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绷着不动,不肯动身,不肯承认心脏与时剧增的疼痛感是因为闵敬舒那个女人,他承认他觉得她可怜又可悲,承认看见她会有一种可怕强烈的罪恶感和羞耻的愧疚感,承认看见她就会不自觉的心脏疼,可是他不承认从心底悄然滋生的一抹温情的怜悯和期待,不承认对她与日俱增的保护欲和一场韵事后滋生出的一丝若有似无的占有欲。
以及此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裸露出来的痛到炸裂的牵挂。
他全都不承认。
有一种禁忌的感情,明明知道彼此不可能,可当你察觉到这丝沉积在心底的渴望存在时,绝望和恐惧便会一同覆灭而来,比绝望更绝望的事情是:你发现这段感情从没开始,便早已结束。
永不可能。
宁助理看着满烟灰缸的断烟头,这一会儿时间,司璞快把整包烟都抽完了,一支烟抽两口便摁灭,换一支咬着唇间点燃,循环往复。
都焦虑成这样了。
宁助理刚要说什么。
宋司璞忽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宁助理追出门去,发现他一路狂奔没了影子……
宁助理看着空荡荡的走廊,不会真跟闵敬舒纠缠出了什么特殊感情吧?应该不会吧,闵敬舒是宋氏的王牌,有她攥在手里,纪临江便不敢对宋氏下手,司璞应该是怕纪临江抢走了这张王牌才这么焦虑的吧?跟感情无关吧?
这小祖宗一天不干打脸的事情,好像不自在似的。
宁助理急忙给宋氏的车打了一通电话要定位。
在敬舒被掳走的同一时间,纪氏现场被拦截的保镖便给纪临江打了一通电话,急声,“纪总,闵小姐被人掳走了,宋司璞不仅袖手旁观,还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