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注视他,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似的割裂他的心,有种支离破碎的隔世感,痛的仿佛察觉不到心脏的存在,纪临江笑了声,“你要跟他?跟他做什么?做他的女人?你们做出感情了?”
敬舒静默间,金颐叫的增援很快赶到,民警将现场包围,敬舒缓缓用力挣脱纪临江的纠缠,纪临江忽然扼住她的脸,沉怒低声,“你想跟宋司璞?除非我死了。”他双眼猩红凝暗,“除非我死了。”
敬舒转开脸,歇斯底里的挣扎,他无论如何都不放手,无论她怎么撕咬踢打,他都无动于衷。
最终敬舒忽然愤怒地拔下鬓边的贴花簪子用力插在他的手背上,她不知道扎了多少下,只知道她的身上和他的手背、手臂、肩膀上鲜血淋漓,无论扎多少下他都不肯放手,如同他囚禁她那么多个日夜,给予她不可磨灭的伤害和毁灭!让她窒息溺亡!
有民警干预,敬舒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她微微喘息,步步后退,一步步退至宋司璞的身后。
一排处理现场的民警挡在纪临江身前。
纪临江薄唇微绷,仿佛半点都察觉不到痛,他脸色白的泛青,眼底晦暗的伤痕隐隐约约,“你要跟宋司璞。”
他似是问她,又似是自述。
不知是心脏病犯了,还是被她割裂的伤口疼,纪临江微微蹙眉,眼底压下痛楚的破碎,他单手扶墙,稳稳撑住身子,薄唇毫无血色,“你不要叮当了?”
血顺着手背沿着墙面蜿蜒而下,与他的苍白透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敬舒不想看到他,不想让他看到她悲戚的神情,她缓缓站在宋司璞身后的死角里,让自己消失的干干净净。
“呵。”他不明意味得轻笑了一声。
宋司璞转身下楼,敬舒跟在他身后离开。
“闵敬舒!”纪临江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忽然沉喝一声。
声音洪亮贯穿整条走廊,甚至半个医院的人都能听到这句包含着不可割舍的深重牵挂爱慕的沉喝,回声从外面蔓延扩散,仿佛他曾经说过千千万万遍的滚烫情话,回荡在耳边。
敬舒下意识挺直了背脊。
宋司璞回头看了她一眼,他一言不发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
敬舒抬脚跟上了他,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恍然间她仿佛又听到了纪临江的声音,敬舒下意识捂住了耳朵,无论捂的多紧,他沉喝得低唤仿佛一遍又一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