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夜已经很深了。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简闻溪对周紫苏他们说:“明天一早咱们再继续。”
他又特地交代了韩文和王子墨:“还有你们俩,不准再熬通宵了,一定要把最好的状态留给后晚的舞台。”
王子墨看向韩文:“只要他不熬夜,我就不会熬夜。”
韩文赶紧说:“我回去就睡。”
大家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周紫苏问说:“今天周老师怎么没来,他好像还在这里吧?”
“他说他有点不舒服,留在宿舍休息了。”简闻溪说。
“要紧么?”周紫苏问。
“应该不要紧。”简闻溪说。
从训练室回来,简闻溪去了餐厅,带了点宵夜回去,推门进去,见周挺还在睡着。
他放轻了脚步,将夜宵放下,便去浴室了。
怕吵醒了周挺,他将花洒的水开到了最小,洗完澡出来,却见周挺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周挺的头发有点乱,后脑勺有一缕头发翘了起来,看起来格外滑稽。
“吵到你了?”简闻溪问。
“没,做了个梦,自然醒。”周挺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问说:“你带了宵夜?”
“也给你带了一份。”简闻溪说便将夜宵打开了。
是清粥小菜,做的很精美。
周挺便到了他对面坐下。
简闻溪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问周挺。
“不用,”周挺说:“我好像到了易感期。”
简闻溪愣了一下。
在易感期。
怪不得他觉得最近跳舞的时候,周挺好像总是流汗。
偶尔触碰,他也觉得周挺的体温要比平常高一点。
他原来还以为是信息素的影响,以至于他总感觉周挺的皮肤烫他。
但周挺的自制力太强大了,他们组那么多人,和他朝夕相处,却没有一个人闻到过他的信息素。
如果他不说,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到了易感期。
周挺说:“我明天搬出去住。”
他在发情期,周挺在易感期,他们俩还做过临时标记,确实不适合再在一块住了。
他点点头,问说:“你要搬到哪儿去?”
“我回酒店住两天,等公演那天再回来。”
简闻溪又点点头。
他们俩便没有再说话,默默吃完了夜宵。
一直到两人都上了床,简闻溪躺在床上,轻轻说:“谢谢。”
周挺在黑暗里说:“我要数着,看你能谢我多少回。”
简闻溪便轻声笑了出来。
笑容慢慢凝结在唇角,简闻溪面朝上躺着,有那么一瞬间,冒出一个很大胆的念头。
他在发情期,周挺在易感期,他们或许可以做一下临时标记。
甚至做终身标记,也是可以的。
反正他也没打算再结婚。
他连恋爱都不想谈。
但这对周挺来说,太不公平了。
周挺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干净,单纯,重感情。
他看得出来,周挺对爱情一直怀揣着极纯真炙热的向往。
他值得更倾心的人,而不是不懂爱的自己。
这也是他这些天再也没有找周挺标记的原因。
大概是到了易感期的缘故,他感觉周挺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被子,气息都比以前浓了。这极大地抚慰了他,他躺在床上,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这样一夜睡到天明,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周挺已经离开了,床头上放了几件叠好的衣服。
可能是信息素的影响,也或许是刚睡醒的时候,人心是最脆弱的时候,他感觉心头怅然若失。
他翻过身来,闭上了眼睛。
鼻息之间都是周挺的味道,他便感觉周挺没有离开他。
他睁开了眼睛,翻身面朝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银色的圆灯,倒映着整张床。
他紧抿着嘴唇,喉头动了动,看着灯面上倒映的自己,他将被子完全掀开,扯开了睡衣,坦胸躺在床上,让凉意包裹了他。
他竟然有点想他。
和他想弟弟,想父母朋友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有点烦躁,有点伤感,苦涩,茫然,没有头绪。
两天以后。
秦自行坐在加长版林肯轿车里,对面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性alpha,正在给他汇报。
汇报的材料并没有让老板满意,女助理神色很是严肃,谨慎。
秦自行揉了揉眉心:“一点黑料都没挖到?”
女助理说:“周挺是真的一点黑料都没有,我们甚至把他中学时期的朋友圈都扒了一遍。他初高中都是读的私立贵族中学,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是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任何绯闻。十八岁就出道了,出道即爆红,家里条件好,唯一的绯闻便是和艾美娱乐的简闻鸣传的,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算不上什么黑料。至于私生活……他的私生活实在没有什么黑点……”
说到这里,女助理声音渐低,有点心虚。
她本来去调查周挺的黑料,结果把周挺从头到脚调查一遍,她反倒快要爱上周挺了。
这是什么神仙偶像啊,做他的粉丝简直太幸福了。
毫无黑点,运气爆棚,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那么帅还那么有钱,事业爽翻天,还没有乱七八糟的绯闻。
简直就是娱乐圈顶级偶像。
就连他的粉丝小蜻蜓,也比其他粉丝有素质,在粉圈口碑一直都很好。
小蜻蜓之所以如此岁月静好,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偶像太完美啊,没人黑,自然也就没有对家。
周挺还是个顶级alpha。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秦自行一眼。
秦自行冷着脸,说:“他的弱点呢?”
女助理摇头。
秦自行便睁开眼,盯着她说:“是人就有弱点,你们没找到,是你们无能。”
女助理忙说:“我们会继续查的,现在已经在查他们家亲戚了,周家是高门世家,亲戚做什么的都有,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点。”
秦自行沉默了一会,又问:“简闻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