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2 / 2)
进府前,她其实对这里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好奇,也有过很多的猜想,其实,日子过得是极为轻松的,不仅仅是生活上,还有精神上。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确切地说,“喜欢”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里头,却早已包罗万千。
她其实是想伺候他的,让他开心,让他欢愉,甚至,她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冠之以他的姓。
他这样子的男子,
应该有很多的孩子才对。
先前,虽然他只是上下其手,撩拨之意极为明显,却始终没有入巷;
一开始,她还在疑惑,是否是他觉得自己脏,后来得知,公主其实也未破身,就释然了。
她看不透他和风先生的感情,但直觉上,必然是极好的。
柳如卿正在想着心思时,
那个先前跑出去的丫鬟又跑了回来,
压低了声音惊呼道;
“夫人,夫人,侯爷来了,侯爷来了!”
“啊!”
……
郑侯爷吃过了早饭,聊了会儿事情,又让瞎子特意过来,短暂地会晤了一下,最终,得出了一个章程。
去,是要去的;
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骑着貔貅带个剑圣去,首先,仪仗队是要有的。
好在,“飞鱼服”“绣春刀”都准备好了,这个做主力仪仗队,外围再配个八百骑做前后支应,足够了。
同时,
最西边的两个军镇,也就是公孙志部和宫望部,他们得先收到来自奉新城平西侯府的军令,兵马可以适当调动一下,一是为了策应颖都方向,二,是哪怕没任何目的性的调动你也得调动一下做做样子,给外界一种郑侯爷对整个晋东各部兵马掌控力极强的样子。
当年李梁亭入燕京,三十万镇北军,有一半直接从西面调向了东面,最后虽然证明了是在为配合燕皇演戏,但实则,这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说白了,郑侯爷是个六品武夫,单单提拉出来,其实不算什么,真正能持得住牌面的,还是忠诚于你的兵马。
且,这不是去打仗,虽然得后续才能收到一些关于颖都具体事情的情报,但你得从容一点,淡定一点,这是为了维系住你自己的地位影响力,同时,也是尽可能地抵消掉来自上头的猜忌。
虽然自家人清楚,自己随时都可以掀桌子,大不了回去开客栈;
但你得让上头以及下面的人都认为,你,平西侯,是愿意在这规则下和大家一起玩耍的。
一桩桩一件件筹备下来,得至少花费个一天的时间。
所以,
郑侯爷又相当于空出了一天的假。
公主还未起,
四娘去忙仪仗队去了,
郑侯爷也就自然而然地走入了柳如卿所在的院子。
柳如卿并未刻意梳妆打扮,而是以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姿态出现在郑侯爷的面前。
其实,漂亮的女人,很少有那种傻白甜的。
她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是美的,也懂得,该如何最大程度地展现出自己的魅力。
当初在范府,自己和范正文平辈论交,柳如卿喊自己叔叔,也算是应当;
但入府后,她也没改口,外人面前喊侯爷,独处时仍然喊叔叔,不就是因为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心里喜欢这一口么。
只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心机深沉,毕竟人家在渴着心的取悦自己。
那种傻白甜式的,
不是没有,
扈八妹那种的,
三儿喜欢,
但郑侯爷还真欣赏不来那种调调。
柳如卿对郑凡轻轻一福,
“侯爷。”
“吃过早食了么?”
“吃过了呢。”
“那就好,衣服多穿点,外头冷。”
郑凡走上前,很是自然地将柳如卿搂住。
同时,
院子里的丫鬟们马上知趣儿地躬身退下,在侯府里,没这点眼力见儿,怎么可能混得下去。
搂着柳如卿进入屋子,
郑侯爷在靠椅上坐下,
伸手轻轻一拉,
早已懂得如何配合的柳如卿自然而然地摔入郑侯爷的怀中。
一边,
郑侯爷终于收了公主,
一向不喜欢开后宫也不爱后宫题材的他,还真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而且,按照顺序下来,本就已经没了约束;
另一边,
丫鬟早早通禀的公主侍寝了的事,也是刺激到了柳如卿,嘴上说的不在意,心里,其实也是有了想法。
说是“臭味相投”,不雅;
说是“郎情妾意”,太假;
只当是,双方都觉得,可以水到渠成了。
柳如卿丰润的身子在郑侯爷身上轻轻挪动,
抬起头,
在郑侯爷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
热乎乎的,
带着些许湿气,
情幽幽,荡悠悠,
宛若久旷的水渠,再度引入了活水,每一寸泥土都在兴奋地吮吸。
“叔叔哎~~~~”
天籁之音是什么样的,
郑侯爷没听过,
但这一声,已经将他的魂儿都勾到了云巅。
许是真的到了时候,
许是没了顾忌真的可以让天雷随意地去勾动地火,
许是风和云,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柳如卿将红唇凑到郑侯爷耳垂边,
以一种入府以来最为大胆的方式,
其实,
郑侯爷只是大上午来遛个弯儿,
其实,
郑侯爷本打算等贪睡的天天醒来后,带他去溜溜马,
其实,
郑侯爷本再抽个时间去看看仪仗队的规格,
其实,
本该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其实,
本该在这个时候不该做一些事,
但,
这一刻,
再多的“其实”,都去见鬼了。
郑侯爷起身,
抱起,
走向床榻,
一时间,
卧房内,
冬未去,春已至,
……
等到正午时分,
郑侯爷从院子里出来,
这个时候,通常是他每日练刀的时辰。
只见郑侯爷走到兵器架上,
抽刀,
一挥,
而后刀口向下撑住地面,
单膝跪伏了地上。
从大腿,到胯部,再到腰部,
本该是舞刀时都需要协调发力的部位,却在刹那间集体发酸罢工;
单膝跪在地上的郑侯爷,
哪怕曾纵马疆场,哪怕曾千里奔袭,哪怕曾孤军深入,哪怕曾血染战袍,
到这时,
也终于深刻体会到了绕指柔的深刻含义,
昔日雪海关头,面对茫茫野人的攻城,都没有像现在这般体会到一种“有心无力”;
手撑刀,
想要起身时,
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凉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