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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宾客散去后,苏昶把苏灿瑶叫去书房,递给她一个锦匣。

苏灿瑶以为是爷爷送她的礼物,就没在意,随意的抬手打开了锦盒,待看清锦匣里的东西后,她神色一震,眼中流露出一抹诧异。

“这是……元卿哥哥的玉佩”

苏灿瑶抬头看向苏昶,眼中闪过疑问。

苏昶轻轻点头,声音温和道:“是,这就是元卿的玉佩,自从当年我救下他后,这块玉佩就一直在我手里,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直把玉佩放在锦匣里,没有打开过,现在你们都大了,我将这块玉佩交给你保管,如果有一天他想要,你就把玉佩还给他吧。”

苏昶心中微微感慨,裴元卿刚到家里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找他讨玉佩,这几年裴元卿在苏府安心住下,渐渐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像是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再也没有提起过玉佩的事。

裴元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其实他早就可以把玉佩还给他了,但是裴元卿再没有向他讨要,他担心自己主动把玉佩给裴元卿,会让裴元卿以为他是想让他走,所以就一直把玉佩保管在手里。

苏昶知道这块玉佩对裴元卿至关重要,说不定跟他的身世有关,但他年事已高,担心有一天他突然故去,裴元卿会找不到这块玉佩,就想把玉佩交由苏灿瑶保管了。

他不知道裴元卿什么时候会想要要回玉佩,至少在此之前他们要帮他好好保管。

苏灿瑶盯着玉佩,缓缓呼出一口气,觉得手里的锦匣沉甸甸的。

苏昶想了想道:“杳杳,你是元卿的未婚妻,也是他在这府里最信任的人,我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把它交给你正合适,至于你们的婚事,就交给你们自己来决定吧。”

当初这桩婚约本来就是一时权宜之计,他不会逼着两个孩子成婚,不过裴元卿如果能做他的孙女婿,他自然也是万分乐意。

这孩子在他眼皮底下长大,跟他的亲孙子无异,就算裴元卿和杳杳无缘,裴元卿也永远是苏家的一份子。

苏灿瑶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廊庑下,把锦匣里晶莹剔透的玉佩拿了出来。

她将玉佩举起来,放到日光底下,果然看到了一点猩红。

这是一块麒麟玉,苏昶或许不知道,苏灿瑶却很清楚,这块玉其实是王爷身份的象征。

当今圣上的皇子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块麒麟玉,背面刻着他们的名字,裴元卿这块麒麟玉后面就刻着一个‘粲’字。

只是裴元卿这一块麒麟玉的玉质跟别的皇子的却有些不同,他和太子的麒麟玉是用裴皇后留下的一块玉石雕成的,在阳光下能看到玉麒麟额部的位置隐含一抹红,世上仅此两块。

苏灿瑶看了一会儿,把麒麟玉放回锦匣中,有些纠结该不该把麒麟玉送去给裴元卿。

裴元卿这两年都没有再提起这块玉佩,日子过的安稳,他似乎也放下了过去的事,如果他现在看到这块玉佩,会不会又想起不开心的事

苏灿瑶一路回了屋里,低头思衬了一路,决定先把玉佩锁到柜子里,等探一探裴元卿的口风,再决定要不要把玉佩给他。

苏灿瑶扑到床上,用力想了想书里的剧情,可还是毫无进展,也许是因为他们远离了书中的主角,以后跟主角毫无关系了,书里的剧情再不会影响到他们,近年来她都没有再想起关于书里的事,也没有再遇到书里其他的关键人物,不曾触发过新的记忆。

……

笄礼结束后,苏景毓连夜赶回了青山书院,他明年就要赴京赶考,得抓紧时间读书,半刻也不敢耽搁。

裴元卿没急着回去,书院里其实早就教不了他们什么了,沈懿让他们留在书院,不过是希望他们可以跟其他人多些交流,取长补短,做文章时可以多些思考的角度。

裴元卿留在府里,想陪苏灿瑶把修画的事解决了再回去,顺便……熬鹰。

苏灿瑶在屋子里对着那十二幅画闷了两天,终于想好要画什么,她来了精神,兴冲冲的跑去找裴元卿,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裴元卿屋子里静悄悄的,大门敞着,穿堂风徐徐掠过。

苏灿瑶跨步走进去,发现裴元卿正坐在桌旁,桌子上放着那只鹰隼,一人一海冬青一动不动的瞪着彼此,裴元卿眼底已经泛起了血丝。

苏灿瑶好奇地走过去,“做什么呢”

裴元卿将目光从海冬青身上挪开,揉了揉眉心,“师父说海冬青野性难驯,想要驯服它就得熬鹰,什么时候等到它驯服了,才能去睡觉。”

“你不会这两天都没睡吧”

裴元卿揉着眉心点了点头,他这两天的确几乎没睡过,现在困的睁不开眼睛。

苏灿瑶见海东青也蔫蔫的,随手拿起桌旁的肉条,喂到海东青嘴边。

裴元卿眨了下酸涩的眼睛,缓慢说:“它脾气很倔,不会吃的,得驯服它,它才会吃……”

他话音未落,就见海东青飞快叼走了苏灿瑶手里的肉条,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苏灿瑶抬手摸了下海东青的脑袋,然后无辜的看向裴元卿,“它这算是吃了吧”

裴元卿一阵血气上涌:“……”他熬了两天比不过一根肉条

海冬青将肉条咽下去,抬起头挺起胸,抖了抖羽毛,再次变成高傲冷漠的样子,乌溜溜的小眼睛却忍不住看向苏灿瑶,隐隐含着几分期待。

裴元卿:“……”说好的野性十足,难以驯服呢!你就算是一只海东青幼崽,也应该有几分海冬青的傲气吧。

苏灿瑶又拿出一根肉条,在海东青面前晃了晃,海东青圆溜溜的小眼睛立刻被吸引过去,跟着转个不停。

苏灿瑶很轻易引得海东青低下了它高傲的头颅,主动往她掌心蹭了蹭,然后叼走了她手里的肉条。

裴元卿以手扶额,想起这两天的坚持,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苏灿瑶摸了摸海东青身上的羽毛,“它好乖啊!你快看!”

裴元卿沉默了几息,毫不犹豫的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鹰谁爱熬谁熬!他是不熬了!

拔步床上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裴元卿脱掉鞋子,仰面朝上睡了过去。

苏灿瑶摸了摸海东青的小脑袋,喂它喝了几口水,把它放回鸟笼里,踮着脚走到拔步床边。

裴元卿闭着眼睛沉睡着,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但即使一身疲惫也掩盖不住俊朗之气。

苏灿瑶弯腰给他盖上被子,抬头时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裴元卿皮肤很好,即使隔得这么近也看不到毛孔。

苏灿瑶手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轻轻点了一下,又像被灼到一样飞快弹开。

她背过身去,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一抬头就对上海冬青乌溜溜的眼睛,“……”

苏灿瑶眼神心虚的到处游移起来,走过去挡住海东青的眼睛,像收买它一样又喂它吃了两根肉条,转身离开了屋子。

走出院落,苏灿瑶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怀疑自己是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才会心虚气短,脸颊还有点发热。

她早就把刚才去找裴元卿的目的忘了,回到屋子里才想起来。

裴元卿这一觉恐怕得睡个昏天黑地,明天早上能醒过来就不错了,现在没有人能分享这个好消息,她只好闷头先试着在其他纸上画了起来。

她一边画一边慢慢冷静下来,心虚气短的感觉也渐渐全都没有了。

苏灿瑶觉得还是画画好,能治病!脸不红了心不跳了!手脚都变利索了!

她用了一晚上时间把脑子里的想法都粗略的画了出来,思绪翻飞,下笔飞快,简直思如泉涌,直到凌晨才和衣而卧。

裴元卿一觉睡醒,就看到屋子里摆着四幅老虎图,个个勇猛威严地瞪着他,吓了他一跳。

他转头望过去,差点以为自己只是眯了一会儿。

苏灿瑶还在他屋子里,坐在桌子旁,一边饮茶一边看着这四幅图,面色纠结,似乎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

海东青站在她旁边的桌子上,服服贴贴的挨着她的手,任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给它顺着毛,眼睛微微眯起来,显然已经吃饱喝足,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只懒洋洋的猫。

裴元卿看了一眼天色,才敢确定自己的的确确已经睡了一晚上,还睡得很踏实,连苏灿瑶走了又来都不知道。

屋子里气氛静谧的让他不想打扰,他安静地看了苏灿瑶一会儿,才翻了一个身侧卧,撑着头看那四幅老虎图。

他看了片刻道:“我觉得左手边第二幅适合。”

苏灿瑶回头望来,“醒了”

裴元卿点头,从床上坐起身,去隔扇后净面净手,拿着帕子擦干脸上的水珠。

苏灿瑶叽叽喳喳说:“我也觉得左边第二幅好,但是不知道画到将军像上会怎么样,有点不敢冒险,看久了觉得右边第一幅好像也不错,再看一会儿又觉得四幅画好像都不够合适。”

裴元卿把巾帕搭回木架上,走出去道:“走吧,拿去给你师父看看,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再最终定笔。”

苏灿瑶眼眸弯了起来,她最喜欢的就是每次都不用她开口说,裴元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人把四幅画抱在怀里,苏灿瑶又回去取了那幅将军画像,把放画的屋子房门上锁,才一路去了隔壁。

他们熟门熟路地穿过游廊,来到秦世忠的书房,秦世忠平时一般都待在这里,不是作画就是在门口钓鱼,没想到今天他们却扑了一个空。

书房里没人,苏灿瑶正想找个丫鬟问问,就听到隔壁的茶室里传来一阵说话声。

苏灿瑶把几幅画放到书房,带着裴元卿朝茶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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