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2 / 2)
此时,新郎正在楼上的房间里。
方碧荷正坐在轮椅上,抱着他的腰嘤嘤哭泣,梨花带雨,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你一定会跟她离婚的对不对?”她状若忧心忡忡地问。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爱的是你,我的妻子的位置只有你能坐。”萧骋心疼极了,蹲下身来与她对视着,怜惜地抹去她的眼泪。
“那你一定尽快让她怀孕,早点结束这一切,好不好?”
“好。”萧骋温柔地说。
方碧荷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下去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她不受萧家欢迎,自然不好出现在婚宴上,不过她骗梅烟岚自己身体不舒服,梅烟岚那傻女人也就信了。
她心想,也是借这一次治治梅烟岚的恋爱脑,就像曾经的自己也被现实狠狠抽醒一样,好叫她以后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倒贴男人没有好下场。
梅烟岚在场边,别人替她尴尬了许久,才见萧骋进来。
梅烟岚就好像立刻忘记了刚刚的尴尬,笑容甜甜眼睛明亮地望着他。谁看了不说一句这女人是真的爱萧骋,真的傻。
萧骋面无表情的和梅烟岚一起敬酒,敬到温雨弦和景姵这边的时候,景姵举起了果汁,温雨弦举起了红酒,表情还是那么一言难尽。
然后,终于,婚宴结束了。
景姵还在期待那个精彩的结局,因此在离开的时候对梅烟岚说:“梅老师,祝你新婚快乐,夜夜美好。”
温雨弦震惊地看着景姵,眼神好像在说“小孩子怎么能讲这种话!”。
梅烟岚的笑意简直就是从心底冒出来的,殷红的舌尖舔过唇瓣,声音都微微颤抖:“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温雨弦立刻把谴责的目光转到梅烟岚身上,就像在说“就是你带坏我的学生的吧!”。
夜风裹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景姵请温雨弦上车:“温老师,我送你回去。”
温雨弦却笑道:“不用了,我在这附近有别的事要做,晚点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景姵看着他那双温和的棕色眼睛,两秒后笑道:“好的,那下周见了,温老师。”
“下周见。”
等那有着龙家族徽标志的车子远去,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温雨弦并没有去哪里办事,而是直接招了出租车,先去了一个停车场,然后再自己开车离开。
三个小时后,他将车子停在自己家门口,这是一个两层楼的小别墅,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太偏,通勤很不方便,所以房屋价格并不贵,居住的人也很少。
他观察四周,确定什么人也没有后才推开车门下了车,打开后座,拖出了用厚厚的麻布袋装着的沉甸甸的,体积很大的东西。他手一碰,就碰到了粘稠腥臭的液体,于是将它扛在肩膀上,快步走进屋内,迅速关上了门。
置身这个封闭、安全的环境中,他的脸上才又露出了笑容,这种笑容又与他平日里的温暖不同,它甜蜜到粘稠。
“我回来了。”
……
另一边,宾客都送走后,夜也已经深了,按照正常步骤,该洞房花烛夜了。
“我先去洗澡。”梅烟岚说着,风一样进了浴室里。
萧骋皱了皱眉,为她这猴急的毫不矜持的模样感到不悦,要是方碧荷才不会这样呢。
他喜欢的是方碧荷,为她守身如玉不近女色这么多年,现在却要跟这种毫无魅力的女人上床。他用力扯开领结,坐在床边,吐出一口浊气。
算了,就今夜,忍一忍,一定要让她在今晚怀孕,然后就不必再碰她了,等生下孩子就结束了。
正好方碧荷发信息过来找存在感,他也连忙回复,两人柔情蜜意。
却不知道,浴室里的梅烟岚摘下发髻上的簪子,古板的黑发散落下来,忽然从发梢开始变红,头顶冒出了两个犄角,尾椎上冒出了一条红色的尾巴。脸还是那张脸,可没了眼镜,瞳孔变成了红色,眼角一粒不显眼的泪痣忽然变红,瞬间妖异了起来。
一般来说,返祖人家族之间是不会进行联姻的,以免对方的血统冲淡自己的血统,导致后代返祖的可能性变小,以及未来发生抢夺孩子的事,两败俱伤。
因此梅烟岚是极少数的返祖混血儿,更是罕见的两种血统一起觉醒的返祖人。
她有一半的返祖血统来自魅魔族,一半返祖血统来自海马妖。
魅魔的血统让她渴望男人的那种白白的液体,但是吃多了男人容易肾虚,搞不好还会精尽人亡,魅魔血统的另一个副作用,越与她负距离接触,对她会越迷恋,男人就容易甩不掉。
而她的另一半返祖血统,海马一族向来是雄性生育孩子的,因此她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只会叫男人怀孕,因此做多了也危险。
所以为了不闹出人命(两种意义上的),叫裁决司把她拷走,她只能压抑和克制自己,总是不尽兴,可以说活到现在就没有一夜满足过。
这可以说是她人生唯一的困扰之处。
现在不一样了,她结婚了,老公是个骗婚的渣男,所以她搞起来毫无压力,老公又很想要孩子,那让他怀孕他应该很高兴吧?家里又有钱,孩子自然也不用她赚钱抚养。既然心有所属,那腻了之后甩掉人应该比较容易。
那些宾客想的确实没错,她真是赚到了。
谢谢了,我的好同学,给我介绍了如此合适的一个对象。
很快,梅烟岚从浴室里笑容满面地出来了,像个迫不及待的色中饿鬼。萧骋面无表情地进去,等他出来的时候,卧房的灯已经被关掉了,只留下洗手间的灯光将房间照亮些许。
萧骋看不清梅烟岚的脸,也没在意,走过去扯掉浴巾压下去准备开工。
却不料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那力道令人感觉完全无法反抗,忽然间天旋地转,自己被压在了身下。
萧骋惊疑不定,“你唔……”
这一夜,没人知道萧骋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