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忽然刺痛(2 / 2)
她疼得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就跟胃疼似的,总是隐隐的疼着,却总有片刻骤然像针扎一样,令人眼眶泛酸,难以忍受。
桑天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桑枝这样一副模样。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隐没下去,连忙走过去,“桑枝,你怎么了?”
“爸爸……”
桑枝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忽然就不疼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盯着自己手掌心里的那一抹仍在闪着金色光芒的印记,她忽而又看向伸手贴在她额头感受温度的桑天好,“爸爸你看。”
桑天好将目光移到她的手掌,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桑枝愣了一下,“你看不到吗?”
桑天好顿时觉得更奇怪了,“什么?”
桑枝原本要说的话,骤然卡在喉咙里,她耷拉下脑袋,闷闷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又在家里借着病假赖了两三天,桑枝每天都会被自己手心里时不时的刺痛给折磨得难受至极。
但她到底摸清了一个规律,一般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疼痛就会消失。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点的时候,又会开始。
这种疼有时候很难捱,桑天好带着桑枝去医院里检查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还被医生怀疑是她厌学,找的借口。
桑枝讨厌那个医生的阴阳怪气,以及她那样一副“你这样的小把戏我见多了”的模样。
但一方面,她又觉得有些迷茫无助。
好像根本没有人可以看见她手上的淡金色印记,除了她自己。
桑枝到底还是不得不去学校。
因为这一天,是月考的日子。
她之前跟赵簌清打电话的时候,答应了赵簌清要好好考试。
因为赵簌清在她面前永远说一不二,只要是她答应了桑枝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做到,她一向也是这样教育桑枝的。
桑枝不能连考试都逃掉。
所以她只能早早地起床洗漱,吃过早餐后,就出门去学校。
很奇怪的是,当她坐上出租车,距离自己家越来越远的时候,她的手忽然就又开始痛了起来。
桑枝欲哭无泪,在车上愁得把自己的头发都揉乱了。
封悦一见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就忍不住笑,“桑枝,你这是怎么了?”
她说着就拿出来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梳子,解了桑枝的发圈儿,替她梳头发。
“谢谢你啊悦悦。”桑枝忍着隐隐的疼,说话时嗓音还有点干涩。
“桑枝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
封悦却看着她脸色发白的样子,有些担心,“你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桑枝摇了摇头,只说,“没事。”
看了考室的位置,桑枝就拿了考试用具,去了四楼的一间教室里。
在贴了自己考号的课桌前坐下来,桑枝看着自己的右手,皱了皱眉。
她这只手疼得已经有些发抖,连握笔的力气都不剩多少。
正犯难的时候,她却又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不疼了?
“咦?”
紧接着,她手心里的那一个“徽”字的边缘忽然有繁复的纹样显现,一缕细微的金色光芒碾碎成了丝缕的线,从她的手掌里蔓延了出去,那一瞬,桑枝好像听见了风吹树叶般的簌簌声。
桑枝不由地顺着流光蔓延的方向望过去。
下一秒她忽然望见了那样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他的指节稍屈,却仍挡不住他手掌间隐约闪烁着的淡色光芒。
那一缕流光牵连着,她和他的手心。
桑枝骤然抬眼,果然望见了他薄冷如画的眉眼。
她骤然握紧手里的那支笔,力道稍大,指节泛白。
也是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来,那天深巷之间,坠在那个叫做孟清野的少年颈间的那枚发光的玉坠。
是那个东西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