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吃药 哪里甜了,骗子!(2 / 2)
“嗯。”时清伸出手接过。
她的手指白皙纤细,与黑色的筷子形成鲜明对比。
周齐留下的菜,标准的三菜一汤,两个人吃也不会少。
番茄鸡蛋汤被加热后冒着腾腾热气,时清盛了点汤出来泡着饭,想到梁齐宴今晚到现在没吃饭,时清要放下的汤勺拿在手里捏着,主动问:“你要吗?”
梁齐宴坐在时清对面,犹豫一瞬将手里的碗放到桌子上,又往前推了点,方便时清将汤盛到他碗里。
看着碗里浓稠的番茄汤,梁齐宴眉头轻皱,不确定地问:“这真的能吃吗?”
时清往他碗里看了一眼,好像是有点夸张了,她舀的时候从碗底一勺,番茄混着鸡蛋一起全都到了梁齐宴碗里。
“能吃能吃,你吃吃看就知道了。”
梁齐宴用筷子在碗里搅了一下,才拿起筷子挑了点送进嘴里。
就是很一般的番茄混着鸡蛋,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味道怪,他皱着的眉头才算舒展开。
吃完饭,梁齐宴将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抱上时清回了房间。
时清这次找不到理由拒绝,亦或是没找什么理由,反正她就那么让梁齐宴抱她回去了。
树上的小夜灯绑得紧实,经过一阵大雨,没有被淋坏掉的,灯光丝毫没有削弱半分。
小夜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梁齐宴,我吃了饭是不是变重了?”时清感觉梁齐宴抱着她走得挺慢的。
“没感觉。”梁齐宴清冽的嗓音中夹杂着几丝温柔,撞进时清耳朵里。
梁齐宴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不再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齐宴终于抱着她到了房间门口,他将她放下来,“试试能不能走。”
时清先迈出左脚借力,才开始迈右脚,右脚脚踝处还有痛感,但没有刚刚崴到时那么严重,慢慢走路没什么问题。
时清走两步进了房间,转过来对着梁齐宴道:“可以走,没什么事。”
“嗯,早点休息。”梁齐宴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时清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愣神。
她又慢慢走几步,去房间拿睡衣去浴室洗澡,刚开始的痛感没那么强烈,时清从房间拿了睡衣出来到浴室的那段路,却走得异常艰难。
如果没有梁齐宴抱她,她硬要坚持自己走,应该没走几步也就像现在这样了,时清在心里给梁齐宴竖了个大拇指,真是有先见之明。
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时清才看到屁股上的泥是有多夸张,裤子上的泥土已经干了,一片黄泥。
想到在医院那么多人,再加上梁齐宴,时清就脸热,这辈子估计没这么丢人了,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坐在那被雨冲过的泥土上,裤子肯定会变成这副样子。
在浴室洗完澡,时清觉得整个身子轻快了不少,还有些飘,她洗澡习惯水温高一些,对着镜子照照,此刻的脸爬上了一抹红。
她将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衣机开启清洗模式,梁齐宴的民宿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可以直接拧包入住,生活便利。
衣服刚洗上,时清正要去吹头发,一旁放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时清捞起来一看是梁齐宴。
L-7y:【睡下了吗?】
时时时间慢点:【没有。】
她回完后,梁齐宴就不再回,好像就只是问一下,时清不多想,放下手机去吹头发。
棕褐的头发在吹风机下飞扬,时清发量多,光吹干就花了好几分钟。
拿了手机正要回房间,梁齐宴的消息又过来了。
L-7y:【开门。】
知道梁齐宴在门外等着,时清拖着受伤的腿走得慢,干脆单腿支撑蹦过去,果然很快就蹦到了门边。
这个动作虽然快一些,但却有些累,时清手扶着门把呼了口气,才打开门。
门外的梁齐宴手里端着一个杯子冒着腾腾热气,一只手的手臂上挂着时清的背包,修长的手指上勾着药袋。
他还穿着那套黑西装,宽肩窄腰,头发还有几根凝固在一起,是水打湿后又自然干在一起的头发。
他眉眼似墨,如一汪深潭。
梁齐宴看着打开的门有些意外,他发完信息后手机才放进兜里,房门就开了。
时清的头发散下来遮住小半边脸,随着开门的动作,一股水蜜桃味扑面而来。
她的脸色红的不正常,梁齐宴眉头紧蹙,将手里的杯子递到她面前,“喝了。”
杯子一递过来,时清就闻到了里面的药味,眉头皱得比梁齐宴更盛,眼里全是抗拒,“不用了吧,就扭个脚而已。”
扭个脚不用内服药吧?
“感冒药。”梁齐宴如黑耀石般的眼瞳紧盯着时清。
这下时清更抗拒了,她从小到大吃过的感冒药基本全都是苦的,梁齐宴拿过来的这杯,先不说苦不苦,光靠闻着都让人接受不了,更别说喝了。
梁齐宴将手里的杯子往后挪了一点,“甜的,只是味道不好闻。”
时清一脸狐疑,不太相信,虽然这药的确不像时清吃过的那些感冒药的味儿。
“真的。”他又将杯子递到时清面前,“味道不好闻你可以憋着气喝,但是嘴里肯定是甜的。”
“我好端端的,可以不吃药的吧?”时清还是很难接受。
“看来你是忘记你今天淋了多长时间的雨了?”梁齐宴提醒道。
时清犹豫了一瞬,接过梁齐宴手中的杯子,憋着气将药一口喝下。
在山上淋的雨挺多的,比起吃药来说,时清更不想承受感冒带来的痛苦。
药刚入口的确是甜的,没想到时清刚全部咽下去,嘴里开始回苦,时清有点后悔了。
梁齐宴唇角勾起,装作不知道:“我就说不骗你。”
他接过时清手里的杯子,又把包和药递到时清面前,“你的包,还有药记得喷,感冒药也要吃。”
时清口中的苦涩降下去几分,嗔怪道:“哪里甜了,骗子。”
梁齐宴笑得无辜:“我吃的时候入口是甜的。”
时清从他的手里接过包和药,“入口甜,喝下去就开始苦你怎么不说。”
“哦,知道是甜的后我就吐了,没尝到苦味。”
时清:“.......”
她就不该信梁齐宴,就不该报有药会甜的希望,现在嘴里还是一阵苦。
时清扶着门把手,“你快回去睡吧,别折腾了,真的很晚了。”
想到梁齐宴今晚为她做了这么多,时清的声音放软,如江南缠绵的春风,清新又香甜。
梁齐宴伸脚抵住门,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她:“明天想吃什么让陈易寒给你送上来。”
时清还没关门,也不知道梁齐宴伸脚抵门干什么。
他手捏着透明的玻璃杯转动着,好像在和时清唠家常一样。
“别麻烦了,我自己下去吃。”
听到时清的回答,梁齐宴并不意外,他慢慢收回抵在门边的脚,眉眼间染上一层笑意,“怎么?你还想我来抱你下去?”
他的话好似撩拨,时清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都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