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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对于霍瑾瑜这举动,一些人仍然看的一头雾水,宋致往下方看了看,眸光微闪,冲谢少虞等人微微摇了摇头。

厢房中变得异常安静,和外面欢喜热闹的场景完全相反。

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霍瑾瑜与宣王,想让二人给他们解惑。

霍瑾瑜不语,闭眸沉思。

世界上出现一模一样的人不奇怪。

但是若是相貌和气质都差不多的人,那就有趣了。

霍瑾瑜看着贡院前街仍然没有散去的热闹场景,目中闪过深思。

宣王初时的惊诧已经消散,此时恢复平静,“陛下,那人不过是长得相似而已,这些年,我也见过一两个和我有六七分相似的人。”

霍瑾瑜淡定道:“六哥,你不用担心,即使不是相似,朕也不怕。”

“不,小七,你错了,那一定只是相似的人,我知道你和五弟感情深厚,但是也不能随意认错人。”宣王坚定地看着他,眸光藏着不赞成。

小七到底懂不懂,现下朝局已经稳定,何必平添枝节,那人不管是不是霍铉,他现在已经成家,再说昭王妃那边,朝廷也没有亏欠,每年亲王的岁禄、各种赏赐都不曾短缺过。

他倒不忌讳将事说出来,刚才他看到那人似乎也过了会试,殿试的时候估摸就看到。

现下朝中的老臣还没有完全退下,再说昭王出事也才几年,对于昭王是什么样,大家都记得清楚。

“六哥,你多想了。”霍瑾瑜听的眼皮直跳。

什么叫她与昭王感情好,昭王还活着时,是储位的大热门,没心思和她这个老来子应酬,所以两人只能说井水不犯河水,

她只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去年宣王带着人下民间时,还遭遇了前朝余孽。

此人也许是他们想多了,不过是长得与昭王相似而已,但是就怕有人拿他做文章。

此时同样在贡院周围逛街的徐衔蝉看到这一幕,也挤了进来,认出来事件中心的卞子晋,有心想帮他,但是看他的妻子有些凶悍,她就不敢了。

就在徐衔蝉犹豫之际,仰头不小心看到对面二楼的霍瑾瑜,顿时眼睛一亮,当即转方向去了茶楼。

霍瑾瑜听说徐衔蝉摸到了二楼,让人将她带了进来。

徐衔蝉见他们对楼下的热闹感兴趣,指了指下方的卞子晋,“公子对他感兴趣吗?他叫卞子晋,来自徽州濉溪,已经娶妻,儿女双全,我和他交往不深,不过人似乎不错,之前廖修远会试撑不下去,是他和邢明达将人带了出来。”

“你认识他?”霍瑾瑜闻言,奇怪道。

徐衔蝉摇了摇头,“不熟,也就在会试那天见过一面,但是人应该不坏吧。”

霍瑾瑜和宣王对视一样,难道真是相似之人。

就在霍瑾瑜和宣王交谈时,外面的热闹又变了,又冲出来一辆马车,看着精致奢华,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马车门推开,里面钻出一个山羊须管家模样的人,看到卞子晋顿时又惊又喜,凄声喊了一声,“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王妃终于盼回了您!”

围观百姓顿时兴奋地惊呼起来,看来这个举人老爷挺抢手的,这一家为了将自家小姐推销出去,不惜鼓动对方休妻另娶,他的妻子看着和对方快要打起来了,谁知道一事未平,又有一家看着就要挤进来了。

而且听对方这称呼,不知道是哪家王府的。

中间正在劝妻子的卞子晋更加手足无措了,朝管家拱了拱手,“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在下已经有妻有子。”

江莲听到山羊须管家的称呼,身子晃了晃,两只胳膊仿若铁臂一般,用力扣着卞子晋,目眦尽裂,“你是哪家的,怎么堂堂王府也来抢别人家丈夫!”

山羊胡管家不理她,一把上前就去扒卞子晋的衣服。

卞子晋惊骇,连忙后退。

周围人发出惊呼声,这又是演到哪一步了。

江莲被卞子晋带的踉踉跄跄,见山羊须管家这般无礼,也不再客气,一手推着他的脸,一手揪着他的发髻,神情有些癫狂,“滚开!滚开!他是我家的,是自愿入赘我家的,你们谁也抢不走,抢不走!”

围观众人发出吸气声,怪不得这个小娘子护的那么紧,居然是入赘的。

卞子晋听到这话,面色难看,明明和三娘商量好了,到了京城就不要说入赘的事情,他现在也是举人了。

卞子晋如水中浮草,被江莲、山羊须管家两波浪花打的狼狈不已,连身形都快稳不住了。

……

楼上的霍瑾瑜不忍直视,默默收回了视线,正好看到宣王大手捂着脸。

“小七,他真不是。”宣王斩钉截铁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丢脸了,堂堂皇子流落民间,居然入赘了,传出去皇家脸面何存啊!

如果先帝在的话,就算昭王没死成,也会让直接再死一次,主要是父皇丢不起那个脸。

“……嗯。”霍瑾瑜同样神情复杂。

可能真不是吧!以昭王的性子脊梁骨应该没这么软吧。

不是她鄙视入赘,而是古代男子对入赘十分忌惮,当然现代也差不多。

宋致插嘴进来,“陛下,宣王,那个后来的人好像是昭王府的长史。”

看来是昭王妃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

众人一愣,又将视线集中到下方。

……

此时下方的昭王府杨长史脸上带着四五条血痕,都是江莲挠的,不过他现在不关心,因为他已经将卞子晋肩膀上的衣服给扒拉下来,看到右肩锁骨露出的一道鱼形伤疤,顿时喜极而泣,“殿下啊!你真是殿下啊!王妃和小殿下们等了您六年啊!您终于回来了!”

卞子晋收拢衣服的动作微顿,一把拎住杨长史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殿下?”

他不是家道中落的流民?乃是金尊玉贵的皇室中人!

杨长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您是先帝的第六子昭王殿下啊!你有自己的封地、还有王妃,小殿下们,太妃还一直在宫中守着呢……呜呜……殿下,王妃日夜求神拜佛,终于盼到了,盼到了您回来。”

旁边的江莲惊慌失措地抱住卞子晋,凶狠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县城、村里的人都清楚,你们王妃真缺男人,自己抢一个无主的,干嘛抢我的,子晋,你别听他乱说,冒充皇室中人可是大罪,你别掺和。”

她听过好多戏文,一些大家族的男人死了,女人就过得惨,找一个长得相似的人糊弄人,过上好日子也是经常干的,她前段时间看到一出折子戏,那里面的贵夫人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就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姘头,一起将丈夫害了,然后一起占了家产……

江莲此时脑子都是混沌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一边给卞子晋穿衣服,一边道:“你不知道,这些大家族可乱了,说不定那个王妃过得不好,所以想让你冒充,咱们是濉溪的,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如果你是王爷,朝廷怎么可能这多年都不找你……说不定是那个王妃想造反,所以拉你下马……”

“三娘!你别乱说。”卞子晋听到心惊胆战,连忙捂着江莲的嘴,这可是贡院。

若是杨长史认错了,江莲这话也就将昭王府得罪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杨长史被江莲这话气的脸皮直抖,“你这个刁民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昭王府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也对王府十分照顾,如果不是因为殿下在,你说的这话直接可以进大牢。”

江莲也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抱着卞子晋不住地哀嚎。

旁边的百姓也惊掉了,一些年纪大,曾经见过昭王的人眯起眼仔细看着。

似乎有点像……

……

“好像真的像昭王……”

“老徐头,我怎么感觉不像呢?昭王当年可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许多闺秀的梦中郎君呢。”

“你才昏了头,昭王虽然长得好,也不能说有名的美男子,你看现下京城出名的那些,哪个不比他好看。”

“哎哎……两位,你们跑题了,在下初来京城,没见过昭王,这位举人老爷真的长得像吗?”

“像个七八成,也没那么像,天底下像的人多了,我去年下江南的时候,还遇到和我相似的呢,乍一看就像同胞兄弟,就比我矮一寸。”

“什么像个七八成,这有□□成吧,就是年纪大了,蓄了胡子,如果剃掉胡子,你们就不会说不像了。”

“到底是不是啊?就凭一个伤疤吗?”

“呵……昭王身上有没有伤疤,还不是他们说的算,咱们老百姓又不知道,他们叫嚷的那么厉害,也要看皇室愿不愿意。”一名老者意味深长道。

这位昭王府的长史这个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赶来,叫嚷出来,不就是担心皇帝不认吗?

看杨长史那笃定的样子,估计前几天就已经找到人了,否则也不能这么及时的赶过来。

一开始贡院周围的应考举子们对于这种事不怎么感兴趣,后来昭王府的杨长史加入,拉着卞子晋喊“殿下”,大家顿时就精神了。

这可是话本照进现实了!

一时间贡院附近被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看看与昭王长得相似的卞子晋长得什么样。

……

楼上的霍瑾瑜看着下面的热闹,扭头冲宣王摊了摊手,“六哥,看来这事咱们不能当眼瞎了。”

毕竟昭王府都下场了。

宣王目光阴沉,“无碍,我不会让他捣乱的,不过,若是昭王府没认错人,这个卞子晋参加科举的事情就要查查。”

卞子晋若是昭王,他的身份从哪里来的,应考时是不是涉及到一些地方作弊腐败。

霍瑾瑜若有所思道:“若是真的,看来昭王的学问挺好的。”

五六年光景能过了会试,她还是钦佩的。

宣王纠正道:“现在还未确定,陛下不要擅自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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