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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个班花的进化史(2 / 2)

宁颂被他这么一说,情绪陡然变得浓烈起来,心头潮湿的厉害,人都有些酸软,说:“你明天回来么?”

濮喻说:“还不清楚,明天看调查情况吧,我会再跟你打电话的。”

“你千万要少出门。”宁颂嘱咐他。

暗杀这种东西本来距离他很遥远,像电影里看的东西,但算上地下城那次,他也算见识这个世界的混乱了,他以前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如今反倒成了他担心会发生的事,譬如盯梢啦,安定位器啦,在路上埋伏啦等等,他胡思乱想了很多事。

濮喻说:“你放心,会经常给你报平安。”

他们其实才刚确定心意,但此刻也亲昵不起来,好像这时候说什么太亲密的话也很奇怪,上课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宁颂说:“那我挂了。”

濮喻说:“你挂。”

宁颂挂了电话,看到盛焱还在三班后门口看他,看到他看过来,盛焱就退到教室里去了。

濮喻一连几天没来学校,一是为了他的安全,二是为了其他学生的安全。各大媒体也开始大肆报道濮明恪的新闻,濮明恪本人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第二天濮冠廷还出镜发表了重要讲话,表示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人都不会对恶势力低头,誓要将地下城的整治工作进行到底。紧接着各大新闻媒体都开始大肆报道地下城黄赌毒事件,一个比他们想象中更可怕的地下城逐渐展现出来。

但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周五刘芬打电话过来,叫他这周不要再到濮家去,也不要回下港湾,让他就留在学校里头。

宁颂就留在了宿舍没走。

虽然和濮喻联系上了,也知道他很安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他,也很忧心,根本沉不下心来学习。

其实看报道来说,针对濮明恪的袭击也没有炸他本人的车子,在濮英幼儿园的蒙面人也只是试图闯入,被阻拦之后就逃之夭夭,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恐吓。但濮家对此态度也很强势,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对方会就此收手还是变本加厉。

吃完饭他就在宿舍里头上晚自习,乔侨和范多多都回家了,整个宿舍就他一个人,都十一点多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濮喻的电话。

他本来在洗手间洗漱,听见手机响立马跑出来:“喻哥!”

濮喻说:“你下来一趟,我在你们宿舍楼下。”

宁颂愣了一下,随即便跑到窗户上往下看:“你来学校了?”

濮喻“嗯”了一声。

他果然在宿舍楼下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乎和树荫融为一体,很不显眼。

他穿着T恤短裤就跑下去了。

濮喻不想被太多人看到,车子并没有停在他们宿舍楼入口处。外头又开始下雨,濮喻就在车旁站着,身旁还有两个保镖。那两个保镖都比他壮,但是不如他高,他穿着个黑色外套,看起来矜贵而俊美。

宁颂看到他身边两个保镖才觉得自己出来的太急了,他就穿个很短的睡裤,因为身上的T恤太宽大,下缘几乎将睡裤完全遮住,感觉下面像是什么都没穿一样。

濮喻快步走上来,问:“怎么没打伞就跑出来了?”

宁颂说:“下来的太急了。”

濮喻让他拿着伞,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他的外套温热,还有非常熟悉的薄荷香气。宁颂被这种突然而来的惊喜,熟悉的香气还有濮喻外套上的余温夹击着,心头起伏,既喜悦又酸沉,简直叫他的心都柔软到想要上前去抱住濮喻。

如果不是有那两个保镖在,他肯定会这么做。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濮喻,濮喻本来只是想着在楼下见他一会,可他头一次在宁颂的眼里看到这种热切又具体的情意,其实这几天他也很想他,虽然也有联系,但和见到本人完全不是一种感觉。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在手机上联系也多是问候而已,如今见到本人,那种恋爱的亲昵温存一下子冒出来了,叫人心头颤动。

外头有点冷,宁颂裹着外套看起来也寒津津的。于是濮喻说:“乔侨他们在么?”

宁颂摇头。

濮喻就说:“那我上去呆一会。”

他跟保镖说了一声,和宁颂一起上楼来。

他是第一次到宁颂这个新宿舍来,三室一厅的格局,比四号楼干净敞亮很多。宁颂说:“你先坐,我去换个衣服。”

他里头的T恤都被雨淋湿了。

结果濮喻跟着他进来了,他一回头,濮喻就将他抱住了。

其实在电梯里就想抱住他了,突然而来的冲动很强烈,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宁颂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脸瞬间就红了,说:“我换衣服呢,我里头都湿了。”

“我这个外套小,你穿着还挺合身的。”濮喻抱着他,微微低头问,“我把它留下,你这两天穿好不好?”

宁颂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但又很喜欢,微微侧着脸,说:“我衣服多的是,穿你的干嘛?”

“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濮喻注视着他,说:“衣服没穿好久跑出去了,这么想我?”

宁颂不再说话,濮喻也不要他说话,心跳隔着外套鼓动着他,然后试探着靠近他,声音变得很低,说:“我想亲亲你。”

这叫宁颂怎么回答呢。他没有回答,濮喻就不笑了,呼吸都变得短促了一些。

宁颂M形的嘴唇真的很适合接吻。

他就慢慢地亲了上来。

他的嘴唇有一点凉,但特别柔软,唇瓣碰触到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发抖。一开始只是嘴唇轻碰,濮喻闻到了宁颂嘴唇上淡淡的香气,而后嘴唇开始微微张开,噙宁颂的嘴唇,吻变有些湿润,嘴唇也热了起来,宁颂憋不住气了,嘴巴就微微张开了。

彼此的舌尖都在颤动,濮喻想伸舌头,又忍住了,只是捧着宁颂的脸爱怜又隐忍地亲他,轻啄,包裹,是有些濡湿的吻,偶尔舌尖会舔过他的唇珠,但不激烈,却叫人从头麻到了脚。

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反正应该是很久的,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濮喻说:“现在真的是男朋友了。”

宁颂望着濮喻,眼睛湿润,嘴唇红的像是玫瑰汁液晕染过一样,漂亮的不可思议。他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平时其实很爱刺濮喻一下,多少保持了一点强势,此刻也被亲软了,眼神茫茫的。

濮喻就又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