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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1 / 2)

陈子轻嗓子发干,身上发冷,前者是喊多了,后者是汗出多了。

“求求求……求婚啊?”他磕巴着,声线抖成一曲幸福像花儿一样的曲谱。

梁津川没否认。

陈子轻看一眼他手上的小绒盒,看一眼他发皱浸着一块水迹的衬衫领子,睫毛颤动:“哪有人在说这事的时候求婚。”

梁津川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他的话里带着些许嘲讽:“不说这事的时候,我稍微有个求婚的征兆就被你掐掉。”

陈子轻心虚,他扒着摁他的胳膊想爬起来,没成功,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你身价多少啊?”

梁津川低着头看他,捋上去的额发再次散落下来,将疏离冷漠的眉眼衬得柔和:“报纸上的数字只是个概念。”

陈子轻想到了:“实际上呢?”

梁津川挑眉:“我现在就叫专业团队来家里,当着你的面核算我的股份价值,房产,现金,肖像,名声荣誉,评估公司里的市值和所有项目。”

“别别别,夸张了。”陈子轻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全身上下哪都是湿的,“我难受。”

梁津川诱导对他袒露柔软肚皮的羊羔,也是所有作孽的根源:“难受就戴上戒指。”

陈子轻伸出手。

“你要住楼房,开汽车,嫁有钱人。”梁津川一边说,一边将戒指往里推,尾音落下的那一瞬,戒指也推到了嫂子的无名指最里面,“我努力了,还会继续努力。”

陈子轻看着戒指,尺寸刚好,朴素的一圈银色不紧不松地拢着他那层白皮,他眼里的那一包泪终于颤巍巍地掉了出来,很快就从眼尾滑进鬓角,藏进了发丝里。

以为藏得很好。

却不知,只要有指腹摸上去,就能把它抓个现行。

梁津川摸他鬓发,指骨蹭到他眼泪,力度更温柔了些:“结婚的时候再换掉。”

陈子轻艰难维持了会的神智,他翘起两条腿放在梁津川的腰上搭着:“先不说了,我们去坐公交,快点去坐,你抱我去换衣服。”

梁津川吐出两字:“下次。”

陈子轻潮湿泛滥的眼一瞪,两手推他肩膀:“梁津川,你骗我。”

这是真的让欲望骑在了头上,点名道姓十分刺挠人。

梁津川扇他屁股:“你这样子去坐公交,上去就会被以为是吃了什么药跑出来的,我能不骗你?”

陈子轻滚烫的身子擦着被子挪下去一截,两只手捧着他,胡乱地蹭脸:“可是我难受。”

“知道你难受,今晚我哪都不去。”梁津川脱掉西装扔在床尾,解了衬衫扣子敞开,将他拎起来,让他趴在怀里,和自己皮肉相贴骨骼相碰。

陈子轻咬着手上的素圈戒指,视线模糊晃得厉害:“你……你永远说话……说话算话……永远都……我的小珍宝……”

梁津川听嫂子提小珍宝,又醋上了,他沉着脸弓下腰背,脑袋朝着他的温软港湾凑上去,叼住:“明天就带你去坐公交,让你一次坐个够。”

.

天蒙蒙亮,梁津川拍拍奄奄一息终于解渴了的人:“我去煮点吃的。”

陈子轻快死了,他趴在换过床单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很快就惊醒了。

不行,不能睡,他要跳水!

陈子轻强撑着坐起来,这么个动作就让他喘得厉害,他找系统,说他要买药,补气的,补肾的,什么都来点。

系统:“菊花灵的依附性无敌强,达到一定时间还会诱发性药作用,一个传染一个,像你这情况用它就是火上浇油。”

陈子轻苦哈哈:“不能不用啊,我在他眼里是个会出油的,那我要是突然不出油了,他会以为我得了什么病,要带我去医院。”

系统:“……你也是作,一堆的借口可以用,非要说自己能自动出油。”

陈子轻虚心请教:“一堆的借口是指哪些啊?444,你告诉我一两个,我下回照抄你的答案。”

系统没动静了。

屁的一堆借口,根本没有,瞎几把扯。

现今的豪华畅享版菊花灵是改良过的膏状,会随着体温和情愫这两点融化,很油润,到什么程度呢,只要用一管的三分之一就能溢出来,拿碗接的程度。

陈子轻哆哆嗦嗦:“我挑不动水了,算了,不挑了,就用掉一次警告吧。”

假的。

陈子轻咬着牙坚持挑水,他在四合院挖了个池塘。

幸好离主卧不算远。

陈子轻身残志坚地完成了这个日常任务,他瘫在客厅的沙发里,屋里恒温让他感觉不到冬天的温度,再加上脑子糊钝不清楚,出去挑水的时候脸皮让刀子似的风给刮疼了,差点没冻死过去。

“过来吃米糊。”厨房那边传来梁津川的声音。

陈子轻萎靡不振:“我过不去,你来背我。”

不一会,有脚步声靠近,他被一股力道捞离沙发,就要往一块背上带。

“还真背啊?”陈子轻及时阻止,“你搀着我就好了。”

梁津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子轻拍了拍他宽阔的背部:“我不是怕你假肢……好好好,你背你背。”

不等梁津川做出举动,陈子轻就爬到他背上,腿一勾,挂好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打起哈欠。

梁津川背他去餐厅,脚步平稳,不见一丝虚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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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被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他揉眼睛的动作一顿,花瓶里有一捧玫瑰。

昨天是粉的,现在是橘色的。

“你昨晚买的啊?”陈子轻明知故问。

“嗯。”梁津川用手指梳理嫂子乱糟糟的发尾,他煮米糊期间去了趟车库,把被遗落在车里过夜的花拿了出来。

哪怕梁津川带着对小珍宝的陈年醋味跟嫉妒赶回来干,还不忘买花。

陈子轻的头皮被梁津川的指腹蹭得很舒服,他瞧着玫瑰,心里头暖暖的。

自从梁津川开始上班以后,他每天下班回来都带东西,从不空手。

陈子轻问过梁津川,天天准备小惊喜,会不会很麻烦。

梁津川说不麻烦,从前没条件,给不了他喜欢看的偶像剧情节,有条件了,就给了。

只是这样,心思简单,纯粹,又执着。

陈子轻拿起勺子,吃面前的米糊,入口甜而不齁,裹着浓郁的玉米香。

“那你吃什么?”陈子轻嘴里有米糊,说话不是很清晰。

梁津川按了按额角:“不想吃。”

“不想吃?”陈子轻把勺子一丢,扭头仰起脸,“一天三顿不规律,胃就会生病。”

说完就眼神闪烁,梁津川的胃早就有毛病了,是让原主害的。

陈子轻撑着桌面站起来:“我去给你下面条。”

“我要吃面条,自己不会下?”梁津川皱眉,“你吃你的,别管我。”

陈子轻点点头:“好呀,我不管你啦。”

梁津川喉头一紧,他沉默着去厨房下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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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等他端着面条过来了,才继续吃米糊,他们吃着吃着,就吃在了一起。

面条分了,米糊也分了。

陈子轻看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六点半:“津川,你去睡个回笼觉吧。”

梁津川起身收拾碗筷:“不睡了。”

“那怎么行。”陈子轻心疼地捏捏梁津川的膝盖,“你又不像我白天可以睡,你白天有高强度工作……”

“哎。”

陈子轻不由得叹口气:“早知道就不做一整晚了。”

梁津川神色平和:“不做一整晚就止不了你的渴,那你后面想找谁伺候你?”

陈子轻正要义正言辞地表态,头顶就响起一声,

“常桥区那边开了一家休闲会所,里面都是个高长得帅的鸭子。”

陈子轻下意识问:“真的啊?”

梁津川眯眼。

“……”陈子轻默默闭嘴。

梁津川盯着他嘴上的咬伤:“那是我开的,你前脚去,我后脚就会知道。”

陈子轻满脸的冤枉:“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看鸭子,全世界最帅的人就在我眼前,别的我都看不上。”

梁津川给他的回应是,从鼻息里带出点耐人寻味的气音。

陈子轻红了脸,对象大了,随便出个声做个动作都性感有魅力,他转身,叉着腿趴坐在椅子上面,眼睛瞅着进厨房洗碗刷锅的对象:“津川,你开那种会所做什么啊?”

梁津川的嗓音夹在水声里,听着没有描述事业规划的激昂与锋芒:“温饱思淫欲,经济好了,就想着消遣了,首城一直都有相关场所,只是没有把那个行业坐起来,我要做规模最大的一家,不低俗的卖淫,会员制,赚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富一代们的钱。”

陈子轻拿手臂当枕头垫着下巴:“那我能提想法吗,我超多想法。”

梁津川道:“我下班回来看你的方案。”

陈子轻做出小学生领任务的样子,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收到!”

梁津川把洗好的两个碗放在架子上沥水:“晚上带你坐公交。”

陈子轻晃了晃头,眼睛里有生理性的泪水:“我昨晚让你弄好了,今天不想坐公交,你等我想了再去好不好。”

梁津川似是笑了下,他走到厨房门边:“我是你的什么,全天一十四小时为你服务的按摩器?”

陈子轻小声纠正:“……是金箍棒。”

“金箍棒,”梁津川咀嚼这个形容,“确实,你说大,就大。”

陈子轻捂住脸。

“你一个电话,我就能抛下一切出现在你面前。”梁津川回厨房洗筷子和锅,“和你睡觉才是我的终生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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