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劝(1 / 2)
当高岁礼问明他的弟子柯明安陨落前后的事, 还知道了不仅他弟子留下的独子入了宗主门下,连他师侄的女儿,也被主峰一脉给早早收入门下,没给他们苍阳峰留一个后, 心情更加愤怒。
能被主峰早早地提前预定下的苗子, 哪怕还不了解详情, 高岁礼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那两个在他闭关后才出生的孩子,各方面都非常优秀, 才会被主峰那群占便宜没够的家伙提前盯上, 甚至还做出不等分峰,就提前抢人, 直接抢到化神门下的无耻之举。
不得不说,高岁礼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与郭太尊意识到主峰提前抢人真相后的反应如出一辙。
只不过相较于郭太尊有些无理取闹的一厢情愿,高岁礼显然不同, 柯凡与乐青怡都是他们这一脉的嫡系子弟。
按照一些默认规则, 出了两个资质潜力都很优秀的后辈,怎么也要给他们这一脉留一个才行,可主峰那边竟然吃相如此难看。
且不说他已晋阶成功, 就算他没成功,他们这一脉也还有位大师姐在,只恨对方没在宗内,才让主峰那边钻了空子。
高岁礼伤心之余, 又气又怒的黑着脸, 因刚晋阶化神不久, 化神气本就还没做到控制自如, 无意之间泄露出丝丝威压, 让在座几人都感到压力极大。
“太尊,虽然那两个孩子入了主峰,但是他们对您,还是心存孺慕的,晚辈曾亲眼看到,那柯凡师侄听说您将要渡化神劫时,忧心不已地去找青怡师侄,是青怡师侄临时找来郭太尊,去苍炎峰炼制出那些引雷至宝。”
“是啊,太尊,毕竟是我们苍阳峰一脉出身的子弟,就算拜入主峰,这份联系也断不了。”
众人的安慰让高岁礼的脸色和缓不少,但他还是不满地瞪了眼在场众人。
“说到底,还是你们反应迟钝,既未发现明安的孩子受族人欺凌一事,也没及时关照过他们,要不然,就凭这份香火情,他们怎么也不至于都入了主峰。”
说起这件事,苍阳峰的几位执事长老都有些羞愧,尤其是亲历此事的赵长老和于长老,确实是因他们的大意,才没及时发现柯凡在父母双亡后的遭遇。
也是他们仗持着那两位都是苍阳峰的子弟出身,入宗时的资质测试表现也就普通,才没重视两人,给了主峰可乘之机,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是尘埃落定。
看到几人的反应,高岁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没忽视其中一个重点。
“你们的意思是说,是因有承义师侄女儿青怡,郭师兄才能炼制出那些引雷宝物?”
于长老赶紧解释道,“若传说无错,应当是由青怡师侄提供想法,由郭太尊出手炼制的,包括宗门里新炼制的那批新武器,据说也与青怡师侄有些关系,具体真相,只有太尊们知道,我等只听到些并不确切的风声。”
想到日前看郭太尊演示那些武器时,许谨元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仿佛那些都有他的功劳的反应,高岁礼基本可以确定那些传说应当无误。
又回想起自己问起那些武器的来历时,许太尊含糊其词,还用有外人在,不愿跟他说出真相的反应,高岁礼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他许谨元也知道他们主峰做事不厚道,才会在他这个苦主面前心虚,还想瞒着他?
想到这里,高岁礼冷着脸站起身道,“真是岂有此理,待老夫去主峰找他们二人问问。”
就算事已至此,不可能再将两个小辈抢回来,他高岁礼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要让主峰知道他的不满,警告他们以后再遇上这类事,不敢再这么过分。
几位长老赶紧起身劝阻,“太尊,据说那些外宗尊者已定于近日离开,已定于走前尝试着为许太尊治伤,治疗方式有一定风险,您就算要去找他们,最好也要等此事过后。”
高岁礼化神成功后,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巩固修为上,非重要事都没参与,并不知道许太尊将要接受手术治疗的事,问清欲采取哪种方式治疗后,他顿时脸色一变,怒斥道。
“这不是胡闹吗?就算那种开腹治疗的方式有效果,怎能试图在化神阶身上动用?化神元力自动护体,势必会引起元力冲突,他许谨元这是活腻了,想要找死吗?”
事关许谨元的生命安全,因对方抢弟子的恶劣行径而生出的愤怒,都因这个消息淡去大半。
继乐承义之后,众老祖曾抽时间相继为多位有经脉断裂或丹田受损者治疗,练手兼完善手术过程之余,也确定了治疗效果都很好。
接受治疗的人中,既有擎苍宗的人,也有外宗那些长老执事。
确定有几分成功率后,众老祖一致同意在许谨元这位化神强者身上试试,若也能证明疗效,对他们所有人都极其重要。
因为他们已经学会举一反三,除了缝合身体内部的伤,还能用这种方法直接驱离伤者脏器、经脉或丹田中的妖毒、妖元等。
只是目前只在元婴阶的修行者身上试过,并不确定在化神阶身上的效果,而每一位化神强者活得更久,在战妖域驻守得更久,身上积累下的各处阵伤、暗伤也更多。
而每一位能够渡过化神劫的强者,体质都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远不能以常人度之。
想要在他们身上做手术,是件很不容易,还存在一定风险的事,因为仅其身体的本能防御力、自卫力,都很难对付。
在始道峰上的第二次讲道结束后,乐青怡感悟一下自身的收获,打算闭关个几天,谁知没过两天,她就收到柯凡通知的一个重磅消息。
她师父还是坚持要用做手术的方式,尝试着治疗他的旧伤,而且已和文老祖等人约定好了时间。
对于这件事,乐青怡甚至比对她爹做手术的事更担心一些,因为他师父与她爹的情况不同,即便是同样的手术,二人所面临的风险也远非一个等级,何况两人的伤势严重程度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