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洛闻心气的想咬他,可男人块头大,胳膊又硬,他挣也挣不开,加之男人又在他耳垂处作乱,咬一口,又慢条斯理舔一口,没两下,洛闻心便又被弄的没什么力气了。
“那、那不许你用力……”洛闻心咬着嘴唇,两手撑在他肩膀上面,跟他讨价还价,“你都没有内力了,要是还跟古庙那次一样,那么,那么凶……说不定下回,连你的那个步法也用不了啦。”
他实在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若不就范,季晟这样样子睡不了,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睡。
此刻,只要能达到目的,当然洛闻心说什么是什么,季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含糊应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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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和以往有所不同的。
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每一样都要按着洛闻心的来。
洛闻心说不让他凶,自然是有真的还怕有余毒的缘故,可除此之外,还存着些别的小心思。
他实在还有些害怕。
古庙那晚的记忆虽已混乱,可那天的什么样子,洛闻心却是还记得牢牢的,且心有余悸。
所以他很聪明的想了个法子,觉得若男人乖乖的,什么都听他的,要他做什么才做什么,说不定会好上许多。
故而男人刚要伸手过来,就被他拍掉了。
少年抬眸,看了他一会儿,带着些嗔怒的。
他便果真不动了,半撑起身子,直挺挺的半坐在那儿,一眨不眨的盯着洛闻心。
少年脸都要冒烟了,上一秒还状似很有气势,此刻却连忙拿小手掌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耳朵气的发红,又说了一句话。
他捂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只听男人“嗯”了声,“行。”
洛闻心这才把指头张开一个缝,悄悄的去看他。
过了一会儿,又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推了他一下。
没推动。他噘起了嘴巴。
洛闻心一边回忆着云岫给的那个画册里的内容,一边小声道,“怎么推不动呀。”
季晟看着他,稍作思忖,顺了他的意。
洛闻心见男人果然比平时要乖很乖,这才满意了。
男人嘴里还在哄他,“好心心。”
洛闻心躲他,“说了不许你用力呀……”
可是下一秒,眼泪便流了满脸。
男人将他的脸掰过去,吻去他的眼泪,又将他整个人抱了上来,怜爱的亲了亲他。
温柔的吻落在他唇畔,洛闻心已经没什么力气,就连摇头也软绵绵的。
男人的唇最熟悉洛闻心,没亲两下,少年便哭了出来。
巨大的羞耻心霎时席卷了他,少年头脑都空白了一瞬。
“不是、不是我……”他哭的浑身都是汗,带着哭腔揪男人的头发,“刚刚不是我……”
他哭的全身都红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果然还是余毒未清。
在他心目中,一直都以为这异样是“寒症”所致,后来又得知那蛊毒的可怖之处,自然也将这异状归结到了蛊毒之上。
是蛊毒才会让他那样的。
他满心以为如今毒已拔出,自己自然也就不会再跟以往一样,可是、可是……
他明明没有,只是忍不住……
“没事。”男人又将人抱了下来,捧着他的脸亲吻,“没关系,心心。”
男人少见的有些语无伦次。
少年还在哭,眼泪流的快要停不下来了,整个人宛若一个水娃娃,即便如此,季晟也爱的不行,只觉心都发疼,吻又连续落在他眉梢眼角。
少年哭的抽抽噎噎的,可情形太过明显,他实在无法抵赖,“不是我……”
季晟一点点去吻他的眼睑,“嗯,你没有,是我的错。”
等少年些微止了泪,又将他抱了过来,问了一句好不好。
可是嘴上在问好不好,实则根本就没征求他的同意,力道一点没收着。
刚止住的眼泪,便又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可等过了没一会儿,他想起自己跟季晟定的规矩了。
于是挂着满脸的泪痕,软绵绵的打了他一下,“我说了不许你凶的呀。”
季晟就那么停在那儿了,看着少年,拍了拍他,“那心心来。”
“但是你总是说话不算话,”少年吸着鼻子,恨恨瞪了他一眼,“明明说都听我的,可是还是反悔。”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他,“那怎么办。”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真像回到了昆仑山。
那天,他带着那只从山上捡来的兔子,朝山下走去,走到一半时,那兔子便在他怀里断了气。
他将那兔子拎到眼前看了一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觉得满心的茫然。
这么一个脆弱的东西,他还没对它做什么,说死就死了。
哪像楼外楼的那两人,苟延残喘,最后还拼死毒伤他一条手臂。
只是一只野兔子,尽管季晟觉得它的毛色比一般兔子要好看上那么些许,它在自己面前断了气,到底也是很难生出什么怜悯之心的。
季晟向没有怜悯心这个东西。
少年瞅着他,“……把你系住。”
这自然也是从云岫画里学来的。
他的画册里画了好多种系法,每一种都能让人动弹不得,洛闻心那天偷偷背着季晟看时,便对那个印象最为深刻。
……正适合拿来对付季晟。
少年眼睛往上一瞥,恰好看到帐幔上挂着的布帛。
季晟也顺着他视线往上去看,长臂一伸就扯了下来,“这个?”
少年谨慎的点了点头,还怕季晟不同意。
季晟却立刻将那东西递给他,言简意赅,“给。”
终于不怕他再乱用力了。
洛闻心咬唇看了他一眼,觉得不舒服,又躲了躲。
这一下,季晟只觉再也忍受不住,手几乎没用上多大劲,那白色布帛便寸寸撕裂了。
“……”
上一刻钟才被他系成死结的布帛毫无反抗之力,瞬息成了废布。
洛闻心才觉得云岫的画好有用,此刻又觉得一点用都没有了。
他吓得眼睛发直,还想跑,可一把就被抓住了。
然而此刻的季晟必然是已经不会再听他半句。
天色暗了下去,送饭的小婢女不知为何到了此刻还没来。
外头只余一点残晖的光影,透着窗户洒进来,给这一方天地笼上一层暖融融的纱。
窗内窗外,倦鸟归巢,同屋内景象,相同又不同,好像合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