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染血战旗(2 / 2)
顿时间,无尽浓郁而充沛的仙煞之气,如海水一般向着四面扩散,而地底深处,也渐渐开始又一股股,一缕缕的龙庭祖气散出。
这龙庭祖气,蕴含着无尽生机,好似大道化身,不断滋润着周围的天地,修复着数千上万年来,因为养尸地大阵的侵染,而污秽不堪的地脉。
“可惜,这养尸地大阵虽然破了,但造成的影响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弭的。
若是正常发展,估计至少需要百年时间,才能够将那种侵染消磨干净。
龙脉真正开始滋润荒古域各处地脉,修复原本的龙脉地脉崩离断绝的创伤,则至少得百年之后了。”
白子岳心中叹息,短时间内也无法可想。
他的实力虽强,但短时间内想要将龙脉复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么,就从其他地界截取龙脉,种入荒古域龙脉之中借鸡生蛋,快速复苏,要么则是花费水磨工夫,以无上毅力,数百年上千年的苦工一点一点梳理地底灵脉地气……不管哪种方法,都不是白子岳愿意轻易下定决心的。
“不过,这般动静下,都没有人过来,看来那位传说中的分神境强者,并不在此处?”
白子岳扫了眼周围的情况,眉头微皱,却也不由暗松一口气。
有可能的话,他自然不愿意遭遇陌生强者,更别说对方极有可能乃是万年前参与了惊天大战的真仙级强者。
然后,白子岳才开始收拾战利品。
因为暴力破阵,诸多阵基已经尽毁,只有一些阵眼,因为质地坚韧,品质极高,大多都十分完好,价值自也都极高,最弱都是极品元神之宝,其中更有几个,乃是如火源精晶石一般的特殊宝物,价值还在极品元神之宝之上。
不过,真正让白子岳有些动容的,则是九阵合一形成的养尸地大阵的阵眼。
这乃是一副古老的战棋,战棋之上,还飘扬着一摊血迹,新鲜透亮,好似才刚刚滴落在战旗之上一般。
而随着战旗飘扬,一股浓烈到吓人,让人惊悚的仙煞之气,也不由从中散出。
这股股仙煞之气,全部依附在战旗之上,随着战旗飘扬而微微晃动,压迫在虚空大地之上,都发出了生生震鸣。
“魔宝,又是一件魔宝。
而且,这件魔宝的品阶,至少在中品以上,甚至乃是上品魔宝!”
白子岳动容,小心的靠近着,当他的手握住战旗的刹那。
“吼!”
一声震吼传出,然后白子岳就感觉到在一片茫然星空中,无数修士疯狂大战着,直让得星辰破碎,星空染血,显得无比的惨烈。
而这柄战旗,饱饮无数强者鲜血,然后在一位异族强者手中,如长枪一般与一头巨兽激战。
这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星辰蹦碎,然后就在那位异族强者低吼声中,战棋生生将那巨兽穿透,无尽星兽血液,侵染战旗,鲜艳欲滴。
战旗好似经由此战,发生了特殊的变化,滴滴血液好似生出了造化一般,凝聚成惊天血煞之气,只是气息显露,就可浩瀚几千里,然后化作一道幽光,直冲而出……最后竟虚实转化,直接冲向了白子岳。
只是,白子岳灵魂澄净,所化元神,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金色元神,天然对于各种煞气地狱能力极强。
这股煞气冲入白子岳的体内,好似清风拂面,毫无影响,更无法令白子岳动容。
甚至白子岳元神运转,反倒生生将这扑面而来的仙煞之气,尽数炼化。
“果然是上品魔宝,堪比上品灵宝的顶尖战兵,那股仙煞之气,也就是我的灵魂特殊,不惧这煞气,若是一般元神境修士,估计当场就要被煞气冲刷控制,化作行尸走肉。
一旦实力底蕴稍弱一些,更只是一个照面,就会被煞气侵染,元神都被生生磨灭殆尽,化作飞灰陨落……”
白子岳低语,心念一动,就将这战旗紧紧握住,慑服,没敢动弹。
早在他还是金丹境之时,他就不惧魔宝煞气侵袭,可自如在煞气之中行走,如今仙法实力更上一层,就算手中魔宝的品阶更高,携带的煞气更为恐怖,白子岳却也毫无惧意,被煞气侵袭,却也如清风拂面一般轻松。
然后他元神流转,顺势就将这已经被他慑服的战旗收起。
这战旗,品阶极高,不仅能天生拥有仙煞之气,其上的鲜血,却更十分不凡,白子岳打算有时间,就要将这魔宝炼化,当做自己的战兵,就算不算趁手,但以战旗为棍,施展出惊天棍法,却也绝不会比他借助其他法宝弱了分毫。
更别说,这棍影之中蕴含着仙煞之气,估计任何敌人见状,都会慎重许多。
“最后,就是这具仙尸了。
上古真仙强者的尸体。
若是全盛之时,估计不会比那刚才‘画面’中,斩杀了的惊天巨兽的强者弱上分毫。
在他的尸体之上,更是蕴含着无尽大道,天地至理。
对于我的仙法修行,都有一定裨益。
也将他带走吧,或许也有一定的作用也说不定。”
白子岳神识一拂,仔细的探究着仙尸的躯体,竟根本不能深入其尸体内部,只能够探查其外表。
只是这仙尸的外表不忿,却好似由无尽道则构化而成,组成了一个个玄妙无比的力量,坚韧到了极点。
“难怪我之前那般强大的攻击落在它的身上,它都没有造成多大的损伤。
这肉身防御,当真无敌了。”
白子岳低语着,忍不住与自己的肉身进行对比。
即便修行体系不同,但纯粹力量运用方面,自己不如对方也是事实,他自然想要探究学习一番。
很快,就有了一些发现,从一些道则结构中,发现灵肉结合之时,会有一股特殊的灵能效果,对于提升修士的身体力量效果极佳。
不由自主的,白子岳元神之力流转,按照这一股独特的道则结构进行勾画,果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血肉之中,产生了一股特殊的酥麻之感。
似是在肉身粒子深处,得到了一种特殊的锻炼和壮大。
一息,两息,三息……
这股变化,十分细微,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维持勾画。
是以,白子岳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就停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