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没吓到你,我看现场不少人都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到了。”
主婚人语气熟稔,最后甚至开了个小玩笑,显然和郁寒深熟识。
到了婚礼台上,主婚人把司桐的手交到郁寒深掌中,说了几句走流程的话,而后把话筒递给郁寒深手里。
郁寒深接过来,垂眼深深地俯视面前被薄薄头纱遮掩了面容的女孩。
沉稳磁性的嗓音从音响里扩散开来:“有些话,一直想跟我的太太说。”
顿了顿,郁寒深再次开腔,声线温柔至极:“很抱歉,五年前,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因为偏见和私心,选择了冷眼旁观。”
这是他第二次为当年的那件事跟司桐道歉。
第一次只有简单的‘抱歉’两个字,这一次,一向稳重寡言的男人,说了很多。
“很抱歉,在你受尽苦楚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郁寒深第一次道歉,司桐说那件事跟他没关系,不是他的错。
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感情渐深,郁寒深每次想起,自责和后悔的情绪越浓烈。
他这人不管做什么都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从不后悔,活了三十三年,唯一后悔的,只有这一件。
“谢谢你给我机会成为你的丈夫,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妻子,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只要我活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司桐抬头仰望着郁寒深轮廓严峻的脸,视线渐渐模糊,郁寒深给她戴上戒指的瞬间,眼泪掉下来,砸在胸前的婚纱面料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主婚人的声音响起。
司桐从张梦玲递过来的戒指盒中,取出那枚男款素圈戒指,套进郁寒深骨骼硬朗的无名指。
华丽的婚礼台上,郁寒深掀起司桐的头纱,一手握住她的后颈,一手与她十指交扣,俯身低头,吻住司桐的红唇。
司桐仰着小脸,这一瞬间,浑身似有电流滑过,裸露的雪白双肩情不自禁轻轻耸起。
台下,沈沐黎看着这幸福甜蜜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鼻梁很酸,心里也酸。
“妈,你怎么了?”沈妍夕从郁寒深为司桐请来这么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当主婚人的震惊中回神,这场婚礼,真是叫人惊讶。
今天之后,整个海城都不会再有人说司桐配不上郁寒深了。
很多人见都没有机会见到的那个人,给她当了一回父亲,光是这一点,以后就会有数不尽的人来巴结讨好她。
沈妍夕真不知道那个司桐有什么好,让郁寒深这般为她谋划。
一转头,看见沈沐黎泪流满面,沈妍夕皱了皱眉,开口问了一句。