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厉鬼锻阴煞,人间地狱 为花落忆流年460876的巧克力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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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在等这闻言之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没有从她的嘴里问出来支教是怎么回事已经让我难受了好久,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自己找上门来跟我说这些。
只是她却像是思考了许久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然后,转变了话题。
“上次,我听到你说你是支教的,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样的。”
她说完,仰头又看了我一眼,“但是你不是。”
“什么叫跟他们是一样的,他们是谁?”
我有些不解了,追问了一句。
其实我的内心是有猜想的人的。
只是,我想从闻言之的嘴里听到答案。
“你是老鬼的女人。”
她偷幽幽的说了一句,然后,叹息一声,“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不会害你也是真的,周雯渔,你帮了我之后,我也会帮你的,只要你说,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替你做的。”
她说完之后,目光诚恳的看着我。
她的眼睛血红,本来很是渗人的目光在这一刻看来却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有些东西,比如说真诚跟谎言,一眼都能分辨,即便是对方是鬼,她的话语里面,却依旧是抹不开的真诚。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你说。”
我觉得我自己有个毛病就是,无法拒绝人的真诚。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问了一声。
“我想让你,帮我找到,找到,我的尸体。”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即便是五官都不全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这个请求可能有点困难,但是雯渔你相信我,你要是帮了我之后,我一定,一定会报答你的。”
“你,你的尸体?”
我也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的尸体,在哪?”
奶奶以前跟我说过。说是要是鬼怪找不到自己的尸体,或者是肉体没有入土为安的话,魂魄就会在这个世界上一直存活,或许在我们常人看来,一直存在就是一直不死,还是一种幸事,但是对于鬼怪,特别是带着怨气跟恨的鬼怪,他们存在的时间越长,怨气就会累积得越来越多,最后变成厉鬼,一直存在在痛苦之中不生不灭。
这个闻言之,找不到她的尸体了吗?
那她到底在这个五阴村多久了,她到底又是,怎么死的?
“我的尸体。”
听到我问出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迷茫的光,然后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尸体在哪。”
“你,你不知道你的尸体在哪?”
听到这句话,我也有些凌乱了。
那她叫我去哪里找,至少,要给我个方向呀。
“就在五阴村,我,我一直在这里,走不开,我的尸体,肯定也在这里。”
她顿了一下,说道,“我走不出五阴村,这村子有个屏障。任何鬼魂,都只能进不能出,而且这里面有很可怕的东西……”
她说道很可怕的东西的时候,畏惧的看了我一眼。
没有把话说完,很显然,要么是不想跟我说,要么是不敢跟我说。
但是这件事情,肯定跟我有关系。
“你刚刚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有啥事情应该告诉我没有告诉我?”我不傻,眼睛也好使,要是她没有事情瞒着我,才怪!
“我,我没有呀!”
她有些慌乱了。
“竟然你事情都不跟我说完,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你,而且我对你的了解都不详细。我怎么帮你找到你的尸体?”我说完默了一下,“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觉得我也帮不了你了。”
“你还是去找别人帮你吧。”
说完我一扯被子,做出了要躺下去继续睡觉的样子。
“别,我说,你不要不帮我,只有你能帮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闻言之见到我拒绝了,急忙用手扯着我的被子,趴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这个样子很可怕,但是,我却觉得她有点可怜兮兮。
内心,是有点想帮她的。
我从床上做起来,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上来说。
她摇了摇头,说自己身上很脏。
“我让你上来就上来,废什么话。”
我瞪了她一眼,她怕我生气不答应,急忙爬了上来,趴在我脚边,只是或许是许久没有上过床了,她有点诚惶诚恐。
趴在我脚边之后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这个村子外面的屏障,只能外面的鬼进来,进来的鬼就出不去,出不去的鬼,怨气累积成了厉鬼之后,就被人用去炼成阴煞,然后带出去。”
“阴煞是什么东西?”
我不解。
以前似乎是听奶奶说起过,但是那个时候奶奶没有详细说,我也没有详细问过,所以,不是很懂。
“阴煞,就是比厉鬼更厉害的厉鬼,一般都是用,缺失肉体的冤魂炼制,需要三年,将所有厉鬼的魂魄关在一个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让这群厉鬼互相厮杀,三年之后,活下里的,就是阴煞。这一年来,五阴村的冤魂急剧减少,我害怕下一个就是我了,周雯渔同学,我不想被炼成阴煞,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厉鬼,我就想求求你,找到我的肉体,让我入土为安,即便是最后这点魂魄灰飞烟灭我都不怕,我,真的不想被炼成阴煞。”
闻言之说着,脸上又滑下一行血泪。
我算是懂了她话语中的意思了。
在很多的地方,有人会花很多的钱买小鬼,养小鬼,为的就是自己升官发财,财源管管。
那些小鬼,就是用婴儿的怨魂炼出来的。
这种阴煞,是用许多厉鬼的魂魄加以磨练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两者的性质是差不多的,只是,阴煞,可比小鬼厉害多了。
闻言之不想被炼成阴煞的想法我很明白,因为一旦被关进那种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她几乎就是没有活路的,厉鬼之间的厮杀,是我们凡人无法想象的。
“是谁,在用五阴村的冤魂炼阴煞?”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闻言之迷茫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五阴村的鬼怪越来越少了,但是留下来的鬼魂也越来越像是亡命之徒了,为了活下来,他们不择手段。”
闻言之说完。叹息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双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她说的活下来,是形容鬼怪的。
但是也是没毛病的,毕竟人有人的世界,鬼魂有鬼魂的世界,他们的世界里,有他们的规矩。
“你总要给我个大概的位置,我才能帮你找你的尸体,比如说,你以前是从哪来的,你被困在五阴村多久了,你认识谁?你好好想想,这些问题我至少要知道一两个才有可能能帮你。”不然怎么找她的尸体?把五阴村掘地三尺?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想。我也没那能耐不是!
“我也记不起我是什么时候被困在这里的了,我只记得,我好像,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闻言之的眼神里面,全是迷茫。
看来她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不知道她从哪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总能记得了吧!
“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对我摇头。
“那我怎么帮你呀,你总要给我一点线索……”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然后两眼发光的抓住了她的手,“我想起来了,你认识易安安跟陆云是不是?”
易安安跟陆云,我差点把这两个人忘了。她们两应该是知道闻言之的。
“她们呀。”
闻言之说了一句,“她们两个来找我,要献一个人给我。”
“献一个人给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么,在五阴村,有个规矩就是,跟鬼做交易,给鬼需要的东西,然后,鬼怪会帮他们做一件事。”闻言之说完之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就是她们献给我的那个姑娘的,你看,好看么?”
她突然望着我。
我一下子跟她的视线对视,注意到了她的血瞳在逐渐的变清晰,很快的,白黑分明,成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她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丝毫不掩饰双眼之中的雀跃。
我的心一个咯噔之后开始剧烈的跳动,胃里也有东西开始翻涌。
伸出颤抖的手我指着她的眼睛。
“这是,这是,范琳琳的眼睛?”
易安安献一个人给鬼怪。
那天她带了我,陆云,张冉宇,还有范琳琳,最后范琳琳没有跟我们一起下山,易安安说她已经被吓跑了。
她说她不会白白的带人去一趟后山。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要对我的人是我。
原来不是,那个被她献给鬼怪的人,是范琳琳。
而闻言之的眼睛之所以变好了,是因为,用了范琳琳的眼睛。
“范琳琳?”
闻言之听到了我的话,微微的疑惑了一下,“那个她献给我的女孩儿叫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儿叫什么?但是你挖了她的眼睛?”或许是我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我觉得这样的做法太残忍了。
即便是范琳琳的妈妈是小三,即便是她做过许多的错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的被送给了鬼怪还被挖了一双眼睛。
我跟闻言之说话的语气有些愤怒了。
闻言之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你,你是生气了吗?”
她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你随便挖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女孩儿的眼睛,即便她是被献给你的,你知道你这样做多残忍吗。”
“但是,这是交易,我也替他们做了事情,我就应该得到我需要的,而且我并没有按照那个女孩儿说的要了她的命,我只是。喜欢这双眼睛,就好像,这就是我的眼睛一样,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第一眼见到,就觉得熟悉——”
“但是那是别人的眼睛!”
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很生气,一是气闻言之竟然挖了别人的眼睛,二是气易安安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你带我去见她。”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起来,要往外走。
“不,你现在不可以出门!”
身后,闻言之急忙叫住了我,“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你不能出门!要是你真的想要那个女孩儿的话,明日。明日我带你去找她便是,我没有杀掉她,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挖她的眼睛,是我对人类做的第一件不好的事情,我真的是,太喜欢她的眼睛了。”
身后,闻言之的声音带着歉意,听得我内心忍不住的一酸,又软了下来。
“那易安安跟你做交易,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
易安安那个人,我是知道得不能再清楚了,她让闻言之做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到这里,我真的是又气又恨。但是却告诉自己不能够冲动,冲动是魔鬼!
“她还没让我做,还没告诉我,说想好了会告诉我。”
闻言之趴在床上,看着我,一双眼睛里面有了些委屈跟雾气,“周雯渔同学,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虽然她面目可憎,身上也是血糊糊的,但是这样一双眼睛,竟然让她的情绪活了起来一样。
我看了,连对她生气都觉得没有道理了。
她是一只鬼,我若是拿要求人的要求规矩去要求她,会不会太过苛刻了?
而且,这件事情。始作俑者是易安安。
“无论她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做,易安安的心,太狠了。”
是真的太狠了,对待范琳琳几乎是每一次都用了死招。
甚至还把她献给了一只鬼。
若是她不是跟闻言之做交易,只怕现在范琳琳已经完蛋了。
“明天你一定要带我去找范琳琳,你是一只鬼,也要做一只好鬼,不要放纵自己让自己铸成大错,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找到了你的尸体,你杀戮太多,也无法让你的尸体入土为安的。”
我看着床上的闻言之,说得苦口婆心。
闻言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