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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面对隋宴,他手指蜷起:“至少,你能先进屋子里等我。”

隋宴忍不住抬起手,弯腰揉了揉江岫白的头发:“不用心疼我,我在哪等都一样。”

江岫白刷卡开门:“没心疼你。”

隋宴紧随其后:“我不信。”

进去之前,他不忘跟祁琛道别:“要进来坐坐吗?”

祁琛微笑着:“谢隋总的好意,你们聊。”

隋宴又抬了下眉,悠悠关门。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江岫白的房间。

他没再拘束,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开始帮江岫白收拾房间。

“你休息吧,我自己来。”

“不用,你拍戏累,你歇着。”

换了件宽松的米白色毛衣,江岫白没再推辞,枕着抱枕半靠在沙发上注视着隋宴的一举一动。

隋宴心情似乎不错,收拾起来利索又干净,甚至插着空把浴室消毒一遍,让江岫白先洗澡。

江岫白拉住忙碌的隋宴:“你坐下吧,我们说说话。”

隋宴目光落在江岫白的手上,轻轻回握住:“你是不是想我了。”

江岫白想要松开手,却发现不能动弹。

隋宴的力气向来大,握得很紧。但江岫白却并不觉得疼,只是无法挣脱开。

“我就知道,你想我。”

不等江岫白回答,隋宴自问自答道。

他抬着双眸,又拽住江岫白另一只胳膊:“江岫白,你说我要是出差去,谁照顾你。”

江岫白被迫凑近隋宴一些,腿抵着隋宴的膝盖,几乎要坐在对方身上。

“自己照顾自己。”

隋宴依旧拉着他,眉头忽然紧蹙:“我记得曾经我要出差,你说地震频繁不让我去。是不是从那时起,你就对我有其他的心思了?”

江岫白撩起眼帘,里面映着隋宴深切的笑意。

几日而已,隋宴好像突然掌握了主动权。

“隋宴。”

江岫白指尖突然勾住隋宴的手腕,轻轻蹭了下:“你要去哪里出差?”

柔软细腻的触感仿佛一根羽毛撩拨着隋宴的心弦。隋宴浑身骤然绷紧:“嗯…广州。”

江岫白勾唇笑了下:“注意安全。”

隋宴握着江岫白的手有些不自然:“嗯。”

江岫白盯着对方愈发红润的耳垂,眉眼弯起:“你是不是热了。”

“奥,对!”隋宴猛地起身,“我出去凉快凉快,你等我。”

江岫白慢慢挥手:“我先洗个澡。”

从房间里出去,隋宴独坐在酒店的后花园,食髓知味。

江岫白的皮肤天生就好,摸着跟瓷器似的,冰凉光滑。

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脆弱,容易留疤。所以每次他都会克制一些,实在忍不住就使劲亲江岫白的唇。

“隋总,我有事找你。”

听见莫名令人讨厌的声音,隋宴没好气地回头,发现是温醇后,神色更冷,拔腿准备离开。

“隋总,您等等我。”

温醇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隋宴插着兜,神色不耐:“我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温醇被隋宴冷冽的眼神险些吓到,畏畏缩缩道:“我想告诉你,你被江岫白骗了。”

昏暗的路灯下,隋宴气势凌人的眼神多了几分压迫感。

温醇继续道:“他跟祁琛在剧组里,关系不清不白,两人经常在房车里一起吃午饭,助理们全部在车外守着。您想啊,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没人知道。”

隋宴眼神一暗,说话时携带着极寒的冷淡:“温醇,你信不信我抽你。”

温醇犹如被当头一棒,万万没料到隋宴会这么说。

“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查。”温醇卖起惨,“我跟您说实话,我喜欢祁琛,所以非常关注他。可祁琛眼里只有江岫白,我一想到江岫白那么欺骗您的感情,就为您不值。”

“他欺骗我的感情…”隋宴突然走了神。

温醇顺势道:“对啊,难道他没骗您吗?”

隋宴定了定,表情变得高深莫测:“就算是欺骗我的感情,又怎么样?我们国家有十四亿多人口,他为什么单单骗我的感情?”

温醇愣怔一下:“啊?”

隋宴微皱的眉心透着一种愉悦:“他在乎我,才会欺骗我。否则他都不会搭理我。”

温醇的思路彻底被隋宴带跑偏,磕磕绊绊地反驳:“隋总,您就是太痴情了。”

“不是我痴情。”隋宴望着温醇,眼神满是嘲弄:“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你不懂。”

温醇:“我…”

隋宴眉头挑起,目光再次变冷:“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江岫白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以至于你这么恨他?”

温醇支支吾吾:“我没有针对他!”

“我不想再跟你对话。”隋宴直接掏出手机,“你哥哥是叫温衡对吧。”

温醇急了,上前就要夺隋宴的手机:“隋总!你别告诉我哥!”

隋总没留情面,用力推开他,径直离开。

“剩下的道理,让你哥去教你。”

温醇脸色涨红:“隋总!”

隋宴回到江岫白的房间,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江岫白刚从浴室里出来,见隋宴回来后眼中的神采尽褪,好奇地打量:“怎么蔫了?”

隋宴眼眸如死水一般,轻轻坐在沙发上。

“江岫白。”

“嗯?”

“我刚刚碰见温醇了。”

江岫白拿着毛巾的手轻轻放下,平静地注视着隋宴:“他跟你说什么了?”

隋宴唇瓣动了动:“他羞辱我。”

“他说…祁琛喜欢你。祁琛那么优秀,早晚有一天会先我一步追上你。以后你们俩结婚,我只能坐在最后一桌,默默祝福你们。”

江岫白略有质疑:“他是不是有病?”

“不知道。”隋宴面容憔悴,低头盯着交叉的手暗自伤神:“估计上次我替你出头,得罪他了。”

江岫白发丝上还残留着水滴,顾不得擦干,他走向隋宴,目光带着几分温和:“你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隋宴依然默默垂着头:“我是不愿相信,可祁琛那么优秀,又跟你是同行,还是你的前辈,我跟他相比,真的自惭形秽。”

江岫白叹了口气,搬着椅子坐在隋宴对面。

“他是演员,你是商人,怎么能有可比性?”

“怎么没有可比性?温醇说,祁琛长得比我帅,比我知情识趣,比我温柔贴心,我样样不如他。”

江岫白眼底划过一丝犹疑,慢慢打量隋宴。

“他真这么说的?”

隋宴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江岫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手指悠闲地拢着头发,露出额头:“然后呢?你就自卑了?”

隋宴表情沉重:“嗯,因为我不知道,在你心里,祁琛是不是也比我强。”

江岫白整理好浴袍:“我如果说是呢?”

隋宴骤然抬眸,眼眶慢慢红了。

“你真的——”

“没有。”

江岫白无奈地看着他:“先擦擦眼泪。”

“我没哭。”隋宴倔强地别过头,“你真的觉得,我不如他?”

“不是。”江岫白调整好坐姿,郑重其事道:“在我心中,你跟他没有任何可比性。他对我来说,只是普通同事。”

“那我呢?”隋宴纠结地盯着他,因为太过紧张,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江岫白睨他一眼,抬手轻轻帮隋宴整理好羽绒服衣领,“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隋宴迫不及待地往前凑了凑,双腿不经意间夹住江岫白的小腿,眉宇间满是期待。

江岫白垂眸笑了下:“你都能用我的水杯喝水了,还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意味着什么?”

“水杯?”隋宴恍然,才发现自己刚才进门时,用的是江岫白的杯子喝水,“抱歉,我没注意。”

江岫白勾起手指,轻轻点了点隋宴的额头。

“你比祁琛帅,也比他可爱。”

“这样行了吗?”

隋宴脑海中顿时一片混乱,眼前只能看清江岫白饱满的淡唇。

那唇上,还沾着一滴水珠。

他喉咙干燥得几乎无法出声,下一秒,捧着江岫白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