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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权臣他心有初恋15(1 / 2)

李不庸心头剧痛,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捂住胸口,惊疑不定,“将…将军?”

陈逢酒脑中还是青黛方才说的书院学生作恶过往,一脚又踹向李不庸肩头,“你爹位居校尉,尚且在疆外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结衣同袍。”

“欺压同堂学子,你也做得出来?”

李不庸眼前一黑,只觉肩颈处的骨头都被踩断几根,他狭长细眼示弱低垂,“我…知错了。我……从小爹娘不在身边,无人规训,我不该……不该轻易听信他人煽动,去欺压弱小……”

陈逢酒皱眉,脑中是李校尉映在篝火旁粗粝英勇的脸。

“等疆外安定,属下就辞官回家。我于我儿,实在亏欠良多。”

他站住不动了。

脸上红紫未褪的章序,“呵。”

无耻!太无耻了!

一个心术不正的混球谈何知错!

“逢酒兄。”青黛出声。

陈逢酒转头看她。

青黛面容清秀俊朗,文质彬彬地抚过绯红官服袖口,金丝刺绣如火光点点,显出重臣威仪。

她道,“心智不坚者,近墨愈黑。你若有心为李校尉肃整家风,如此心慈手软,是害他。”

陈逢酒握紧拳头,内心犹豫。

李不庸一颗心还没放下,青黛又一笑。

李不庸瞬间发毛。

“好。”青黛说,“敢问逢酒兄,天盛国确无一条律法写明不可欺压平民。但,不敬朝中三品以上官员,该当何罪?”

李不庸:“……”这厮竟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

他心中闪过不祥预感,随即强压下去。

不可能!一个夫子受贿案而已,大理寺受理足矣,朝中怎可能派如此大官!

这时陈逢酒努力回忆,迟疑道,“……重则斩首,轻则流放关外?”

青黛指尖轻移,遥遥虚指靳鹤浊,“是了。瞧瞧,黑墨污身,靳大人当真是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靳鹤浊:“……”

木簪挽发的男人眉眼清冷,胸前一团污迹像搅乱寡淡山水画的浓烈一笔,扎眼得很。

他适时道,“定远将军。”

其实根本懒得亲手处理,只配合某青黛的尚书令大人发话,“你若不忍心,交给本官也可。”

陈逢酒拳头痒了。

这群小孩在自己手上最多褪几层皮,在靳大黑心肝手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在李家兄弟的面子上,差不多有口气剩着就行,其余不管。

陈逢酒彻底黑脸,不再犹豫踹向李不庸另一边肩膀,“二品官你也敢惹?我瞧你是不怕死,不如直接去死?”

二品官?!

这回整个学堂噤若寒蝉。

抛开并无实权的一品勋贵元老大臣,二品官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不庸苍白道,“我……我……”

陈逢酒一个头两个大,“你们欺压同堂学子,不敬学院夫子,如今还得罪正二品、正四品两位大官!看着就心烦,不如全部斩首得了!”

“!”李不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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