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9)(2 / 2)
小寡夫对他没有真心,只是喜欢他的钱而已。
到底怎么办?
宋桡荀不合眼地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得出结果,冷处理吧。
冷得够久,他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而时间一久,雪郁就会转移目标,届时他和雪郁之间畸形的关系不会再存在。
他是这么想的,但还没开始执行,裴雪郁先一步对他采取了措施。
每每在青石小巷或者河边碰到雪郁,对方都会轻挑着妖冶眼尾,移开目光对他视而不见。
第一次这样他还当是意外,直到那次在狭窄的小路撞上、他们不得不迎面相对时,他饱含浓烈情绪地盯着雪郁,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攀上来……
等来的却是雪郁客客气气的“借过”。
雪郁在和他划分界限。
这本来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一开始要做的,但不知怎么莫名就憋得又怄又闷,裴雪郁漠然的目光搅得他呼吸不畅。
就这么憋闷地过了一周,他没和雪郁说过一句话。
在这一周里,他屡次工作走神。
雪郁却过得非常充实,经常有人打着鱼给他送上一条,要么就是把自己地里种的粮食给他捎上一份。
人是复杂的,所有人都把雪郁当异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太漂亮了,没人经得住他有意无意的诱惑。
那天下了场蒙蒙的小雨。
村子位于内陆,气候干旱,很少下雨,这场雨有点久旱逢甘霖的意思,家里有田的农户基本上心情都相当激动,直到傍晚,这场小雨愈演愈烈,逐渐演变成暴雨。
宋桡荀微蹙着眉,往窗外看了眼灰潆潆的天幕,心里涌上一股没来由的不安。
村子山多,雨下这么大,很容易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
而前几天的这个时候,雪郁一般都在河边。
宋桡荀心神不宁地看了会账本,什么都看不进去,在时针指向六点整时,他拿出家里的老式伞,淌进哗哗的暴雨中。
干涸的地面被雨水浸没,长势茂盛的芦苇被压折,男人在这种天气下没走多久,裤脚就溅满了泥点,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灰暗的河边貌似也没有人。
雨水翻飞。
宋桡荀正要朝河边走去,耳边突然传进熟悉的声音,娇娇的、尾调习惯上扬。
循着声音看过去,远处的凉亭站着两人,一人浓眉大眼面庭端正,脸颊涨红,他费劲心思搭话的另一人,小脸精致冶丽,柔软的黑发松散垂在两鬓,嘴唇殷红如血,衬得那双没受过苦累的腿白得过分。
两人挨得极近,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
雨声淅沥朦胧,在凉亭下避雨的两人似是一对佳偶。
宋桡荀脸色沉下来,死死盯着那个表情淡漠、却也会懒懒回话的小寡夫。
……脑中一根无名的弦断了。
雨线坠在伞上,往四处溅开,男人的脸比暴雨还要生冷,他一步步踏进凉亭,生生打断凉亭平和的气氛。
那淳朴村民扫到他,连忙叫道:“宋、宋哥,你也是来躲雨的?”
宋桡荀不搭腔,只看着雪郁。
小寡夫仿佛没感受到一个大活人的存在感,轻轻避开视线,态度疏离又冷淡。
怎么会有人一夜之间态度变得天差地别?
前一秒柔情蜜意,后一秒冷如陌生人。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又想怎么折磨他?
宋桡荀咬合过于用力,额边清楚浮出一条筋脉,他旁若无人地凝视雪郁,淬过雨的声音变得又低又哑:“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走。”
“裴雪郁,看着我。”
两三秒后,雪郁奢侈地分了眼神给他,细长的眼尾扬着,眼睛更漂亮:“你有话和我说,我就必须得听?”
宋桡荀呼吸微沉,他似是从未处理过这种情况,耳廓通红、脊背僵硬,也不知道凝了多大的勇气,他顶着村民诧异的目光,不容拒绝地牢牢握住了雪郁的手腕。
晃眼,到了宋桡荀的小平房。
一路上男人护得严严实实,雪郁半点雨水没沾上。
却也被这不顾意愿的行为惹恼,冷着声:“宋桡荀,你是强盗吗?”
雨伞被扔到了地面。
宋桡荀转过头,他状态比雪郁差多了,苍白的脸狼狈地蜿蜒下雨水,没走多远胸膛却起伏不止,眼睛有一丝红,嘴唇紧抿着像是在竭力忍着什么。
很少见沉稳正经的男人露出这副样子,雪郁眼底闪过一抹讶色,还未张嘴问,宋桡荀宽大的手蓦地钳住他两个细白腕子,毫不怜惜地折到胸前,滚烫的呼吸朝他嘴唇覆过来。
一次次的漠视。
一次次的刺激。
乖孩子的道德束缚终于被打破了。
第一次尝到荤腥的男人青涩又莽撞,磨着那过分娇嫩的唇肉,把受不了疼的小寡夫亲得呜咽不止,他也因为不得章法急得满头是汗,嘶哑着嗓子恳求:“……我不会做,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