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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偶像(1 / 2)

电闸是何成光拉掉的, 外面监控熄灭前拍到了他借着清扫地面往那边去......而这个清洁工的身份也是他花重金从当日值班清洁工那买的身份牌子,刷牌子出入大厦,伪装成清洁工的样子, 把道具都藏在清洁车里, 要说那清洁工也是见钱眼开, 赌博欠多了债,就算当时未知对方目的, 有些迟疑, 但面对白花花的钱财,还是鬼迷心窍上了当。

这是有预谋的闯入他人领地进行谋杀, 而姜曳也是面对生命严重受威胁的时候合理利用工具制止对方,只是准头不行, 一下子把人给射死了。

怪谁?

正当防卫的证据太确凿了,作为律师的司徒天海当天就代理办了一些手续,姜曳很快得以暂时离开警局,稍后等警局昨晚取证跟某些文件,事情就定性了。

王玉芬那边鸟兽散后, 她的宿敌小三张美玲却在自己住所被两个警察堵住了门,战战兢兢配合询问。

这个IP地址竟然是何成光跟张美玲的爱巢,而后, 警员在这里找到了何成光的工作室, 寻常连张美玲都不让进,也从张美玲嘴里得知了前些天何成光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洗手做羹汤。

“他大晚上的就在和面了, 第二天拿来用, 还给我做了疙瘩汤, 你说他这么爱我, 肯定是因为王玉芬那边逼他,我们是真爱啊!”

不是,和个面就是真爱了?你这辈子没吃过面条啊。

警察觉得“真爱”这种词可真是被小三给用成专业词语了,每个因为婚姻出轨问题引发的案件,但凡活着的小三跟奸夫都爱用这个词儿,耳朵起老茧了都,可一旦涉及坐牢,真爱都跟过期腐烂的猪肉似的,要多臭就多臭。

而后他们又在工作室房间里面找到了手机,里面赫然登陆着两个账号,还有那辆小车的购买合同,不过用的身份却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假身份,估计走的黑市。

姜曳他们离开的时候,天色刚见光,消息传回警局,何成光的身份浮出水面。

车子行驶在路上,大晚上的只有保镖跟着,但司徒天海自己开一辆车,姜曳在副驾驶上,虽然这个点车子也不多,但姜曳还是在道路平坦的时候问了一句,“妈妈,你早就在我公司附近?”

她来得太快了。

不管是律所还是天玺那边的住所,到她公司的距离都挺远,来的时间不对。

“嗯”司徒天海没有否认。

姜曳眼睛亮了亮,语气却有些小心翼翼,“你早知道......”

“不知道。”司徒天海语气平淡,“当时我在查那些人,留意到了何成光这个人不太对劲,尤其是他被袭击,却恰好被王玉芬救了,有趣的是这人跟王玉芬关系不好,出行踪迹从来都不跟她说,这点从王玉芬几次找我麻烦,以为我就是小三可以看出,可那天王玉芬却知道他的去向,太巧了,有点刻意。”

其实不需要太多证据,毕竟她不是警察,也没有接管这个案子,不需要完整为何成光定罪,本来就是一个跟她有仇的老男人,也早已准备对付,既然有嫌疑,那就按有嫌疑的方向去戒备。

接着她对整个案子,以及秦谷的真凶身份保持不定性的怀疑态度......同步,她也在思考姜曳为什么会被袭击。

“后来,我发现你太刻意了我了解过你手头那个项目,外人看着是很大,不好操作,可以你在国外的那位合伙人强大关系,以及你的能力,在你遇袭那天之前你就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尤其是你遇袭后,你借口这件事撸掉了那个不安分的工厂负责人,没必要再这么辛劳,可你对外却这么表现,我就猜你在钓鱼。”

姜曳摸摸自己的小鼻子,讪讪说:“那作为一个妈妈,你不会生气自己的小宝贝以身犯险吗?”

“你这两天都是公司跟天玺两点一线,哪怕出席一些场合也都是有警卫的高档场所,何成光能选的地方也只有公司。”

天玺住的人非同小可,有不少豪门权贵,警卫森严得不行,不然司徒天海也不会早早让姜曳搬到她那边去,何成光吃了豹子胆才过去冒险,所以公司反而是最容易挑的场合。

“既然是你自己的地盘,你自然能做好打算,三十了,如果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以身犯险,那我能拦你一次,也拦不住你第二次。”

有道理。

司徒女士绝对是这世上最睿智开明的“妈妈”之一。

可是姜曳也有不同观点,“妈妈,我才29,论周岁28!”

司徒天海轻嗤,不置可否。

“不过我的确是有安排,首先我确定了何成光的身份后就在他所在的医院那边找了人,甚至确定了他的身体条件,确定他出院时间,还安排了侦探跟踪观察,掌握他的动向,然后我表演...他的确只能选公司,因为我选了公司,而在公司,我早就从管理员那拿到了一部分对大门出入口的监控查看权限,就在电脑里,其实我是在加班啊,就是一边加班一边观察监控,且安排了保镖在楼上跟楼下藏着,到时候赶来一般也来得及,连续两晚,他终于来了,我观察到他扮成了清洁工的样子,跟我的员工遇上了,后来他进电梯......”

“当时,我得先确定他的武力值多少,对我的威胁有多少,所以我用过道的监控监视他,发现他拿出了电锯去关电闸后,我就知道他手头没有枪支这种东西。”

毕竟不是电影,枪支不是那么好搞的,而本身何成光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佬,就算他老婆娘家那边的关系也不敢违法弄枪,所以那清洁车里也只能装着日常普通老百姓能接触到的“凶器”。

刀子,电钻,电锯,锤子等等,就好比她明知自己有危险,也只会在车里放跟锤子,难道她买不起枪吗?

只是要符合国家法律而已。

看到他拿出了电锯,姜曳就知道休息室内的这种远攻武器有绝对优势,所以她没有让保镖们下来直接制住她,因为按照最好的计划就是干掉他。

抓到了又怎么样呢?

这种人太危险了,甚至杀曹昀那些人的都是张霖动手,如果最后这人背后再找关系,强行钻法律漏洞,最后很可能只是判轻,没多久就出来了尤其是她不知道对方手里的无限空间魔方到底多大的价值,如果是类似她这样的机械工体,那对方很快就能发展起来变成大佬,对她的威胁太大了。

这就是生死之争。

姜曳确定监控得到的信息后,还在观察,等对方去关电闸了,她才一边伪装恐慌,一边敲击键盘通知保镖下来,然后做戏制造紧迫且威胁她生命安全的条件......

最后合理反杀。

最后,哪怕警方查到电脑里面的监控,也没法确定她到底当时是在工作还是看监控,因为工作软件的确在运作,更没法确定她就算看到了监控,又知不知道他身份,知情他的到来。

这种是很玄妙的推理跟预判,对方律师总不能说:“啊,你这么聪明,智商这么高,怎么就不能判断他是伪装成清洁工特地来杀你,而你故意反杀他呢?”

就离谱。

但凡成熟的律师都说不出口,法官也不会采纳的。

按普通人的身份判断,她就是一再被谋杀的无辜受害者。

“然后,我也想过万一我射偏了,他还有威胁我的能力,我也能躲进边上的暗门,那是公司装修最初就设置好的安全门,你律所那边不也有吗,万一遇到危险就躲进去...是你以前建议我装的。”

是啊,司徒天海知道,所以她没有阻止,只在公司附近的深夜咖啡厅坐着喝咖啡,一边等待情况。

但还有一件事。

姜曳解释完后,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突然听到司徒天海来了一句,“我真想知道的,你不交代吗?”

姜曳身体僵了下。

交代她为什么会被何成光盯上吗?那些糊弄人的理由肯定糊弄不过司徒天海。

可是她不敢说。

不是司徒天海不可信,也不是怕她心理承受不住,而是因为姜曳对于那不断增加的第一案方块的恐惧。

活一千人,死了多少人?

在她经历的第一案,她活下来了,可蔓延到现实的类似案子里,光是曹昀三人就是确定的死亡人选,那按比例死亡率可太高了,这还没算上她不确定王兆德这些人算不算也是选手,反正这个连环案让她心惊胆颤。

那这个无限空间是怎么筛人?

她想到了那个富婆重金求子的链接,查了查,却发现它没有任何特别,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网络APP,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被盯上,但联想到这个案子,发现死者跟凶手之间跟她好歹也能串联上关系,甚至有些圈子还搭边了。

她就在想,会不会因为她,她的老妈也会被扯进这无限空间。

尤其是她把秘密告知后,万一冥冥中连累了对方,贞子的录像带什么的,说白了也是一种思维因果,看到既沾染。

所以她怕啊,愣是不敢说。

现在依旧不敢说。

姜曳下意识扯衣服下摆,咬着下唇想着如何......

司徒天海在红灯时停下车,瞥了一眼为难了女儿,薄唇微动,“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何成光是真凶,你慌什么?”

“慌?我没慌啊,我就是在想如何狡辩,真凶?哦哦。”

姜曳回神,一听是真凶,立即清醒了,松了一口气,说起了自己的判断。

她提及了五个破绽。

破绽1:当时她从林子下面上来后,曾观察过那张霖开的车子,以魔方里面教导的对机械的认知,她能测算人体工学数据,发现驾驶座调的座椅应对大概身高,秦谷跟张霖都不符合,而这次车子确确实实是张霖开的,只是张霖没调座位,可能是因为要追踪她,着急了,或者心理压力大,紧张,没留意这事,那无疑是之前开这车的人调好座位适合自己大概率也是真正的黄狗男子。按这个座位的尺寸数据,她大概预判了对方的身高体重,发现黄狗男子真正体型偏胖。那秦谷基本排除。

破绽2:面包的事,看到秦光海掏出炭烤面包后,她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却在想秦谷五谷不分,根本不会和面,而且他的手指指关节有问题,不会做这种活,当然如果借助一些工具,那就两说了,只能说这事值得怀疑。

破绽3:如果是秦谷是黄狗男子,他应该故意留下跟她在一起的线索,让警方自己去查,也不会让经纪人知道,进而经纪人处于资本方的利益考虑,把她扯进来,扩大影响,必然会吸引狗仔队,以狗仔队的能力,在他们的跟踪之下有一定概率会破坏计划。

破绽4:她此前从警方以及阿SA等法律界人员那得知秦谷跟张霖交流用了不同的社交软件,信息隔离,而且都是新加了对方的号,根据破绽123三点,秦谷嫌疑减弱,那她可以合理猜测有人利用了秦谷跟张霖都放弃了旧号,于是伪装成对方来加他们,以第三人伪装两人的身份跟彼此接触,且私下不见面不发语音的话,也根本不会露出破绽,再借这种伪装的联系,一步步利用两人完成自己的谋杀计划。

破绽5:她不像老妈一样了解何成光跟他老婆的破事儿,但怀疑上了何成光去那老破小的原因后来,她特地查了下那老破小,的确是最近过户,但他的兄弟们因为他自己发展最好,加上老婆娘家有势力,压根不敢惹他,毕竟何成光自己就是律师,玩不过他,所以这几个兄弟最近压根没闹腾。所以何成光去老破小的目的可疑。

“综合考虑这五点,加上何成光的体型,我当然怀疑上他啊,这才联系侦探调查。”

司徒天海听完这五点破绽,启动车子,说了一句,“其实我并未如他以为或者外人认为的那般轻视他。”

姜曳:“?”

司徒天海:“纵观他从普通人家求学到考证等经历,若非没有一点潜质跟能力,王玉芬家里也不会同意他们结婚,投资也得考核项目才能下注。他的失败在于两手不检点,自制力跟不上野心,若是做生意手段黑点,无非钱赚多少或者项目崩盘的事,但做律师的若手头黑,让人抓住把柄,就是砸饭碗毁一生的事,只要王家那边兜不住,他就完了,我瞧不起他的是心性,吃着老婆家的软饭,却接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压在他头上。”

姜曳:“所以?”

司徒天海把车子开向天玺的方向,说的话跟凌晨五六点的风似的,凉爽适当,却又显得轻飘。

“没想到他眼力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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