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错药,怎么是你!(2 / 2)
萧沂以为是他推的所?致,心想他力道有?这般大?
“你先在那坐着,我?去点个灯。”
萧沂取出?火折子,当火焰划破夜色之?际,那只手?又环住他的腰。
她的肌肤不?似以往那般冰凉,此刻滚烫,香气?愈浓,刹那间萧沂大脑一片空白。
“林惊雨?”
萧沂回过神,唤了唤她的名字,她嗯了声,嗓音低醇像醉了酒。
萧沂猜,她莫不?是伤心过头,醉了酒,跑这来撒酒疯。
她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游走,萧沂拽住,他转过身此刻才惊讶地?发现,林惊雨面色酡红,双目如盛秋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女子衣衫半褪,挂在手?肘,香肩半露,大片肌肤暴露在月光之?下,而她正紧贴着他。
萧沂话卡在喉咙里,双眸定在她惊心动魄的容颜上,人们说得没错,林惊雨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此刻,让人失神,像是山间花丛里的妖精,蛊惑人心。
紧接着,林惊雨细腻白皙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滚烫的体温触碰他的皮肤。
萧沂刚要按住林惊雨,她便吻上他的唇,气?息缭绕,唇齿相?贴,她吻得笨拙,没有?章法,当香润的小舌扫过萧沂的冰冷的唇时?。
萧沂一颤,他迅速抽回神扯开她,制止住她疯狂的举动。
“林惊雨,你看?清楚我?是谁。”
萧沂认为,她是醉了酒将他当成萧筠了,才这般逾越。
女子茫然,摇摇晃晃的,萧沂揽住她的腰,以防她乱动。
他的唇上还留有?她的余温,有?些痒,有?些腻,还有?淡淡莲花香,许是口脂的气?息,又或是她的。
萧沂擦去唇瓣沾染上的口脂,有?些气?愤地?望着林惊雨。
林惊雨双眸像是蒙上一层雾,氤氲失神,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殿下。”
萧沂一时?无语。
“哪个殿下?”
林惊雨双眸眯了眯凑近,萧沂怕她又像方才那般,于是警惕后仰。
她的唇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樱桃,一张一合。
“有?些像萧沂。”
萧沂气?笑,果真把他当成别人了。
“我?就是萧沂。”
“哦。”
果真是醉了。
萧沂用她的披帛,将她的手?绑起来,林惊雨喝醉了酒,就像是中了情药,以防她又认错了人在外发情,他不?得不?将她绑起来。
“我?叫木二送你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想撒酒疯就回去撒,别碍着我?。”
萧沂打了个死结,这屋子太?热,那香料太?浓,林惊雨太?过缠人。
他想他也得出?去一会。
去吹吹外面的风,冷静冷静。
林惊雨双手?被绑住,表情像是更难受,她努力想挣脱开束缚在手?腕上东西,以至于有?点失控,更加得不?安分了,扭动间扑灭了烛火,四周又陷入黑暗。
“叫你别动。”他无奈道。
萧沂改用两只手?固定住她的腰,谁料她的手?臂太?细,扭动间出?了汗,直接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让手?挣脱开披帛,从里滑了出?来。
萧沂觉得,今日的林惊雨劲真大。
他忍着那令人燥热的香味,劲了大了些掐住她的软腰,烦躁道:“听话,别乱动,我?再去点灯,你……”
下一刻,萧沂瞳孔一震,埋没在夜色里。
她又吻上他的唇,攀上他的肩,她像是个饥渴的小鹿,舔舐着泉水,贪婪吸取,怎么也不?够。
萧沂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捏紧拳头,迎接的是无尽的温热将他席卷,她的舌头很软,有?些香甜,月光短暂,他能看?见她近在咫尺细密的睫毛。
乌云又将月挡住,黑夜将其感官放大,身体里如聚一团火焰,在慢慢燃烧,愈来愈烈,像是要吞噬他整个身体,不?休不?止,横冲直撞。
船舱内的香气?令人难受,唯有?林惊雨身上的清淡莲香让人感到舒服。
以及吻着她,能化解身体里那份燥热。
萧沂渐渐失神,他阖了阖眼?,张开嘴开始回应她,松开手?有?些放纵沉沦。
当乌云又褪时?,她扯他腰带时?,萧沂骤然睁开眼?,他使劲拽出?神智,将林惊雨拉开。
旖旎依在,喘气?声在黑夜里清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
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萧沂又点亮灯,转头去看?那个不?安的人,她难受地?嘤咛,泪水如珠不?断落下。
她的样子不?像是喝醉酒。
而他也越来越难受,像是中了情药。
船舱内的香味要叫人喘不?过气?,像是要窒息在这里。
香味?萧沂忽注意到那熏炉。
“这香有?问题。”
萧沂蹙了蹙眉,看?向林惊雨。
“你下的?”
林惊雨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将情药下在熏炉里,这样当香燃尽后,情药也查无所?踪,太?子只会当自己情难自禁,没人会想到她使了手?段。
谁料那算命瞎子给的药,竟这般烈,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她将药全部都倒了进去,怕是今日要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破裂而亡。
林惊雨在屋内待了太?久,已然失去神智,只知?五脏六腑要裂开的痛苦,血夜在身体里翻江倒海,烈火燃烧,和眼?前朦胧那个不?清的人。
黑影近在咫尺。
那个人像是一块冰,她想圈住那个人,好?想近些,再近些,恨不?得全部贴在一起,和冰相?交融合,就能缓解痛苦。
她想要那份解药。
她的手?摸上他的喉结,下一刻又被拽住,要将她的手?扯下来。
林惊雨急切地?需要,她皱眉猛然挣扎,挣扎中抓下一道红痕。
萧沂嘶的一声,喉结滚了滚,冒着血珠。
他两指擦去血,劲真狠,他不?免吐槽。
他使劲将她的手?再次绑住,比先前绑得更紧,死结打了好?几个,生怕她再次挣脱。
“你先在这待着,我?去把香灭了。”
他脚极重地?走向熏炉,每一步仿佛千斤之?重,像是地?牢里的犯人。
萧沂嗤笑,想必这便是林惊雨的妙计,她应是本想下给萧筠的,只是不?知?怎的,下错给了他。
当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难怪她不?愿告诉他。
如此,他确实得讥笑她。
只是如今,他笑不?出?来。
她将自己葬身火海,将他也一同拉了下来。萧沂咬牙切齿,简直好?样的。
萧沂用茶水将熏炉扑灭,他打开窗,无奈今日微风徐徐,香散得太?慢。
于是他想打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怎么也打不?开,估计是坑害林惊雨进这个屋子的人干的。
萧沂扶着桌子,重重喘着气?,火不?减反燃得更旺,他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却?不?济于事。
忽然,他瞥见铜色脸盆,里面盛着清水,于是他将水举起,尽数倾斜在身上,却?只是清醒片刻,而后清水又与汗水交替。
“渴,好?渴。”
林惊雨在榻边难受地?摇头,萧沂叹气?,无奈又强撑起倒了杯茶水。
他走到榻边,将她扶起,她顺势靠在他身上。
萧沂捏着她小巧白如瓷器的下巴,将茶水喂给她。
茶杯有?些倾斜,茶水如珠子顺着嘴角流下,划过白皙的脖子,流淌至静谧处,像是露珠凝在那。
萧沂本能地?要擦去水珠,察觉到那是什么,他清冷的眉眼?一紧,目光顿住,此刻才发现她外衫全褪,素色肚兜间湿了一片,丘陵若隐若现。
不?同于世人所?说的淡雅如莲,此刻她美艳至极,是浑然不?知?的韵味,魅惑。
她望着他,贴着他,靠近他的脖子,气?息凌乱地?喷洒在他的脖子上,还咬了他一口。
林惊雨太?难受了,她咬得很重。
口齿不?清着,“我?好?难受。”
“你看?起来好?好?吃。”
“我?好?想吃你。”
“我?想要你。”
她声音软绵,一点点打碎萧沂的理智。
“林惊雨,你清醒清醒,我?是萧沂。”
林惊雨不?管不?顾,只觉得那块肉废话真多,于是抱紧他,胡乱道了声。
“我?知?道。”
萧沂顿了顿,“知?道也不?行。”
他不?能让她乱了他的计,也警告自己切莫因林惊雨而乱了方寸。
随即她又咬了他一口,像是小兽尝到了血腥味,又舔了一下。
萧沂一颤,血脉喷张,今夜的她如一条蛇,缠着他,在他耳边,脖颈吐着蛇信子。
火海快要将他吞噬,淹没最后的理智。
萧沂唯能试着点穴运气?,试图将情药逼出?,他重重点了胸前一处穴位,长舒了一口气?,却?反其道而行,喉咙一阵涌动,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