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卷卷,我给过你机会的。”陆起繁摸了摸周知蒙的卷发,眼里的温柔瞬间化作发狂的占有欲。
皱巴巴的抑制贴被撕开了,陆起繁伸手打开床头柜,拿了个东西出来,周知蒙瞪大了眼睛,陆起繁把东西塞到周知蒙手里,然后把他抱进了浴室。
周知蒙感觉到手心被小方片的尖角戳得心慌。
“小、小起,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爸爸说过,你——”
“卷卷,就算明天我就要去你爸爸面前以死谢罪,今天你也是逃不掉的。”
周知蒙哭唧唧地望着他。
可惜他不知道这时候眼泪不能灭火。
只能助燃。
……
周知蒙感觉到后颈的刺痛,他已经无法去对比到底是标记痛,还是刚刚更痛,他呜咽一声,往被子里缩。
“卷卷怎么了?”
周知蒙一边躲一边说:“好痛的,你让我休息休息。”
周知蒙像小乌龟一样躲进被窝的壳里,陆起繁笑着抱住他,周知蒙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小起,把睡衣穿好。”
陆起繁并不依,把周知蒙抱得更紧。
周知蒙忍无可忍:“陆起繁!”
陆起繁这才懒懒地拿过枕边的睡袍,套在身上之后将衣摆交叠,勉强挡了挡,然后重新抱住周知蒙。
周知蒙:“……”
“卷卷,”陆起繁轻轻吻着周知蒙的后颈和肩头,“你喜欢吗?”
“不喜欢。”周知蒙毫不犹豫。
“那一段不喜欢?浴室还是窗台?”
“……”
周知蒙还不知道陆起繁可以这样没脸没皮,愣了片刻后脸红到爆炸,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他一脚踹在陆起繁的小腿上,“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陆起繁还是毫无愧疚,嬉皮笑脸地喊痛,把脸埋在周知蒙胸口,周知蒙已经精疲力尽,无暇去顾及陆起繁如何作恶,只茫然地望着衣柜。
他之后都无颜面对他的爸爸和小爸爸了,前几天他小爸爸还嘱咐他:“不要由着小起乱来。”
可他还是由着小起乱来了,还纵容了一次又一次,他感觉自己犯了很大的错。
如果被爸爸知道了,爸爸会对他很失望吗?小起会被揍死吗?
陆起繁抬起头看他,“卷卷生气了?”
周知蒙懒得理他。
陆起繁将周知蒙捞到怀里,揉着他的后腰,“卷卷,还是不相信我吗?到底为什么排斥这件事?”
周知蒙不吱声。
“卷卷后悔了吗?”
周知蒙摇了摇头,嘟囔着:“好啦,你别说话了。”
陆起繁轻笑。
周知蒙在陆起繁怀里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还没完全陷入困眠,又被一阵又一阵的燥热弄醒,浑身像有一团火在四处游走,四肢都发烫。
周知蒙踢开被子,还是觉得热。
陆起繁抱住他,说:“卷卷,如果没有标记,光靠做是没有办法完全缓解发情期的。”
他一副好心的样子,周知蒙都快信了,但他现在头脑还算清醒,轻哼一声,才不中他的计,“那你去给我买药,买发情期专用的抑制剂。”
陆起繁笑出声来,“卷卷怎么突然不好骗了。”
周知蒙羞恼地望向他,却正好撞进陆起繁情意酽酽的眸子里,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直到陆起繁翻身压住他,缓缓靠近,一吻作罢,他才回过神。
陆起繁又勾引他。
陆起繁亲了亲他的耳朵,然后说:“想完全标记你,哥哥。”
周知蒙心尖一颤。
他勉强保持冷静:“你之前答应我爸爸的那些呢?你说事事以我为先。”
“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就知道不能相信你。”
陆起繁从小到大都这样,被他爸打得眼泪鼻涕糊一脸,嘴上说着我知道错了,等陆谨承一松手,他就开始琢磨怎么报复陆谨承。
小起很坏的,是一条小恶犬。
只怪周知蒙对他滤镜太重,还以为他是乖小狗。
“哥哥,”陆起繁又黏了上来,“好不好?”
周知蒙还能说什么?都已经这样了,再拒绝也显得矫情,而且他完全不能抗拒陆起繁喊他哥哥这件事。
尽管他知道陆起繁每次喊哥哥都是别有用意,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早来晚来都得来的,他索性放弃抵抗,“算了。”
他被陆起繁抱着坐起来。
很快,后颈传来刺痛。
和临时标记大不相同。
陆起繁的利齿刺进周知蒙柔软的腺体,将强烈的信息素注入。
周知蒙这才知道陆起繁平时在他面前,有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看着陆起繁紧紧箍着自己的手,手背上青筋隐现,周知蒙只能打着哆嗦,然后忍痛喊停。
结束之后,周知蒙浑身都是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空空地望着天花板。
就这样,完全标记了。
他和小起有了终身的契约。
很突然也很顺其自然,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定义这件事。
陆起繁终于满足,他抱着周知蒙,半刻都舍不得松手,一次又一次地喊着“卷卷”。
周知蒙真的困极,他还坐在陆起繁怀里就已经睡着了,脸颊贴着陆起繁的肩膀,睡得很香,陆起繁不敢动,只稍微往后仰,生怕吵醒怀里的人。
可周知蒙睡到凌晨四点,去完洗手间一回来又被陆起繁圈进怀里,陆起繁问他:“卷卷,明天有课吗?”
周知蒙没反应过来,眼神呆呆的,像是梦游,他说:“没有。”
话音刚落,睡裤就不知所踪。
后来卧室里传出好几声哥哥,也不知道是谁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