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没言语,看了眼金颐,这几年金颐成熟稳重了很多,全然没有前几年那般渣渣呜呜毛毛躁躁,她甚至鲜少见金颐笑过了。
敬舒没回答他。
“宋司璞强迫你的对不对。”金颐低声,“废墟那一次。”
从废墟里出来金颐就察觉了异常,他隐约看到了小闵胸前的一块青紫,但被小闵很快用衣物遮住了,小闵不仅对他们充满恐惧,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多星期,他能察觉异常,纪临江定也察觉了异常,但是小闵和宋司璞都没动静,直到小闵怀孕,事情才暴露。
纪临江怀疑了那么久,没有证据,他不会真正发作。
而怀孕这件事落实了证据。
他才开始对宋司璞屡下杀心,屡屡公然犯案。
这个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的男人,似乎开始对小闵和宋司璞在废墟中的过程追本溯源,越是深究越是过不去。
“孩子拿了吧。”金颐说,“做个亲子鉴定,你现在报警,我抓他。”
“抓了然后呢?”敬舒低声,“关几天就又放出来了不是么?不痛不痒的。”
“至少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金颐说。
敬舒将微卷的长发散开,拿着镜子看了看,还是觉得太长了,又继续将头发捏起来,从发尾开始剪短,又不说话了。
金颐摸不透她的想法,一直以来这女人心里藏着的心思太深了,很难触摸到,大概被纪临江折磨的封闭了内心,就连心理医生也摸不透她的真正想法,一张脸千变万化,根本不知道哪个时候的她是真的。
“你觉得我靠不住,所以为了摆脱纪临江,才跟了宋司璞对不对。”金颐说,“你觉得我不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