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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2 / 2)

谢执砚的语气无可奈何:“这才第二天,就不让我进房间了?”

宁芋萱:“……不是有副卧吗?”

谢执砚:“我们搬进来的时间紧,清洁人员只把主卧的床品都换洗换了新的。”

宁芋萱:“……”

她打心底里觉得,这就是个借口。

房子里其他东西都能来得及整理干净,就只有主卧之外的卧室没收拾?

宁芋萱怀疑地看了一眼谢执砚,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

昨晚乱七八糟堆在椅子上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干净,她的那件浅蓝色衬衫裙如今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

今天除了他们两人还没有其他人来过公寓,只能是谢执砚收拾的。

床头的那张便条也还没拿走。

谢执砚今天一早就去公司开会,却还记得帮她买粉蒸小排当作早餐。

宁芋萱承认,自己有些心软了。

“那好吧……”她抿了抿唇角,“你可以和我一起休息,但是……不能做别的。”

然而很快,宁芋萱就后悔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她侧身躺在床上,故意冲着床外侧,不与谢执砚面对面。

然而刚刚放松想要打个小盹,男人的手指就从睡裙的下摆探入。

宁芋萱整个人一颤:“谢……谢执砚!”

身后那人的手指早已畅通无阻地从后腰而上,抚上她的脊椎。

酥麻感阵阵袭来。

宁芋萱头脑发晕,试图阻止他:“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回家……”

谢执砚的嗓音沙哑:“趁现在还没换衣服,刚刚好。”

感受到身后异样的触感,宁芋萱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不行,我后天还要录节目……要录好几天。”

昨晚带给她的酸痛感还没完全恢复,再来一次,万一她星期五走不动路怎么办?

谢执砚的声音很沉:“那我们也有好几天都见不到了。”

宁芋萱:“……”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宁芋萱:“真的不行,这次录节目是去外地,说不定每天都要走很多路……呜!”

耳后的肌肤猝不及防地被温热的唇贴上,尾音变成一道呜咽,身体下意识拱起。

滚烫的鼻息洒在她的后脖颈:“没关系,你就保持现在这样,不用动。”

宁芋萱的大脑早已变得迟钝,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男人让她“保持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腰身早已被禁锢,圆润莹白的肩头也陷入男人的掌心。

房间内,最终只剩下了沉沉的喘息和她的呜咽声。

……

从浴室里整理好衣服出来,宁芋萱瞪着谢执砚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她只是稍稍心软了一下,怎么就又变成了这样!

不仅没休息成,还加倍地累了。

完事后宁芋萱连澡都没立刻洗,稀里糊涂地就睡过去,半个小时后才醒来。

原本想两点不到就出发,到现在收拾完毕,都快要四点钟。

更可气的是,谢执砚依旧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和她的虚弱形成鲜明对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概是她一直念叨着要回家,要录节目。

于是所有痕迹都落在了锁骨以下的位置,只要不穿太低领的衣服就不会被看到。

餍足之后的男人格外地温柔和有耐心。

仔细帮她整理了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异样——

一晚上不回家,他们做了什么母亲肯定心知肚明,但无论怎样总归是不能衣衫不整地回去。

出门前,谢执砚俯下身帮她穿好鞋。

宁芋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经历了昨晚和刚才那一遭,这是她应得的。

给母亲发了信息,说自己一会儿就到家。

宁芋萱坐上副驾驶,谢执砚开车送她回家。

车子转过几个弯之后,停在了别墅门口。

谢执砚和宁芋萱一起下车。

对上她疑问的眼神,谢执砚道:“带你夜不归宿了一天,总要和宁阿姨问个好再走。”

宁芋萱于是没阻止他,上前示意性地敲了几下门,接着用指纹解锁。

推开门,第一眼没看到母亲。

过了几秒钟,楼梯处才传来脚步声,宁菲从楼上下来。

宁芋萱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一下肩膀,开口:“妈,我回来了……”

宁菲“嗯”了一声,静静看着两人。

宁芋萱察觉出母亲的异样,视线缓慢下移。

宁菲的手里拿着两本暗红色的小本,烫金字迹。

宁芋萱的心跳瞬间停滞。

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长得像的证件也不是没有。

宁芋萱轻声问:“妈,怎么了?”

宁菲沉默不语地走到两人面前。

近距离之下,宁芋萱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红本本上“结婚证”三个大字。

……

宁芋萱设想过无数种和母亲坦白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被发现。

不知道如何应对,她下意识地发问:“妈,你在哪找到的?”

宁菲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稳:“二楼的书房。原本是在找驾驶证,有一个抽屉锁上了,我就去找了备用钥匙打开那个抽屉。”

剩余的话,不用她再解释。

宁芋萱不知道该说什么:“妈……”

宁菲先是垂眸不语,接着看了一眼女儿和她身边的男人。

她叹了口气:“萱萱,执砚,去客厅坐着说吧。”

三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

原本宁芋萱还在犹豫要不要完全坦白结婚的原因,或许可以找个借口,说是一时冲动,才和谢执砚偷偷去领了证。

但宁菲看起来温婉,似乎永远与世无争的模样,实际上却并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人。

“萱萱。”宁菲看着女儿,“妈妈看了这上面的登记日期,是你和我说跟执砚在一起之前。”

说着宁菲看向谢执砚,礼貌地微笑:“抱歉啊,执砚。阿姨知道你可能也有话想说,但我想听先我女儿自己和我解释。”

谢执砚沉默地点头,表示理解。

事到如今,宁芋萱知道自己只能坦白所有的事情。

如果再和母亲说谎,只会是更伤她的心。

怀着歉疚又忐忑的心情,宁芋萱把事情的发展从头至尾和母亲都讲了一遍。

她和谢执砚是如何第一次联系上,如何决定交换条件结婚,后来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假戏真做。

除了太过细节的内容,宁芋萱都和宁菲讲了。

当然,关于“原书剧情”,“觉醒”这一部分的内容,宁芋萱还是选择烂在自己心底,不会告诉任何人。

讲完之后,宁芋萱垂眸,静静等待“宣判”。

良久的沉默之后,宁菲终于开口。

“萱萱。”宁菲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妈妈商量呢?”

宁芋萱抿了抿唇,如实道:“因为我觉得,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同意我买下那几家门店。”

宁菲沉默。

女儿说得没错,以当时的情况,她肯定是不会同意冒那么大的风险,用掉家里所有的流动资金买下那几家门店。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谢执砚开口:“阿姨——”

宁菲抬手制止他:“执砚。”

谢执砚:“……”

宁芋萱的心情沉重,不知第几次地道歉:“对不起,妈,我不该骗你。”

宁菲没答话,只是垂下双眸,看着茶几上那两本结婚证。

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宁菲终于再次抬眸与女儿对视。

“萱萱。”宁菲问,“你现在是发自内心地想和执砚在一起,两个人以夫妻的身份继续之后的生活?”

宁芋萱怔然,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谢执砚无声地握住了她的手。

宁芋萱沉默片刻,点头:“嗯。”

两人的动作被宁菲看在眼里,眼神和肢体语言不会骗人。

宁菲轻叹了一声:“那除了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骗妈妈了?”

宁芋萱听出母亲的言外之意,睁大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见女儿的神色,宁菲的眼里流露出无奈:“别急着笑,先回答妈妈。”

宁芋萱用力点头:“我保证,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骗你了!”

宁菲弯起唇角:“真的?”

见母亲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哪怕只是一点点,宁芋萱已经再也忍不住。

她猛地站起身,想也不想地扑进宁菲的怀里。

“妈!”宁芋萱不想哭,可是话出口时不知道怎么就自动带上了哭腔,“你真好,我骗了你这么久,你还愿意这么快就原谅我!”

听到女儿哽咽的声音,宁菲的鼻头也有些发酸。

“傻丫头。”宁菲的声音温柔极了,“无论你做什么,妈妈都不会生你气的。”

听了这句话,宁芋萱哭得更厉害了。

不只是眼眶湿润,而是埋在母亲的怀里,泪水真正止不住地往下掉,

宁芋萱都忘记自己上次像这样大哭是什么时候了,仿佛要把长久以来积攒的泪水全部用光。

分明做坏事的是她自己,她却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菲无可奈何地拍打着女儿的后背,柔声安抚:“乖,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呢?”

宁芋萱还是哭得完全停不下来。

宁菲只好搬出女儿的男朋友:“别哭了,萱萱,执砚还在呢。”

这回宁芋萱停顿了一下,吸着鼻子:“不用管他,妈你也当他不存在就好。”

说完又再次把脑袋埋进母亲的颈窝。

宁菲失笑:这叫什么话。

无法,只好继续哄着女儿,抽空递给谢执砚一个抱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