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尿布喂羊奶啥啥都能干,甚至小鱼儿睡着,他还能去给洗尿布。
赵桂芝看见,就拿过来检查一下,觉得还算干净,还顺便把小鱼儿上午换下来的衣服让他一并洗了。
要知道闫正道以前虽说能帮着做饭,但洗衣服和打扫屋里卫生这些活他是不干的。
哪怕生老二那时候已经分家,他都是请隔壁婶子过来洗洗涮涮,可是一片尿介子都没洗过。
后来腿脚不好,从早到晚编箩筐,更是没干过家里的活。
这还是赵桂芝头次看他给谁洗衣裳,就忍不住呛他两句:“也不知道谁说的,男主外女主内,汉子就是干体力活的,这洗衣服被人看了去,会被笑话的。”
伺候大孙子闫正道乐的很,也不在意赵桂芝是故意翻旧账埋汰他,“这不是体力活干不了,给我媳妇分担一点嘛?”
“那以后家里人的衣服都你洗。”
闫正道嘴角抽了抽,看到赵桂芝那想笑又憋着的样子,无奈摇头:“都成,都成。”
“你想洗,我还怕你洗不干净呢。”赵桂芝笑着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
闫正道看着进了厨房的赵桂芝,笑着想,他这媳妇老了老了,还越来越有小脾气。
此时河边,楚潇把狼崽按在水里,拿着皂珠子可劲往它毛上搓。
前日下雨,这狼崽又把自己弄成了泥狼,都埋汰成这个样子,还想往小鱼儿身边凑。
不过每次都没能成功,毕竟这狼崽太皮,闫家人都怕它不小心伤了孩子。
还是踏雪懂事,就楚潇抱着让嗅了一次味道,就再也没往前靠过。
狼崽嘴里呜呜叫着,却也没敢用力挣扎,怕是也知道挣扎无用,总是逃不过这一遭。
那边闫三妹挽着裤腿摸螺蛳,要喂给家里的小母鸡。
这春日里养的鸡终于下蛋,可是让三妹高兴的不得了。
毕竟楚潇说过这鸡是她养的,以后如果蛋多就能拿去县城卖,卖的钱也全都给她。
哪怕只能卖一半,那也是不少铜板,也是够她买彩线和漂亮绢花。
“潇哥哥,等鸡蛋多了,我卖了钱,给你买糕点吃。”
楚潇一把按住想偷溜的狼崽,“成。”
“还要给小鱼儿买绢花。”
楚潇嘴角突的一抽,他儿子貌似也是一个可以戴花的。
“他还小。”
“那就长大一些再买。”闫三妹已经在琢磨要怎么打扮小侄子了。
“也成吧。”
入乡随俗,都已经是小哥了,那就按着这边的人的方式来养。
想开点,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