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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剥落(2 / 2)

她总是这样,忽远忽近,在皇帝退时又来若有似无的撩拨他。

他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萧沁瓷抿了?抿唇,细长的手?指隔空描着他的眉眼,那手?指虚虚点着,迎着月华,亮得似一点萤火就敢与月争辉,她分明隔得那样远,却像是直接按在了?皇帝的心上。

凉的。让人心里一颤。

酥麻的痒顺着脊背爬上来,皇帝觉得喉中干渴,那种怎么也填不满的空虚又来了?,只有萧沁瓷能满足。她是雪做的,指尖也白得像霜雪,能让他含在嘴里,解了?他的燥热,含化了?,就成了?湿漉漉的水,也解了?他喉中干渴。

萧沁瓷一无所知,她迎着皇帝的目光,不知道男人都是坏胚子?。

她手?上比划了?一下,从皇帝的眼睛描摹到他的下颌,道:“您生?得好看,但是同李氏人长得不太像,想来应是像您的母亲多一些。”

没?有人敢议论皇帝的长相,可他确实是那样俊美的郎君,神情缓和的时候眉眼晕出温润的光。

但天子?从来都是冷酷强硬的,如寒霜骤临,令人不敢直视。

皇帝忽然又觉得不对?,她竟然对?李氏人的长相这样清楚,不知是如这样仔细看过多少人的相貌。

萧沁瓷曾经同三个姓李的男人都走得很近,父子?之间?,容貌有相似很正?常。先前被压下去的怀疑和妒忌又如野火燎原。

皇帝紧紧盯着她,问:“阿瓷,你怎么知道,朕同李氏人长得不太像?”

萧沁瓷一怔,神情淡下去,人也慢慢退回帘后,勉强道:“陛下忘了?,我在太极宫住了?五年?,不止先帝,藩王也是见过不少的。”

她原是跪坐着直起身,往后退便矮了?下去,被她撩开半面的锦纱也渐渐拉得平直,就在锦帐即将合拢之际,一只手?臂却强硬地挤进来,箍住她的细腰。

“呀——”

重帘遮掩了?帐中春色,也能防住眼神的窥伺。可她从帐中被剥出来,像被除了?壳的蚌,蚌肉都颤颤巍巍的暴露在明烛之下,不知道会迎来怎样的痛苦。

萧沁瓷寝衣轻薄,她如今正?难受,稍微厚重一点的布料都会让她觉得疼痛。可那手?臂坚硬如铁,灼热的烫着她的肌肤,她甚至能感?受到上头跳动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让她的心也如奔雷急促,那手?分明只横在她腰间?,却像是一并?掐住了?她的命脉。

她猝不及防地被带的往前一落,柔软碰上了?皇帝坚硬的胸膛,相撞的一瞬间?疼得她几乎控制不住的叫出来,眼底也迅速泛上泪花。

萧沁瓷落在他怀里,像撞进铜墙铁壁,她不算娇小柔弱,却被皇帝罩得纤细,软的地方仍然软,所以在被侵占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让她痛,痛得近乎喘不过气?来。

腰间?的手?仍紧箍着,她浑身都绷紧了?,想避却没?有一处能避开。皇帝身上太热,热得几乎要化开,她被强硬的往上带,只能紧攥着皇帝衣袖,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和萧沁瓷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痛的重合。

疼痛模糊了?她的意识。

皇帝紧紧握着她的腰,只用一只手?就能将她抵在床边。他眼神幽深阴骛,挑起了?萧沁瓷下颌,让她能看得更清楚,问话却是温言细语:“你方才离得远,或许看得不仔细,不如再离近了?好好看看?”

他轻言细语地问:“你如今觉得朕像谁?”

热汗已渐渐浸透衣领,萧沁瓷隐约觉得不对?,皇帝的问话透着一丝疯,她方才的回答错了?。

但她现下没?有力气?想明白是哪里错了?。她头疼,小腹也疼,皇帝身上的是热汗,她却出了?一身冷汗,她浑身发冷,愈是冷,就愈贪恋眼前人的热度。

她眼中有薄泪,朦胧了?视线,让她看不清楚近前的人:“陛下,陛下像……”

萧沁瓷说不出来,皇帝替她说了?,他诱哄似的轻声问:“是像吴王?还是楚王?”

他偏偏拿了?这两个人来做比较。

皇帝说话时的热气?若有似无的抿着萧沁瓷的唇,她腰被箍着,躲不开。

“太近了?,我看不清。”萧沁瓷试图后仰,躲开皇帝的手?和太过露骨的目光。

“近些才能看清楚。”皇帝没?有如她的意。

她呼吸急促,起伏时不可避免的相触,她只好横挡着皇帝的肩,以求拉开一点距离。

皇帝不在乎她的小动作,仍是等着她的回答。

她只好慌乱地看过皇帝的脸,他们离得这样近,比全然没?有遮挡来得更让人紧张,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萧沁瓷不敢看得仔细,含含糊糊的扫过,眼神发虚。

“都不像。”

皇帝仍不肯放过她:“阿瓷,你还见过谁?不如一并?说了?,也说一说,朕到底同哪位兄弟长得像一些。”

他在兄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陛下!”萧沁瓷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她这样虚,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您说过,不会再强迫我。”

今夜皇帝可没?有饮酒,不能再借着醉意生?事?。

但他在生?气?。自午后便高涨的怒气?换成了?另一种欲望,萧沁瓷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凭什?么要怜惜?

“这样,便算是强迫吗?”皇帝把她要滑下去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

她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他怀里,像是天生?就该如此。

况且,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阿瓷,你忘了?,今日是你先来招惹朕的。”他盯着萧沁瓷的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薄唇若有似无的触到萧沁瓷耳尖,让那上面泛起晶莹的红,“你在看哪里?”

隐秘的心思被骤然戳破,她的目光含蓄,但不容忽视。萧沁瓷不羞不恼,反问:“我能看哪里?”

她从来没?有离一个男子?那样近过。苏家会教男女之事?,但纸上的栩栩如生?远不如眼前的活色生?香来得刺激,她同皇帝做过亲密的事?,皇帝是食髓知味,她却隐隐生?了?好奇。

男人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样不同,坚硬、高大,容易被撩拨的身体,还有似乎永远冷不下去的热度,和她的冰冷柔软截然不同。

她也会被男人的身体吸引。

“你总是这样,朕会以为你并?不是在强硬拒绝。”皇帝慢声说。

萧沁瓷根本就不是在强硬拒绝,她一面后退,一面又若有似无的撩拨,没?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萧沁瓷太干净了?,白得像是一捧新雪、一杯新瓷。若她是瓷,就能拿来盛更肮脏的东西,若她是雪,就该化在皇帝身上。

而她永远有理由:“对?陛下,我能如何?强硬呢?由来都是您强硬的对?我。”

“哦?”皇帝目光如鹰,紧紧盯着她,话里几乎是带有恶意的,“我强硬么?”

萧沁瓷面色微变。

她条件反射地动了?动,皇帝腰间?的玉扣同样硌着她,几乎嵌进她柔软的皮肉,她太薄太软,若有似无的疼痛让她害怕,下意识就要避开那些坚硬的东西。

萧沁瓷手?往下,停在他腰间?的玉带上,那条白玉蹀躞没?有悬挂饰物?,空荡荡的。

皇帝仍然紧紧攥着她,在她动作时呼吸一紧:“别动。”

他按住了?萧沁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