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死了(2 / 2)
怎么会有黑色的血?
周嬷嬷几个面上不约而同露出惊诧的表情,看着文采菁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文采菁没有注意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她还低头看着方佩芸吐了一地的秽物,眉头拧的紧紧的,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她刚才喝的到底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快就发生作用,将血染黑了?明明没喝下多久,她将抠她喉咙,让她将毒都吐出来了?
她以为,只要将她刚才喝下去的那些东西都催吐出来应该就没事了,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方佩芸吐了一阵,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后,便瘫倒在床上疲累的不住喘息,两只眼睛一直狠狠瞪着文采菁,仿佛恨透了她坏了她的大计似的。可是,没喘两下,她面上突然显露出狰狞的痛苦,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仿佛都快要从眼眶里头掉出来一般,她的手痛苦的抓着脖子,喉咙里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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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里发出“咔、咔、咔”的声响,没过多久,便不动了。
诶?
几个人顿时都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都吐出来了……”文采菁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一个踉跄,将手伸到她鼻子下面探了探气息。
没了……呼吸……没了……
她惊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吐出来了……
屋子里头静极了,所有人都傻了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死了?方佩芸死了?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老夫人很快回过神来,嘴角抽搐了一下,似是想要笑,又忍不住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狂喜,一个箭步窜到了床边,面上是一派凝重的表情:“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她也伸手过去探了一下方佩芸的气息,然后猛地缩回手去,往后一个踉跄,一脸震惊:“怎么会……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死”字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面上都显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死了……夫人竟然死了……在这个时候……
虽然不愿相信,还是有两道狐疑的目光投向文采菁。他们都很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姑娘……”青杏迟疑的轻唤一声。
文采菁也注意到周围人怀疑的目光,忙不迭摇头,想要解释:“不、不是……我不是……”
话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老夫人已冲她怒声喝了出来:“是你,是你害死了佩芸……”
面上绷的紧紧的,她心中却在狂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一趟果然来对了,方佩芸死了,文氏嫌疑最大,这么多眼睛看着,她想要脱罪可就难了,估计难逃一死,而后院那个小子纵然不死,坏了脑子,再想要继承安平侯的爵位,却是绝对不可能了。这样一来,她的儿子岂不是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了?老天助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爵位的继承权握在手里了。早知道这样,她之前就不瞎忙了,害得她都跟女儿生分了。
文采菁当然不会认:“不是我,那毒药是她自己喝下去的。”
“浑说。”老夫人厉喝一声,别说现场的情况与她绝对不利,就算她没在这里,她也会想尽办法将这罪名往她身上载的,“佩芸又不是傻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服毒自杀?阖府上下都知道,佩芸是最疼桦哥儿的,如今桦哥儿还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安心丢下桦哥儿就这么去了?分明就是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们可都是清清楚楚有眼睛看到的,就是你跟佩芸扭打在了一起。就算你当真没给佩芸下药,她如此虚弱的身体,你却还跟她动手,其心可诛。你别以为屋子里只有你和佩芸两个,而佩芸又死了,死无对证,你就可以信口胡说,蒙混过去,我不会相信的。”
“真的不是我。那毒药就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刚才我也没有跟她扭打,是我看她服了毒药,过去帮她抠喉咙,想让她把喝下去的毒药吐出来。被说我根本就没有要杀她的理由,就算我真要杀她,也没必要挑这个时候把?都不能把自己摘干净了,我又不是傻的。”文采菁极力狡辩,可是越说却越感觉无力。屋子里就她和方佩芸两个,连个证人都没有,当真百口莫辩了。别说方佩芸现在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以她的处心积虑,想来也不会认她好过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谁说你没有杀她的理由?你早就觊觎她侯夫人的位子,巴不得她早点死呢吧。刚才也没别人在,正方便你动手。若不是我突然念起,过来看看,只怕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说着,她微微眯眼,似是又想到什么,“桦哥儿那边不会也是你动的手脚吧?听说,突然从厨房调过来的一个做饭婆子是你的人……”
“老夫人,”如此栽赃嫁祸,文采菁忍不住了,怒喝一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婆子是张嬷嬷点名跟我要的,不是我自己要送来的。而且,在桦哥儿那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能证明,桦哥儿并不是因为吃了苏婆子做的饭食才出的事。”
“谁知道那些丫鬟婆子有没有说实话呢。”老夫人冷眼看着她,“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京兆尹说吧,看他会不会信你。”说着,她转头吩咐秦嬷嬷,“把人看起来,明天送官府。”
“是……”秦嬷嬷应了一声,上前揪了文采菁就走。
青杏哭着要上去拉人,被周嬷嬷拉住了。现在的情况对姨娘极为不利,若想救人,只怕得要另想办法了。
夜已经很深了,楚瑶琴还在灯下飞快的练着字,唇边勾着一抹笑,心情异常愉悦。
“吱嘎”,门开了,夏荷走进来,神情凝重的冲她轻轻点头。
楚瑶琴见状,唇边的笑意更浓,搁了笔,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该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