀过来,你去挡吗?)

黄衣僧官很清楚他们的王是什么性格,躲在他人的背后得好处可以,让他手底下的人去跟汉人大军打生打死,那绝不可能。

要不然也不会巴巴跑去察里巴,挑动别人跟汉人作对……

回途中的章德海一行,最终还是换了一条小路,避开了可能出现的围追堵截。

扎巴参罗赶回烈伍栋城的时候,已是章德海带人离开的第二天正午。

他看着眼前阴森恐怖的京观,以及立在京观前的木质碑文,怒火甚至让他的双眼成了血红色。

“钦差驻乌斯藏全权大臣章,奉旨诛杀不臣,尔乌斯藏诸臣民,敢有不臣之心者,以此例,杀无赦!元祐十年九月二十一。”

“狂妄!”

扎巴参罗最终没有压住烧心的怒火,从亲随腰间拔出长刀,径直砍向那块木板。

长刀虽说锋利,可这块木板材质出奇的好。一刀下去没有将其砍断,反而将其给砸倒了。

嗤嗤~

木板倒下的瞬间,底下突然冒出了一阵青烟。

曾亲眼见过这场景的黄衣僧官一个哆嗦,奋力将扎巴参罗扑倒在地,两人抱在一块滚了一圈后就听到惊天轰响。

扎巴参罗只感觉大地在不断的颤动,耳中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他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眼前满是血污,一地的残肢断臂。方才站在他身旁的十余名护卫奴兵,不是成了碎肉就是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汉人,竟然有了天神的神通!

大吐蕃还有希望重现当年的辉煌吗?

……

乌斯藏高原的纷乱之风,吹不到万里之遥的京城。

今年的铁网山围猎,似乎没有太多的八卦可以供京城的百姓开心开心,这让那些喜欢吃瓜看戏的人很不满意。

不过很快就有一则超级大热闹从登州传来,有人带着好几船的倭女正往京城赶来,都快进城了。

冬月的京城哪怕没有下雪,亦是寒风刺骨。

贾琮与黛玉都包的严严实实,两人挤在马车中抱着手炉静候千名倭女的到来。

皇帝老爷对于高丽婢、倭女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内阁遵照圣意,往地方连发三道钧旨,命各地严查贩卖高丽女人之事。

而倭女,直接与昆仑奴等同,属于合法可贩卖之奴。

此令一出,京城哗然。

大部分人自然是支持朝廷的诏令,但还是有些人竟然给倭女们唱起了哀歌。

他们认为朝廷此举有悖天朝之仁慈,倭女也是人,当与高丽女一样,不该被当做货物般,被人挑挑拣拣。

不过这些言论在京城的市场不是很大,贵人们没有办法得到传说中的高丽婢伺候,好不容易有机会能买到倭女奴婢,早就准备好银子准备去买他十个八个,一听竟然有人在断他们的“幸福”路,岂可忍!

登州那边的消息一传到京城,城中的茶馆酒肆的生意就暴涨了数倍。

这些暴涨的收益可不是卖茶卖酒所得,而是被砸坏的桌椅碗碟带来的。

酒肆茶馆的掌柜们每碎一个碗碟,就会得到数倍成本的赔偿。敢有人不赔,呵,巡城的禁军老爷最近腰包可鼓了不少。

“林姐姐,你竟然对倭女的遭遇没有一丝同情?”

黛玉瞥了一眼明显打趣她的贾琮,优雅的抬手给了贾琮一个脑瓜崩。

“倭女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同情她们?再说了,两国交战,我同情她们,谁来同情为国朝流血牺牲的将士还有他们的父母妻儿?”

相比那些华服高坐的内宅贵女,黛玉对倭女的“冷清”可以说是难能可贵。

若是以前,她也许会跟那些同情倭女遭遇的内宅女子们一样,施以怜悯。

但现在的黛玉,早就在朝堂上学到了不少困坐内宅无法得到的见识。

国战,不是书本上的文字可以描述它的惨烈。

不说别的,宁荣贾家作为国朝顶级武勋家族,这一次征倭,后街就有十余名贾氏族人跟着靖王刘怡去了倭岛。

前些日子才传来了消息,已有三名族人战死沙场,这还只是开始。

那三名族人的老父老母,还有他们留下的妻儿,难道没有那些倭女可怜?

再说了,倭女的确被卖到大夏成了奴婢,可她们在大夏当奴为婢,不一定就比呆在倭岛上差。

至少,大夏的奴婢也是受国朝律法保护,主家不可随意打杀。

反倒是在倭国,女子地位之底下,粮食紧缺是,倭人最先舍弃的就是老人跟女子。

冬寒缺粮时,倭人就会将他们的老父老母背去山上,女子更不可能得到紧缺的食物,饿死冻死都是平常事。

……

黛玉的思绪慢慢飘散的很远,其实她自然是有同情心的,可亲疏远近她分的很清楚。

作为大夏的公主,她不向着大夏臣民,那才是咄咄怪事!

“好白啊!”

“好黑啊!”

马车外的惊呼声将黛玉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贾琮已经掀起帘子往外瞧,却见一辆辆马车排成了长队开始接受禁军的检查,随后一车车的入城。

这些马车没有遮拦,车上坐着一名名略有惧色的娇小女子,身穿倭国服饰……

至于说方才那两声相悖的惊呼,贾琮很快就明白了是如何来的。

煞白的脸蛋,漆黑的牙齿,可不就是又白又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