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你说的有理,贼他娘,耶耶们凑钱请你了。”
“真的?好说好说!我有个兄长正在曲江坊当小吏,就刚刚,回家了一趟,说是这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这和秦川侯有啥关系?”
“你他娘的,听我说完啊,还不是东宫那些人,眼红秦川侯在北山县搞出来的纺织作坊,他们在曲江坊也搞了个,说是要和北山县的纺织作坊比一比,谁赢了以后谁就是纺织作坊的主家,谁输了谁就滚蛋!这不,听说将作监这些衙门的人都疯了,纺织工,纺车啥的,都开始向曲江坊运了,你们说,这样搞,秦川侯有赢的希望?”
“估摸着是陛下咂摸过来味了,心中对秦川侯有亏欠,所以,就提前册封,以安抚秦川侯之心,人家秦川侯累死累活的为百姓做点事,倒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陛下不安慰安慰,怎能说得过去?”
“真的假的?太子殿下要和秦川侯抢夺纺织作坊?嘶·······看来这个比试陛下当时应该也是同意了,所以给秦川侯些补偿,他奶奶的,这也太欺负人了,不管是谁当皇帝,人家那么大的功,这侯爵本来就该是人家的,只是提前发下来罢了,除了这个,就没别的?”
“嘘·······你疯啦,小点声,听说这事闹得还挺大,萧公,萧瑀,知道吗?被陛下罢免了,理由你们猜猜是什么?你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听说是萧瑀酒后怀念前隋,嘿,这一看就是陛下不想装了,就是要整治下这些人,不过这个借口,萧瑀还真说不出来啥,谁叫他姐姐还活着呐?和萧皇后喝酒的时候肯定少不了说两句。”
“该!活该!陛下罢免的好,就该这样!不然还以为人家秦川侯是好欺负的。估计,这事陛下能答应,也少不了这些人的挑唆。”
“哎,其实陛下也难做,太子终归是太子,当耶耶的,替自己孩子多想想也没啥毛病,只是这事,贱就贱在那些人嚼舌根子,原本关起来门解决就是了,非得这么欺负人家秦川侯。”
“别说了别说了,喝酒去,喝酒去,哎······就算萧瑀罢免了,那这纺织作坊也得从秦川侯手里交出去了,原想着咱们也能享受享受棉被棉服呐,这下好了,估计这事落到他们手里,跟咱们就没关系咯。”
“谁说不是啊,走吧,喝酒去,咱们也就看个热闹,帮不了秦川侯什么,嗨,好不容易出个真心为咱百姓的官,可谁知道被人这么欺负,哎,这世道·······”
“··········”
张楚的马走的不快。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少议论,自然多有入耳。
而且因为这事引得不少百姓关注,那讨论的声音就显得高了不少。
张楚听到这两个消息后,也是有点恍惚的。
萧瑀,被罢相了?
自己,封秦川侯了?
卧槽?
自己不过一下午没在长安,就出了这么多的事?
张楚把最后一块肉饼塞进肚子里,吮了吮手指上的油渍,揉揉下巴。
他在考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陛下现在反应如此激烈,显然是心有愧疚,那·······这比试,自己再赢了,是不是有点······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