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你爱我吗◎
因为生理期, 沈清央一连两天都是恹恹的。
徐行知跟项目负责人提了句不让驻场的人加班,每天傍晚接她去吃饭,而后在街边散散步, 再回酒店休息。
她不住项目组安排的酒店, 于卓然好奇问过,沈清央如实告知他自己男朋友在。
十月底的北城至寒,南方却还是暖融融的, 除了早晚要加件外套,白天只需穿件薄衬衫。
除去那年毕业旅行外, 沈清央这两年偶尔也会来苏州出差,但每次都忙于工作,很少有这么偏清闲的项目。
不加班的后果就是, 原本计划十天能完成的尽调拖了半个月。
苏州园林中的翠绿之色也随着降下的温度变得青黄。
十一月初,沈清央结束手头任务, 余下的交割已经不再是她的工作,徐行知还要再待几天。收拾行李的时候, 她摇晃那些瓶瓶罐罐,剩的不多的直接扔了,省得占用行李箱空间。
这几天突然降温, 她原本带来的衣服不够御寒, 行李箱里多了几件新买的毛衣。
行李箱合上, 一只手凭空出现帮她压住, 拉上拉链提了起来。
沈清央顺着站起来, 偏身落入男人的怀抱。
她回搂他的腰, 感受徐行知身体的温度和心跳。
“会想哥哥吗?”
沈清央仰头, 唇角梨涡漾出纯然的笑:“会。”
徐行知轻轻掐了下她两颊软肉。
这段时间以来, 她做得极好, 将他设为联系人置顶,主动联系他,同事问起也坦然承认自己有男朋友。
其他方面,也几乎算得上予取予求。
他知道,她一贯是认真的好学生,将他那天气头上的质问都铭记于心,一条条履行。
徐行知环着怀里柔软的身躯,力道越收越紧,低头咬住她唇尖,沈清央抬手勾上他脖颈,主动回了一个亲密的吻。
良久,他贴着她额头,五味杂陈地闭上眼:“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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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城后,沈清央抽时间去林家吃了顿饭。
庄敏对没能给女儿过生日一直感到很愧疚,恰好那天林潮生不在家,于是张罗了一桌好菜,把林清宇叫了回来。
沈清央在苏州丝绸店买了两条刺绣披肩,一条给方琴,一条带来给庄敏。庄敏受宠若惊地打开,藕粉色披肩满秀荷花图样,淡雅又不失精致,一摸便知是好东西。
“很贵吧。”庄敏对着镜子试了试,不舍得戴,又取下来放在腿上叠。
“还好。”沈清央说,“您喜欢就好。”
庄敏眼角皱纹随着笑泛起:“你买的妈妈当然喜欢。你和小宇都是懂事的孩子,小宇工作发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也给我买了件大衣。”
说着,她打开衣柜给沈清央看那件大衣。
沈清央没什么笑意地弯弯唇。
庄敏似乎也察觉到不对,连同丝巾一起收了起来。坐回床边,她拉过女儿的手说体己话:“清央,你不要嫌妈妈烦,妈妈想问你,最近交男朋友了吗?”
“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庄敏仔细观察女儿年轻鲜妍的脸:“妈妈记得你也26了吧,女孩子的青春没几年。我们清央这么漂亮,平时追你的男生不少吧,就没有看得上的?”
沈清央笑容弧度不变,微微垂下眼皮。
庄敏不虞皱起眉:“你爸也真是的,在国外这么多年,光顾着他老婆和孩子,也不知道操心操心你的事……”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意识到一直没回应,于是喊了一声“清央”。
“嗯?”沈清央抬起头。
“妈妈跟你说的听到了没有,如果有品行端正的男孩子,可以试着相处一下,谈恋爱结婚。”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沈清央轻声:“然后像您和我爸一样,互生怨怼再离婚吗?”
庄敏整个人明显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你爸爸是感情不和才分开的,你可以找一个互相喜欢的呀,这样……”
沈清央平静听着,没有再反驳,等庄敏说完,她露出一个笑,说好。
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不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母女之间并不亲近,庄敏在心里叹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完饭,沈清央从林家离开。
她开着徐行知给买的那辆车,这些日子已经熟练不少,等红灯时瞥到路边一家蛋糕店,忽然想到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徐行知的生日。
昨晚睡前通电话时,他说不出意外,应该是今天下午回来。
掉头停了车,沈清央进店挑蛋糕。
他不爱吃甜,芒果过敏,巧克力腻腻的也不喜欢。左挑右选,最终在店员建议下买了抹茶口味的蛋糕。
给徐行知发信息问航班时间,他没回,于是沈清央直接开车回了家。
哪知道在家门口遇上,司机下车,徐行知从后座换到驾驶座,把车开进车库。
沈清央倒车不太行,多试了两次才成功停进去。
下车,手被人牵住。
她吓了一跳,一手还拎着蛋糕,条件反射看入户门,好在那里门关着,没人能看见。
徐行知低头吻了下她:“怕什么?”
气息拂过,沈清央敏感察觉:“你喝酒了?”
他嗯了一声,手指轻拨蛋糕盒子:“给我买的?”
“不然呢。”沈清央在说话间费力地把手指从他掌心抽出,弯眸笑了笑,“生日快乐。”
她笑得真好看,徐行知手指想去碰碰那眉眼,然而沈清央转身三两步上了入户台阶,他的手落空。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客厅。
徐教授和徐行恪正在下象棋,听见动静,徐教授笑了:“哟,这么巧,你们俩一起到了。”
徐行恪走了一步象,偏头温和道:“清央也买了蛋糕,我上午出门去买过了。”
天气冷,北城已经开始供地暖。沈清央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放着一个蛋糕,也是抹茶口味。
她无奈笑:“巧了,我和大哥买的还一样。”
“你们兄妹心有灵犀。”徐教授思索着眼前棋盘,招手,“行知,过来。”
徐行知脱了外套懒散地走过去。
楚河汉界两旁的棋子正在厮杀。
陷入僵局,徐教授呷一口热茶,看了眼徐行知,不悦:“怎么又喝酒?”
“同学订婚。”
“哪个同学?”
“您不认识。”
他回答口气淡淡的,徐教授倒也不在意,反而被提醒起另一件事:
“说到同学订婚,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也不带女朋友回来,是等着我给你们介绍相亲吗?”
徐行恪默笑不语:“爸,您喝茶。”
“我喝什么茶。”徐教授“啪”一声合上茶杯,拧眉,“隔壁裴家都抱孙子了,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专注事业。”
徐行恪仍然笑着:“爸,您也知道我关键期就这两年,结婚恐怕会节外生枝,不太好。”
徐教授想想他说得也对,男人好的就在这,不急那一两年。于是转头问徐行知:“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