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旭洲哥哥会想吃什么?”
余依看暮寒珏这阴阳怪气的酸劲,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
“你干什么呀?乱吃飞醋?”
暮寒珏看样子也忙完了,走过来把余依捞进怀里乱揉一通。
除了有伤口的地方,余依被暮寒珏撸成了一只炸毛狐狸。
“我怎么乱吃醋了?你旭洲哥哥就差把‘想抢你老婆’几个大字刻我脸上了。”
暮寒珏抱着胸,斜眼看着余依。
有点像那什么……
刚进门就被丈夫冷落的小媳妇。
余依一边捋顺自己的头发,一边说:“旭洲不会的,他只是我好朋友,我把他当哥哥而已,你别太敏感了。”
“我敏感?”暮寒珏冷冷的哼了一声,整张脸沉了下去。
又阴郁,又委屈,看着余依的眼神写满了“哄老子,快点,否则老子一直闹”。
余依幽幽地说:“我觉得你们暮氏可以开个醋厂,这味儿冲得直钻我天灵盖,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吃了都说酸。还……啊!痛痛痛!”
余依的脸被暮寒珏拧红了一小块,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坏男人。”
暮寒珏也哼了一声:“坏女人。”
余依丝毫不甘示弱地跳到了暮寒珏身上,二话不说就一通乱揉,看着暮寒珏的发型变成了一个鸡窝才满意地点点头。
暮寒珏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贱得慌。
他护头,特别讨厌别人碰他头摸他头发。
就连暮远剡和林柚在发现这个问题之后都不会随便摸他。
但余依跳到他身上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怕她摔倒,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明明她在故意气他。
“你真的是……”暮寒珏皱着眉头无奈叹气。
“我真是怎么了?”余依鼓着个腮帮子。
“你真是我的活祖宗。”暮寒珏说,“明明是你给我气受,还要我来哄你,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暮寒珏抱着她,将下巴垫在人颈窝上,把头埋低。
“老婆,你一点都不爱我。”
“老婆你哄哄我。”暮寒珏亲吻余依的锁骨,“怎么哄都成。”
余依捧着暮寒珏的下巴抬起来,在这个角度她刚好能俯视他。
他看向她的眼神,宛如最虔诚的信徒。
“真的伤心了?”余依轻轻亲了亲暮寒珏的额头。
“嗯。”
很伤心。
“暮寒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糊?”
余依垂下眼睫,耐心将他的头发整理回原来的样子,动作轻缓温柔,末了摸了摸他的下巴,挑起。
男人的胡茬似乎冒得很快。
表面上看着干干净净的,一摸竟然还有点扎手,痒痒的。
余依不觉心脏沉了沉,她认真地说道:“我和段旭洲呢是小时候认识的,他经常带我一起玩,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后来再长大一点,余依开始跳级读书,跳着跳着就和段旭洲成了同班同学。
那时候,喜欢段旭洲的人可真多呀。
她和段旭洲只是节假日顺路一起回家都会被个别离谱的女生跳脚谩骂。
窦笑恬就抓住了这一点,带着好多人一起欺负她……
起先段旭洲会保护她,他会在课下告诉老师,交给老师来处理。
后来,那些人就开始学会避开段旭洲的视线。
余依又不会告状,一个人默默承担下了一切。
“你知道吗?我报大学志愿的时候和我爸爸吵了好大一架呢。”
从荒村回到淮城,余依受到了王玉的影响,最终选择放弃了建筑的梦想投身国安事业。
余栾知道她改了志愿后勃然大怒,生平第一次对余依说了重话。
余依接受不了,摔门跑了出去,带着从王玉身上学来的那股子逆反劲跑到了酒吧去。
“是段旭洲去找我的。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喝的烂醉如泥,那是我第一次碰酒。”
他没有逼余依立马回家,而是坐下来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期间还替她赶走那些想来搭讪的社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